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凤用水果叉扎上一块有清喉润肺功效的猴果果瓣,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嗯……闲儿,你这些瓜果可真可口!”
“想吃?”
“想!”
“想天天吃?”
“想!”
“灰衣……”
“呃?叫他作甚?”女皇陛下甚是不解。
灰衣一听,屁颠屁颠的晃过来,举爪对女皇陛下打个招呼,“女皇陛下好哇!”接着动起手指,拨起不知哪摸出来的金算盘。
“这猴果有清喉润肺之功效,摘下后保质期长,易保存,是居家旅行、赏赐送礼之必备珍品!我们这猴果是按颗卖。现在一颗的市价是十两银子,一年可以供给东篱皇宫一千五百颗,也就是一万五千两银子。包年消费打九折,只要一万三千五百两银子就能带回宫喔……当然,若需精美礼盒包装,需另外收费的哈!亲,我们送货上门,全场包邮的噢!”
刷……
女皇陛下的耳朵不堪摧残,手臂一甩,一道破空声后,亮出指尖的一抹金色,生生夺走了莫闲儿的注意力。
那金光一闪而过,却是一赤金溜边青花玉石,价值千金,闪得灰衣乐呵呵的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晴姑姑将宋玉凤送至大门,回转至方才之地,已是人去屋空,不由轻拍额头。
她到底是老了,竟忘了哪有让主子等她的理,合该直接前往少主所在的清风苑伺候才是。
想到此,晴姑姑转身而出,招来宫人,吩咐将大厅打扫干净,务必恢复原状。吩咐的话才说完,她又想起几日后,便是少主的“成人礼”,府里自当是要早早布置才对,便收回欲往清风苑而去的脚步,自回自个院中思索安排事物。
回到清风苑的莫闲儿坐在软榻上,看着圆桌上叠放着的百来本各式话本杂书,有些头痛的想揉揉太阳穴,手指刚抬起,又觉不对,将手靠在身边的靠枕上。
这些书籍都是她的师傅乌龙茶一刻钟前送来的,当时她看着师傅那笑得猥琐暧昧的童颜和一脸你不争气的表情,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其实要是楚福儿在,一她定知道,这叫“风中凌乱”的感觉!
至于冷杉,早在乌龙茶进屋时,就将他轰出屋子,赶回他自个的房间,听候他师傅老人家的发落了。
莫闲儿在屋里翻着话本,看着里头各种狗血言情的古代爱情“史诗”,有些奇怪,怎么这措辞如此白话,如此直白,各种私密的细致描写一一道来,看着让人有种现场直播之感?并且,这里头旁白的评价语气,为何如此熟悉?
她自然不会知道,这是某个装嫩老怪物对特殊表演的观后感大集合。
而同时,在冷杉的屋门口,一个小小的、脸上挂着猥琐暧昧表情的小人儿一闪而出,留下一屋的静悄悄,和独立其中的那个双颊微红的男子。
接下来这几日,莫闲儿除了给楚福儿和宋玉凤治疗,便是在屋中翻阅那些特殊的话本杂书,或者再丹房炼丹,简单而重复。
晚饭后,晴姑姑让宫人传话过来,按规矩,冷杉在接下来这几日里不宜与少主见面。
红衣代替了冷杉,在这几日里服侍莫闲儿的起居。便连莫闲儿的饭菜也是冷杉做好了,再让红衣端去。
随着“成人礼”的日子临近,武千让的脾气变得越加暴躁,浑身都充斥着一种不稳定的气息,气势汹汹的回到武阁的篱都据点,一连解决了十来桩篱都附近的任务,吓得武阁的属下一个月内都小心翼翼,完成起任务来更是竭尽所能,生怕惹到顶头上司,自个和兄弟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也因此,篱都的百姓一度陷入恐慌,大臣们的折子雪花般的飞向宋玉凤的龙榻前,让这位被“月事”的“疼痛”折磨的女帝,不得不带病出来安抚众人惊恐的心。太医院一边恨得牙痒痒的诅咒那些杀手们,一边战战兢兢的到女帝寝宫一日三问诊。
安司徒看着武千让这样,只能苦笑着去忙他的事业。
在有些事面前,他根本做不了什么。因为他什么都不是!
北沙府在几日间便焕然一新,用一片深紫装扮的府邸呈现出一付喜气洋洋的姿态。
“成人礼”前夜,晴姑姑带着几个宫人将明日使用的礼服改到最佳尺寸,送来清风苑。
礼服是在莫闲儿继任北沙少主那年,便着手开始赶制的,专门用于“成人礼”,其繁琐程度让莫闲儿试衣时微有不适。
晴姑姑看着莫闲儿细微的表情,贴心的安慰道:“少主且忍忍。这礼服虽繁琐,却是按祖上规格制成,不可更改。这既是对少主‘成人礼’的尊重,也是对冷贵君的一份爱护不是?”
莫闲儿默默任晴姑姑将试好的礼服脱下,算是接受了这让她别扭的衣服。
见礼服改得刚刚好,晴姑姑便将其收拾起来,行礼告退,便去给冷杉试衣,自是一番忙碌。
夜深人静之时,莫闲儿缓缓睁开双眼,清明的双眼看向窗外,明月当空,星辰闪耀,一副明日天气晴好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