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穆丹见斯琉急急的赶到轻烟的面前,似乎极为不满,便说道:“琉哥哥,她就是你从日旦带回来的女子么?”话语间不免有些盛气凌人。要知道阿穆丹的母亲与死去的汗妃可是情同姐妹,两人自怀孕起就有了指腹为婚的念头,现下斯琉虽未表态,但阿穆丹可是时常以未来汗妃自居的,见这中原女子长的如此可人,不觉有些嫉妒,也担忧琉哥哥会喜欢轻烟超过自己。
轻烟甚是不喜阿穆丹看自己的神色,便拉了斯琉往前走去,遥遥的指了一匹毛色匀称的白马,开口说道:“我要这匹。”
斯琉见轻烟一指便选中了这匹,不禁说道:“轻烟,这匹马名叫云舒,是前不久我从安木山上训回的野马,它的脚力不下于我的斩风,你竟一眼就相中了它。”说罢一脸的欣赏,随手一挥,便令了手下去牵了这匹马出来,看着轻烟的时候,眼神是灼热的。
阿穆丹见自己求了好久也没到手的千里神驹如此轻易便便轻烟得了去,心下强忍着不满,跟着斯琉二人一同前去西边开阔的大草原。
轻烟与斯琉同坐在斩风上面,云舒则由手下牵着,见斯琉一脸的陶醉样,轻烟便说道:“这么好的马儿,你舍得给我这个一窍不通的人骑?”
斯琉见轻烟如是说,轻俯下身,贴近轻烟的耳畔:“所有我有的就是你的,谁叫我也是你的呢!”
轻烟听斯琉说得这般露骨,不由得微红了脸。斯琉见轻烟如此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心下不禁开怀,紧紧抱住了轻烟,嘴角露出满满的笑意,直灼伤了旁观的众人。
将斯琉对轻烟宠溺的一幕幕收入眼里的阿穆丹,似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以前的琉哥哥虽然风流多情,与女子相处时也颇为轻佻,但自己知道他对她们并无一丝感情,更不会有许诺终身的想法,今日对那轻烟却是……阿穆丹直觉不能让他两人再如此下去,否则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片刻后,斯琉便纵马带着轻烟到了一处空旷之地,只见成群的牛马正在悠然的吃着美味珍馐,不远处还有几个夷族姑娘在采着花儿,口中还唱着颇有夷族风情的小曲儿,只听得那嘹亮的歌声似是轻呢在耳边,只觉天地间只有那一方的声响,轻烟听着甚是不解,只因其中有些语言自己竟丝毫不懂是何意思。
斯琉见轻烟一脸的神往,但神色中又带着疑惑,便开口道:“这是夷族的传统民谣,有些词现在虽知道如何去念,却失了它原本的含义,只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这类民歌共有十八首,传说是安木山神对夷族的美好祝愿,因此族人唱起这曲子时总是怀着憧憬,带着幸福的味道。”
轻烟听斯琉这样一说,竟也萌生了要学习的想法:“先前在静心庵时只听过民妇唱山歌,那时只觉的歌声轻婉怡人,仿若小泉清灵击打心房;而现在听着这豪放开阔的歌声,只觉心境豁然开朗,似是与自然融于一体了,这两者各有千秋。之前我没有机会学日旦的歌,现在总算可以让我好好体会一番丝竹之乐了。”
轻烟说完轻笑了起来,转头对着斯琉,只见那人一脸向往的看着轻烟:“如此的话,我就可以和你在草原上纵声放歌了,我俩定是一对草原奇葩。”
轻烟见斯琉对未来的设想,不觉也想象着与斯琉一起的日子,眼中也流露出一种叫美好的东西……
阿穆丹见斯琉两人之间似是再已无自己的立足之地,更加坚决了自己对于某件事的决心。当下便上前说道:“琉哥哥,我们赛马吧,我好怀念我们一起驰骋欢笑的日子。”阿穆丹似乎极为随意的提起往事,却也暗示了轻烟斯琉以前与自己也曾经有过一段往事。
轻烟闻言只是轻轻一笑,不知为何,轻烟总是相信斯琉对自己是真心真意的,至于以前,斯琉也曾说过自己也年少风流过,既然现在自己已经决定要与斯琉携手白头了,那么基本的信任还是需要的,虽然心中对他们的过往仍有些在意,但是毕竟是自己未参与的以往,一个拥有往事的人总是幸福些的……
斯琉见轻烟一脸理解地看着自己,不禁露出了放松的一笑,天知道,自己有多么担心轻烟会就此不理自己了,当下也斜目瞟了阿穆丹一眼,意为再敢如此,便不要怪我不讲青梅之情了,握住了轻烟的手,拒绝了阿穆丹的请求,言曰,要躬亲教导轻烟。说完后便抱了轻烟坐上了云舒良骑,自己充当马夫,也体会了一番替美人牵马的乐趣。
阿穆丹见状只恨恨地蹬了一下地面,便牵着马跟了上去,似要打扰他俩独处的氛围。
第一次自己一人骑马,轻烟不觉心中有些害怕,便紧紧地揪住了马的鬃毛,身体紧伏在马背上,斯琉看轻烟这副样子,嘴角含笑:“不要紧张,放松,手拉着缰绳,不要揪着云舒的毛发,放心,即使你掉下马来,我也会接住你的,就算接不住你,我也会扑过去当你的垫背。”
轻烟闻言,不觉轻松许多,是啊,有这人在,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当下就按斯琉所说,坐直了身体,视线看向前方,这时才觉骑在马背上看到的景色竟也开阔了许多,先前与斯琉共乘一骑时只因斯琉每每会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