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半躺在卧榻上,两侧墙边斜垂着黑色丝慢,肘边有个被她在仓卒间拨开的木枕,身上还覆了条嫩紫色的的丝被。若这些显而易见的线索都还连贯不出她身在何处的答案的话,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虽然说他们已经不是头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但是她还是不习惯,也不能接受。而上次表现地那么媚态,是因为吴岩的关系,要不然她令可死也不会这样。
三王爷突然凑近到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细声道:“告诉你,你的朋友吴岩,现在已经入了牢狱。你今天晚上如果不服侍我,那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说着坏坏笑着,微微扬起嘴角直盯着这一张美艳的脸颊,正在仇视着自己的美人。他的心,砰然了。他从没有这样的感觉过,也从没有人敢怎么直视他甚至是直瞪着他。
“你会对他怎样?”安画无力地探问着他,她很希望他可以放过吴岩,并且是无条件的。“怎样,哪要看你的表现了。”三王爷继续表露地十分可恶,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儒雅和冰冷,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三王爷正在饶有兴致地等候一个弱小女子的无力回答,可他听到的不是他满意的答案。“不,我绝对不会屈服。”安画歪过头,她真的不希望把自己交给一个怎么可怕的王爷,并她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里就吴岩一个朋友,如果不救他……。正在纠结间,三王爷缓缓松了手。他抿嘴笑道:“好,有骨气。哪你明日就等着看他人头落地吧!”安画立即叫住刚踏出门槛的三王爷。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弄死他!”安画几乎是无力地嘶吼。
“为什么,不是我要弄死他,而是他自己寻死,竟然敢得罪十公主!”三王爷满面不悦道。见安画不语,他又继续道:“这十公主,我都要让她三分,何况吴岩那个小小的平民。”
“你不能救他吗?”安画问道。“不能,除非你答应我!”三王爷依旧是一脸坏笑,见她不言便独自去了。安画瘫坐在床榻上,双眼出神着。眼角的泪水,缓缓滴落,顺着脸颊滴落在洁白的手背上。过了两日,安画上下条跳窜使银子,可这些官员拿了银子,却不办事。安画无奈,只好先去看看吴岩在牢狱里过的怎样,也想使点银子至少让他好受些。
在木兰杆子的围栏外边,安画见里边卧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只两日不见,他就变成了这样的衣衫褴褛了?安画失声哭道:“吴岩,你还好吧?”吴岩闻声立即起身,跪爬到了木栏杆子边伸出了颤抖的手:“安画,你快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吴岩虽然嘴里这样说,可心里无比痛恨哪个十公主,恨不得让她也尝尝这牢狱之苦。
“吴岩,你先别急,你听我说,你先暂时在这里受苦。我会想办法让你出去的,哪怕是付出什么代价。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吴岩闻言感激涕零,拂袖擦拭眼泪道:“安画,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是我不好,给你添了麻烦了。”复又继续道:“你放心,只要我这次能够出去,我一定一改以前的荒唐。”这吴岩自持是王爷府里的朋友,没几个月就把这里上下从官员到民众都搞得人人愤慨,所以这次张大人才会这样关着他。像上几次,不过关了两天就放了。而这次不同,张大人不仅要为民出愤,更是为了十公主。
衙门牢狱。
听着吴岩的再三发誓,安画相信他会改好的。起身后,给那些牢头几个银两,也不管是几两她随意丢了两锭在桌上吩咐道:“这里边那位是我的朋友,在这里边暂关两日,你们可以帮我好好照顾他吗?这点银子先给你们喝酒,日后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们的。”
牢头客气地笑笑道:“安福晋的吩咐我们一定照办,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吃好喝供着。这,这也太客气了。”说着把银两悄收了起来,又道了几声谢。
夜幕降临,天际渐渐暗了。夕阳也悄然隐入了山坳里,鸟雀也纷纷归了巢穴里。
点了蜡烛,安画的身后琴儿帮着她梳理着秀发,边聊天着。而安画此时哪里有这个心情,所以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福晋,你去过什么地方?琴儿悠然问道。这是她从不敢对主子问的话,但对安画她没有那种奴性,也没有所谓的胆怯。所以,她可以和安画像朋友一样地聊天,嬉闹。
安画细瞧着铜镜里不清晰的人像,冷清清地回到:“我吗,我去过香港,去过台湾。”
琴儿一听便来了兴致,问道:“香港,台湾?哪是什么地方,奴婢,哦不,是我从没有听说过。”香港,是不是一个卖香包的地方?台湾我倒也是从未听闻的,是在哪里呢?早在安画入府的几日后,琴儿就被调到了她身边服侍。在聊天和生活中,安画命令她改了自称,改奴婢为我。
“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日后我闲了,再和你说吧。”
“恩好,安福晋,您满意今天的发型吗?”这话也是安画告诉她的,她日子久了也就学会了,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了。“恩不错啊,安画点了点头,左右看了一下,满意地笑了。
烛光闪烁,人影投印在了纱窗上。三王爷轻步而来,刘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