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在想着:“我已经把店铺交付给那个穷书生,不知道他会不会起坏心占为己有。”想着觉得自己可笑,摇头笑道:“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想这个。”正想着,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如果不想当贵妃,明日就要隐藏自己的才能。”
安画一转身却见身后不远处慢慢行来了一个身材魁梧,面容英挺的男子。借着微弱的光,大抵可以看见那个人的身上穿着一件绣着龙纹图案的袍子,安画想这个人能穿这样的袍子,不是王爷也一定是阿哥级别,忙对他福了福身子,开了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才好。他笑道:“明日二选你如果不想过,就听我的。”安画听了苦笑了几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想通过?”他听了哼了一声道:“那些秀女正在哪里为了前秀女的床位一定是抢的头破血流,只有你一个人走出来还有心情在这里看天。”安画不经笑了:“你很适合当侦探。”
他不解:“什么炭?”安画呵呵笑了,摆手道:“没什么了。”安画看了看天,又问他道:“喂,你叫什么名字?”他笑道:“你还是头一个敢和我怎么说话的人。”说着看了一眼安画,见她还看着自己,淡说道:“爱新觉罗,胤祯。”安画一听满脸惊讶,忙福了福身:“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阿哥摆了摆手道:“罢了,起吧。”
十四阿哥低声说道:“你记得明日遇到一个叫李德全的人,就给他些银子,许能买通他放你一马。”安画听了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十四阿哥呵呵笑了一声:“我看你没什么心机,如果进了后宫怕一块美玉变成了青石。”说着转身,回头淡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安画看着他的背景呆了,这个十四阿哥人也不坏,只可叹他的后半生都要被圈禁了。刚叹了一声,安画又笑了:“自己的命运自己尚不能知,何苦还去担心他呢。”
说着回了房,众秀女早就一句抢了各自的床位,只留了最后一个床位依然空荡,安画径直行去缓缓躺下。
储秀宫外甬道。
各位秀女,杂家是李德全,这一轮由我来执行。在这之前,我不得不把一些话跟大家说说。这一轮后,大家不论是选上还是落选都要在宫里呆几年,这样一来你们都要守着宫里的规矩。大家在外面定是听了不少宫廷的事,想必也了解了一些规矩。不过,在这里老奴不得不把每三年都要说一次的话今日重说一次。李德全说道:“在宫里,不论你是否得宠,都要谨记宫里并非外面,一定要时刻谨言慎行。”
众秀女齐声道:“是,李公公。”
李德全单手指向内院道:“好了,去吧。”安画待她们都走远,悄步上来往李德全手里塞了一张银票。小声道:“李公公,以后靠您提点了。”李德全收好银票,往袖子内一塞笑道:“还是你懂规矩,放心,以后寻了机会就帮你。”安画忙道:“我这会子就要公公帮个忙。”李德全哦了一声道:“你是想入哪个宫里还是你想当贵妃?”安画摇头道:“都不是,我要公公帮忙让我当一个丫鬟,另外找一个脾气略好些的主子让我去伺候着我就算感激公公了。”李德全一听惊讶异常,随后笑道:“哦,这个倒是老奴从未听闻的,往年那些秀女不是让老奴帮着入了宫里就是嫁给阿哥们当侧福晋,倒没有求着去当丫鬟的。”安画拱了拱手做出拜托的动作道:“李公公,望您成全。”李德全心想:“白得了银票,做一件不费劲的事何乐不为?”忙道:“这件事情很简单,老奴帮了。”安画忙道了谢,正备往前走李德全急走几步叫住:“等等。”安画偏过身子问道:“李公公,还有什么吩咐?”李德全笑道:“吩咐倒没有,我看你很特别,且无心计人也聪明,我有意让你做我的干女儿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安画一听呆住了,心想:“我刚求他办事,这会子他提这样的想法如果拒绝他会觉得自己没面子,那我的事情不就……可让我当太监的女儿,这未免有些荒唐吧?”想虽然这样想,安画也不过是稍迟疑了一会。李德全不待她开口就摆手道:“怎么,你不愿意,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说着正要走,安画忙叫住:“不是,不是这样,是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我是太高兴了,一时呆住了。”李德全一听笑道:“怎么说,你是愿意?”安画忙点头,又道:“自然是愿意的。”李德全扬起头似乎是在等什么,安画一呆随后才反应过来:“干爹。”李德全满意地笑了笑:“恩,今儿个真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好了时辰不早了,进去吧。”
安画抿嘴笑了几下,随着李德全走进一个房里。展眼一瞧,这满屋子黑压压坐了一屋子人,一排排,一桌桌。各人的桌案上摆设了宣纸还有笔墨等,左侧是古筝。李公公对安画使了个眼色,安画会意点了点头。随后心里暗笑:“你不用使眼色,我就算是真想过也难,我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刚才给你银票,不过是想找棵大树好乘凉。”
在李德全开口说了开始,众秀女提笔在纸上挥洒平生所学。安画随意在纸上画着,时而看了看,时而托起下巴端详欣赏。李德全满意地看了看安画,心想:“想不到我的干女儿还是一个才女,看她作画模样定是有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