地道:“我这兄弟脾气暴!惹急了他,就喜欢砸东西,还就喜欢挑贵的砸,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念鱼刚听纪战喊他的时候,那一对势力眼儿,就已将纪战与易容王两人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纪战,高大魁梧,长发在脑后扎绑成一根长辫儿,一身皂黑色绸面儿袍子,腰悬宝刀,英气逼人。
易容王更是干净利落,一身的贵族气质,腰间的那把长剑,明眼人打眼就能看得出,定是价值连城的宝剑。
念鱼心中早有了计较,觉得这二人应该是官面上的人物。见纪战二人火气很冲,忙堆起笑脸道:“小的,这就亲自下厨,为您二位服务,那是小的荣幸啊!”
说着一步并作两步,急匆匆上了后堂。纪战这才转回身,来到琳娜近前道:“琳娜,我们可以帮你,但是你得听我们安排。”说着又凑到琳娜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琳娜脸色骤然大变,情不自禁地用手掩住了小嘴儿,倒抽一口冷气。可随即又一咬银牙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一试,就照你们说的办。”
一行人换上了白衣白甲,押着这几辆大车,浩浩荡荡的奔往铁戈城。
铁戈城,西有萍岚江,接连西海。东有单驼山,连绵不断。
是个物产丰富的地段,因偏于一隅,离中原大都甚远,故此这里天高皇帝远,城主沙将军,逍遥自在,少有掣肘之感。
身在大都的大殿下龙欲看中了这里,也是其眼光独到,于这里屯兵积粮,真是个好策略。
队伍一路畅通无阻,守门卫士一见到西海王的大旗,就都很恭敬地放行了。看来这西海王与沙将军,交情颇深。
队伍进了城,大部队直奔将军府,而纪战与易容王两人,换了一身行头,悄悄地离开了车队,混进熙攘人流,直奔东街口而去。
一路上,早已打听清楚,铁戈城有名的厨子念鱼,在东街口开了一家名为念鱼楼的酒店,生意红火,慕名而去的食客时常挤爆了酒楼,人满为患啊。
街头小巷早已流传一句话:“千花手翻鲍鱼头,有钱要去念鱼楼!”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寻,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这念鱼楼下。
三层小楼,张灯结彩,门两旁有一对石雕大鱼,水花不断地从鱼嘴中喷出,喷洒在两只巨大的水槽里。水槽有孔与鱼身相通,这样循环往复,喷吐不绝,妙趣横生。
再看门前人来人往,穿梭其间的食客络绎不绝。纪战与易容王两人相视一笑,随前往的食客一同走进了念鱼楼。
其时,将近晌午,未到饭口,可是楼上楼下,黑压压一片,依旧人满为患。
纪战两人在一楼,好不容易找了一处座位,方坐定,一个伶俐小童手提着茶壶就跑了过来,虽是一身粗布衣,可打扮得利落干净,没有一点邋遢之态。
“二位客人,要点什么?”说着一翻手腕,一条水线点滴不溢地注入了茶杯中,随即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纪战满意地笑道:“念鱼楼最拿手的好菜,一样来点儿,再来两坛上好的前螺春。”
小童清脆地应了一声去了。
纪战对易容王道:“酒楼地处市贸中心,站在顶楼,可以眺望萍岚江水,能在这里开酒店,可想,在这铁戈城,念鱼也算一号人物。
易容王嘴一撇道:“狗永远是狗,它背后的主人,才能称为人物。”
两人一边细品慢饮,一边闲聊。这时就见门外,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拄着木杖,缓缓走了进来。
能来念鱼楼吃酒的食客,大都是达官贵人,有钱的富商。老人在这楼下一站,顿时引起一阵骚乱。
“妈的,哪里来的叫花子?真他妈的扫兴,打扰爷的酒兴。”一个胖富商叫骂着。
一个官家小姐,更是皱起小鼻子,尖叫:“好恶心,这哪来的老狗!不吃了,我要回家。”
大堂管事的急忙带着几个家犬,来强拖老头。
老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喊:“念鱼老爷,您就把燕儿还给我吧,我老了,就这一个姑娘,还要靠她养老啊,再说这孩子还小,您发发慈悲,放了她吧!”
管事的及众家犬连拖带拽,可是老头死活不走,半躺在地上哭喊。
有怕乱的食客,酒菜还没吃好,就急匆匆地避开了。也有那喜欢看热闹的,放下筷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他妈的,是哪个活腻歪了,敢找老子麻烦?”一个摇着蒲扇的中年人,带着两个大汉从楼上走了下来。
“念鱼老爷,求求您,把燕儿还给我吧!”老人一见那中年人走了过来,就爬着扑了过去。
纪战与易容王一直冷眼观看,摇蒲扇的中年人,一走下楼,两个人看了一眼,相视而笑。
贼眉鼠眼,八字胡,中等身材,对襟锦衣,左手大拇指上套着一翠绿扳指,右手中指,无名指上各戴着一个纯金戒指。
念鱼见老头扑上来一脚就将其踢翻在地,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不是给你钱了么,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