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阿丘哥的故事,少有人知,也少有人问,一切都好像无开头的故事,突然冲了进来。
午休的时间一晃便过去,谷天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一本古籍,从角落中站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随后走出图书馆。
站在白色的走廊前,俯视并环望着整个天南一中。
一整排争相斗艳的绿树红花,无疑为天南一中徒添了不少美景,最为壮观的是在学校的南北方向,有一棵建校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几百年的老榕树,这老榕高达30米,枝叶繁茂,树冠巨大无比,几百根支柱与枝干交织一起,亦有的插入土壤蔓延生根,整课老榕看上去形似稠密丛林,真不愧是被称为’独木成林‘。
一年中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鸟儿在上面筑巢搭窝,时常能够听到动听的悦耳鸟叫声,从建校到如今几百年过去这老榕不知见证了多少对在树下谈情说爱的情侣。
所以许多人都把这老榕亲切的尊称为月树或者丘比特老树,约会的最高圣地这地位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几乎每一天晚上只要猫在老榕下都可见到几十对情侣在此幽会。
有时在夜深人静时还可以偷窥到阵阵春光旖旎,所以又被一些猥琐的人冠上偷窥圣地的美誉。
学校其实并没有多么严厉的约束学生间的谈恋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些男女生都是天之骄子,他们如果能够结合也有好处就是能够为国家培养出下一代新的天骄,这是学校的意愿,毕竟他们的良好基因摆在那里。
如今生理普及课上的极为频繁却也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科目,所以到如今还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女生在高中的时候就怀了孕。
谷天回到了教室中,安静的听着一堂堂无聊又枯燥的课程,双耳微微抽动听着旁边的几个女生窃窃私语,还不时娇笑两声,男生们则不时甩动着刘海,注意着是不是某个女生正偷偷看他。
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青春吧!可谷天却不知道怎么去享受这所谓的青春。
那个因谷天被老文青罚站的同学,心中的那团怒火始终没有熄灭,一双阴鸷的眼睛里不停的在谷天身上打量,他在盘算等下要揍哪里可以既出气又不会很明显的让人抓到把柄。
终于放学!
所有学生鱼贯而出,谷天慢慢的收好书本拉起单肩包跟着人群也走出教室。
两三千个学生同时行走,嘈杂的脚步与说笑谩骂的声音感觉好像是身处于菜市场中。
谷天捧着还未看完的《孙子兵法》静静的行走,不带一点声响灰尘。
“谷天,你小子真是皮痒了,给我看看你还怎么嚣张?”被老文青罚站的同学心中那颗仇恨的种子瞬间破土而出,并以极快的速度生根发芽。
那同学摇晃着两个沙包大的拳头,一脸阴笑的看着谷天。
这是一条冷巷子,只有零星几个行人,不是买菜回家的老婆婆就是接领上幼儿园孩子的年轻妈妈,一高个高中生堵着一个矮个高中生,形成强烈的反差。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冷巷子中,不少已经走远的行人纷纷疑惑回头,只留下高个高中生在风中呆立凌乱着。
“哇哇!你他妈的竟敢打我。”那同学打死他也没有想过,看似瘦弱如书呆子一样的谷天,竟然就这么一点征兆都没有的扇了他一巴掌。
啪!
又是毫无征兆的一巴掌,那同学两边脸颊彻底平衡,五指分明的掌印红扑扑的格外显眼。
“你……你……我……我打死你。”那同学气的全身发抖,怒不可遏,沙包大的拳头狠狠的对着谷天面门轰出。
噗!
沙包大的拳头并没有预料中的传来入肉声或闷响,而是全力一拳打在墙壁上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声,那同学抱着鲜血横流的拳头蹲下身子不停哀嚎,跟杀猪一样的叫唤,把本已冷清的小巷弄得多了点声音。
谷天翻开夹在腋下的《孙子兵法》借着夜幕还未彻底拉下的微光,信步而走,留下了还在继续哀嚎的那同学。
冷巷中的一些刚刚驻足旁观的行人纷纷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这个戴着黑框眼镜五官清秀的少年,他们感觉很奇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走完不过百米的冷巷子出来就是公交车站了,此刻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几百人拥堵在小小的公交车站里,一辆公交车驶过装上满满的一车人,一辆公交车又过去,这样反复之下那站里的人却一点没有减少。
谷天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见天色尚早,便直接穿过公交站,要步行回家。
一条可抄近路的偏僻小道,路上行人稀稀拉拉,只有几辆机车急速驶过带起无数灰土,两边全是一些老旧待拆迁的房子,破败的阳台有许多木条乱乱钉住,挂着一些五颜六色的衣裤与床单,形成一道眼花缭乱的风景线。
谷天悠然自得捧书静读,不知不觉天色暗下,这小道两边没有路灯怕一到了晚上会漆黑一片。
喵喵……喵喵!
突然从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