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打了各自招呼,两帮结派的谈起天来。
红衣接到门外一个婢女眼神的示意,丢下吵得面色通红的灰衣,走到莫闲儿面前,“主子,马车准备好了。离武林大会开幕还有一个时辰,赶过去盟主府也得半个时辰,是不是现在出发?”
到了武林大会开始的日子,盟主府的比武场里挤满了武林人士。
各个门派各自占据一块地,统一的服装让莫闲儿想起了现代的运动会,只不过这是个“古装版特殊运动会”。
因为莫闲儿想图个清静,所以在莫少雄的安排下,一行坐在比武场不远处的一座亭子里,亭子四周挂起的轻纱遮住他们的身影。
等闲宫这次由黑阁阁主黑衣带领,莫闲儿只撂下一句话:有解决不了的本宫再出来逛逛,其他你自行解决。
莫闲儿右手伸进左手抱着的蜜饯罐里,掏出颗酸梅扔进嘴里,哇!够酸!
这时黑衣带着等闲宫的宫人进入比武场,一身金边黑色劲装在一群粉红纱裙中格外扎眼。
黑衣走在前头,受着众人的注目礼,弱受般的脸上一片享受。
嗯……他是等闲宫不多见的“柔弱”雄性动物,人又长得,咳,用主子的话说叫“弱受”,对于这种眼神早就习惯了。唉,扮猪吃老虎是他的最爱啊!
今儿个主子不出面,他就是等闲宫的代表,自是要上场溜达溜达,打他几场,活动活动筋骨,顺便拿人试试毒。至于把人打坏毒残了嘛……呵呵,有主子在,不怕不怕。夸张点说,只要主子愿意,咽了气都能让你跳起来撒泼!
莫闲儿见黑衣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死小黑,等下下手给我悠着点,别想本宫给你收拾残局!”
黑衣听到闲儿密音传声,脸上肌肉一抖,主子好没人情味噢,他的小心灵痛痛……呜呜……
等到该到的都到了,莫少雄才悠悠出现,一番陈词老调的开场白说得莫闲儿眼皮打架,实在是搞不懂她豪爽的大哥怎么有那么多口水用在这些东西上。
“本届武林大会比武现在开始!”
听到莫少雄结束烦人的话题,亭中打盹的人儿缓缓撑开眼皮,慵懒地靠在座椅上看比武。
刚开始的几场自然没什么看头,等莫闲儿吃掉大半包蜜饯之时,黑衣身形一闪,立于台上,朝对面的人吐了句:“小孩子耍拳噢?小爷心善,怕你累着,送你去休息吧……”话落,黑衣化作一风,某人就华丽丽地被踹下台,与大地妈妈亲密的聊天去了。
黑衣甩甩衣袍,朝台下那片粉红投去一个无辜的小眼神,引得粉红们一阵尖叫,眼里冒出两颗桃心。
唉,某人在不祸害她们这些属下时还是很有爱的啊!
亭子里,舞张自见到黑衣上台的那一刻,额间青筋直冒,冒着火气的双眼紧紧盯着台上骚包的弱受男。
主台上的莫少雄俊脸上滑下一排黑线,这个黑衣,这一年没见了,还是这德性……
“咳咳……”干咳两声,“比武继续!”
“黑狐狸,本姑娘跟你打一场。”舞张一跃上台,眼睛冒火地盯着黑衣。
一年前她要去找四丫头游玩,没想到半路上这家伙竟然突然冒出来,打了她个落花流水,还嫌她不经打,气得她头顶生烟,立刻打道回府,窝在家里勤练功。今天……哼!看她不把这只黑狐狸的毛拔光!
“哎呀呀,这不是火箭队的舞张小姐嘛!这才一年时间没见,就这么想小爷噢?”举起手捂着半边脸,故做害羞状,瞧瞧看了眼亭子这方,另一手摆着兰花指朝舞张的方向柔柔一点,“讨厌啦!肖哥哥还在看呢!”
“你你你你你你你……”
“真拿你没办法哦!算了……小爷今天下手轻点就是,否则主子会拆了小爷的骨头炖汤的。”嘴里是慢条斯理的语速,手脚动作却快,眨眼间人已到了舞张根前。
舞张被吓出一身冷汗,慌忙拔剑应对。
另一边,肖刺狼瞧着舞张渐渐败下阵来,心中焦急万分,又不能上台帮忙,只能紧紧攥着拳头,坐在椅子上干着急。
“莫急。”闲儿慵懒的声音传入肖刺狼耳中,“死小黑虽然爱‘玩闹’,但还是有分寸的。况且,还有我呢,她不会有事的。”
得到莫闲儿保证的话语,肖刺狼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将视线重新聚焦在台上那抹俏丽的人儿。
五十招过后,舞张的剑被黑衣挑飞。
黑衣潇洒地将身一旋,与舞张分开,一脸认真,“有进步噢!这回接了小爷五十招,虽然剑飞了,但人到还是原来的模样,没肿。”心中却是大喊着,我得瑟的笑,我得瑟的笑……
“哼!”舞张将插入地上的剑拔出,愤愤地瞪了眼黑衣,跺着脚下台,挤到肖刺狼身边坐下,疗伤去了。心里那个伤啊!为什么还是输给那只黑狐狸?!明明她这一年进步了许多,可这只黑狐狸竟然比一年前强了更多,一定是他又偷吃的四丫头药!
黑衣撇撇嘴,恢复那副无辜的弱受样,眼光移向台下,轻启朱唇,“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