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任拍案怒道:“大胆,你竟敢跟我耍刁!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本大人现在就把话说明。你到处跟官员说,你是三王爷府上的坐上客,只要你的一句话,什么事情都可以摆平。你说,本大人可有污蔑你!”
吴岩被说的无言以对,只得吞声。许任继续道:“行刑”!侩子手高举起了大刀,明晃晃的大刀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光在刀上辉映着,在吴岩的脸上闪过一道白光。正当要手起刀落前,历史上的老戏重演了。
“刀下留人”!三王爷的命令,吴岩无罪,当场释放!许任敢怒不敢言,只得吞声放了。
安画夹杂在人群里,当人群议论散开后,安画忙进入刑场扶起吴岩。嗔道:“你现在知道悔改了吧?”吴岩连连点头道:“是,我知道错了,在这里真是玩不了。”
安画立直了身仰面道:“吴岩,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快点联系上法尔教授离开这里。”吴岩也起身道:“我听你的,可是,这经费?”安画明白,从怀里掏出了一包银子扔过去嘱咐道:“你省点花。”吴岩起身走了,一扬手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早点找到穿回去的办法!”
在烟雨朦胧的古道上,院子里靠石墙壁边的几棵老松柏正显得葱郁。在黄墙绿瓦的庙宇边,一条上山的古道正行着一群人。四个身穿素服的小厮,同抬着一顶粉丝红色的小轿子上了山。里边正端坐着一个婀娜小姐,正理着头发。而轿子旁紧紧跟随着两三个丫鬟,两个婆子,还有十几个小厮。
在轿子内,安画嘟囔着嘴巴:“那个该死的老太婆,昨天是好天气,前天也是好天。可偏不叫我去,而今天这样的烂天气,她居然叫我跑到怎么老远的地方来烧香。”她掀开了轿子的帘子,偷瞄了一下轿子外边的,琴儿还有月儿。只见她们的绣鞋上,沾满了泥水。安画见了多有不忍,喊道:“琴儿,停轿!”四个小厮缓缓地放下担负在肩膀上的轿子,缓缓蹲下。
琴儿俯身问道:“安福晋,你有什么吩咐呢?”安画掀开了帘子,笑道:“我看你们在外边走着,雨水和泥巴都沾满了你们的鞋子了,这样淋着雨,仔细冻着。全儿,你带两个人去买几块布来,包裹着脚也可以让脚不那么湿。”全儿上来应了一声是,领了两个机灵的就去了。
在亭子里稍作停歇。前边远远来了一位被雨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的书生,他手持着一把玉扇,身着青衫,显得极为儒雅。在细瞧了一眼他的脸庞,安画不禁又呆住了。只见他一双锐利的目光炯炯有神,刻画分明的嘴角和轮廓,清晰的线条,还有高耸的鼻梁。眉宇间英气风发,微扬的脸颊透出一股异样的贵族气息,令人望着久了就感觉窒息。
只见他对安画施了礼,满面堆笑道:“小姐,不介意一起躲一下雨吧?”安画忙擦拭了一下嘴角道:“不,不介意不介意。”琴儿和沁儿见了,抿嘴笑着。
琴儿上前一步到:“你是何人啊,这样的无礼!”只见他不慌不忙道:“小生逍进,本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但是现在这……”安画见琴儿仍要耍玩他,立即制止道:“琴儿,不得无礼,快退下。”复亲来陪礼道:“逍进哥哥有礼了,琴儿这丫头不懂事,你别怪她。”安画这一声哥哥喊得叫所立之人无不觉得骨头一阵酥软。
这也难怪,安画也是个成年的女性了。原本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一个十足的花痴,现在到了古代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帅的男人,怎么能不表现表现,虽然说她现在是有父之妇,但是她现在早已经把这茬抛到脑后了。在男人面前,特别是帅气的男人面前她才不会去在意也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现在已经是有男人的人了。
逍进也尴尬了半响,复才说道:“额,在下年方十八。”安画嘟囔着嘴在心里嘀咕道:“什么啊,这个家伙的意思是在说我似乎搞错了辈份还是年纪啊?我叫你哥哥怎么了,我叫你那是看的起你。”可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嘴里可不能这样说。她不希望让眼前这个让她一见就心潮蓬勃的人知道,她有不淑的一面。
正在谈聊间,亭外的雨渐渐停歇了。全儿也带着几个人回来,带来的东西却已经是派不上用场了。逍进斯文地拜别,便扬长而去,头也不回。安画望着他的身影,半响呆望。琴儿上前提醒道:“安福晋,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启程吧?”
“哦,好。”安画木讷地进入了轿子内,心神不在,也无心观赏这风景。
一群人浩荡上了佛山,云雾藏绕在山间。让人感觉自己是来到了世外的仙地,一种去尘土俗念地感觉。一只白鹤在天际孤飞,想它一定是在找寻自己的巢穴,可却在半空徘徊,也许它是忘记了,它家在什么地方了吧?安画拖着腮乱想着。
一阵暮鼓响起,响彻整个山谷。入了山门,看见上边悬挂着一个秀子匾额,上书三个大字“仙雾庙”。还见了两边各挂着一副对联,只见上联是:“入仙山聆佛音无限宁静”。而下联是:“度苦厄闻钟响百恼皆消”。安画见见不经笑道:“这个庙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呢。”琴儿和沁儿也不懂这对联的意思,见安画都这样说了,她们也只得随声附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