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道他这番心意的芸嫱,却埋怨他二话不说的把自己拖进戏楼,害她又被芮娴给恨上了。
这男人,一出又一出的,是成心不要她过清净了。
“既然王爷都看得通透,那劳烦王爷告诉臣妾,王爷到底想要臣妾怎么做?”她不耐烦的说。
到底要怎样,他才肯罢休?才能不要有事没事的都干涉她?
她不喜欢这样事事都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必须被他看管着,她又不是他的阶下囚。
当然,这些话最后还是被她从嘴边撸回了肚里,她可不想再跟他无休止的争吵斗下去。
深深一口呼吸,索性放软语气,本想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平和些,却仍是忍不住心里的闷气狠狠剜他一眼。这看在冷牙眼里,实在哭笑不得。
他就真的这么可恨吗?
瞧她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语气虽然不温不火,但话中之意却藏满了刺,含带着对他的挖苦。
以前她与自己这样疏离时,他觉得挺好,可现在,却开始让他不舒服了,眉头又蹙了蹙,才道。“刚才本王与芮娴的舞,你都看见了吧?”
“是的。”芸嫱中规中矩的回着,一脸的平淡显得很尊重冷牙。
她的冷漠和规矩刺激着冷牙的瞳孔,让他恨不得伸出双手将她那张硬邦邦的小脸儿揉得更柔和,更温暖一些。可与此同时,因为她不咸不淡的态度,他心里边“咚咚”敲起了小鼓。“以后这支舞,都换做你来与本王跳,可好?”就像在征求她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般,他极其小心的问道,视线紧锁着她惊愕扬起的脸,紧张的等待着她的回应。
芸嫱望着他,奇怪自己无法看透他,却为什么又总是莫名其妙的被他一双眼梢上挑的凤眸吸引了注意。那微醺的目光蛊魅迷情,恍若一壶藏窖多年,让人品不尽滋味的醇香美酒,甘之如醉。
然而就在内心忐忑的冷牙感觉过去许久之后,她才异常平静的开口,果断的拒绝道。
“不好。”
冷牙目光微微一凛,提着胸口一口气,慢吞吞地问道。“为什么?”即便心里早已对她的答案做了准备,但当亲耳听见时,还是止不住的失落和激动。
芸嫱凝着他,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平淡得仿佛留不住这世间任何。孤傲的右眼静漾着几丝忽深忽浅的情绪,叫人看得出,却不透彻。“王爷问臣妾‘为什么’?那么臣妾也想请问王爷,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再这样为难臣妾?”开口,她的声音听上去比她的脸色还要清冷,听着,犹如一杯凉水下灌耳,骇骨的凉意浸透全身。
冷牙胸口一紧,后将那提着的气沉沉落下,眉眼轻挑,口气不悦的说。“你觉得本王这是在为难你?”
“如若不然,王爷与芮娴的舞,为什么又要迫着臣妾插上一脚?”她不惧反问。
其实她之所以能够拒绝得如此爽快,并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实在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会歌舞,不是不擅长,是压根不会。
所以她怎么可能答应冷牙这一对她来说近乎荒唐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