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爱情没有剩余,正如凄美的故事没有完美的结局,人生如戏,我们都是戏中人,且歌且泣。
——蓝郁冰语
头一次,安夏跑的这么快,快到她的灵魂都跟不上她步伐,那样凌乱而慌张的步调竟然能把她带到门口,她驻足了几秒钟,然后几步小跑来到一处低矮的树丛后躲了起来。她捂住自己的嘴唇,以防心头撕裂的伤口会在这一刻不可收拾的决堤。
突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伴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了下来,打得不远处的落地窗啪啪直响,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安夏抱着瘦弱的身躯蹲在那儿,狼狈的和当年一样。
欧阳霖整个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他跌跌撞撞地追了出来,这风雨像无情的阻客,一瞬间便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来不及思索,便漫无目的的在风雨中奔跑着搜索着那个牵扯着他心脏剧痛的女孩,其他书友正在看:。
安夏看到了欧阳霖冲进雨里,看到他不顾一切的找寻着自己,那一刻她不明白自己心跳的意义,它要是突然之间停了,会不会自己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的为难,这么的难以割舍,又这么的痛不欲生,有苦难说啊?
这冰冷的天,漆黑的夜,寂寞的街,安夏瘦弱的身躯在那狂风暴雨里,呆了好久,好久……
临近天亮的时候,这场大雨也像是宣泄完的勇士,稍稍减轻了力道,安夏拖着冰冷的身躯来到空雨诺的公寓里,沉重的关门声过后,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湿漉漉的衣服和鞋子让地上马上便浮现出一滩水渍,她无力地靠在墙上,用自己此刻还能活动的右手抱住自己冰冷的身躯,她呆呆地盯着前面的地板,目光空洞而凄美。她自言自语地呢喃道:“夏,你的心痛很痛是不是?快要不能呼吸了是不是?你已经在天堂或地狱的门口了是不是?”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到了她的手背上,她沙哑着声音,痛苦的情绪爆发了出来,她的右手重重地锤在地上,她悲哀地抱怨道:“老天啊,上帝啊,究竟是谁赐予了我们遇见,却不肯施舍一个‘永远’给我们?”这一刻,安夏的肚子里像吞下了一包钢针,她感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痛苦……
欧阳霖的拖着沉重的身子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搜寻着安夏的身影,他现在的心混乱的像是个集贸市场,说不清其中到底夹杂了多少的痛苦,悲伤,不解,焦虑和心痛,淋了一夜的雨,让他的四周都散发着冰冷,像极了地狱里的来客,他泛着血丝的眼睛有些浑浊,毫无血色的嘴唇轻声说:“夏……不要让我找不到你,不要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你明知道,你明知道你对我的意义,你明知道我不能失去你,夏……你究竟在哪里?”
猛然间,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慌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却因焦急,颤抖的手指总是拨不到自己要拨的号码,他皱着眉愤怒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臂,然后让电话拨了出去,冷冷的说道:“左峰,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查出空雨诺的住址。”
之后,欧阳霖箭步似的奔向空雨诺的公寓,临近门口的时候,他的心猛地绷紧了,步伐也放慢了些,突然觉得这冰冷的衣服粘着身上异常的热,手里冒着冷冷的汗,湿湿的。他这才发现,自己伸出去要敲门的手在空中不住的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唤了一声:“夏。”
安夏的神经一瞬间抽成一团,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那扇被敲动的门,却被随之而来的呼唤吓得心惊肉跳,头皮发怵,她不敢应声,用手捂住了嘴巴,以防“不舍”会令她之前的“演出”功亏一篑。
迟迟听不到应答,也不见房门被打开,欧阳霖的心里像有七八十个轱辘在旋转,他又重重的锤了几下房门,然后像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却未见成效的孩子,开始低声下气地央求道:“别这样……别这样就退出我的世界,这样对我真的太不公平,分手我都没有同意过,怎么可以你一个人就决定了我们两个人的事,夏……那么善良的你,怎么忍心如此残忍的对待我。”
安夏觉得她的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什么叫心如刀割,这一刻,她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泪水挣脱眼眶的束缚不住的滑落。原来,心痛这东西,你捂着嘴,它就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欧阳霖无助地转过身去,顺着门滑了下去,坐到了地上,一种飘渺的幻灭似的悲哀,在很远的一瞬间抓住了他的心灵。他沙哑着声音说:“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可是,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阻隔了我们,是这道门,还是你,或者是我,你出来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你的心有‘定时开关’?对于爱情能够做到收放自如,如果你的爱同我的爱一样,那今天这一切又是为什么?若你的爱同我的不一样,之前的一切又都算什么?”
门的另一面,安夏摒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地跳动,似乎要碎裂了一般的疼痛。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我听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