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人戴满戒指的大手举着一支针剂回到斯塔克身侧,盯着针管站定缓缓道:“托尼·斯塔克,你怕死吗?”
神经毒素在人体的扩张速度很快,斯塔克已经感到阵阵眩晕和胸口烦闷欲呕,他仰面闭上眼笑起来:“我说,其实我怕的要命,现在求饶的话,还来得及吗?”
满大人沉吟良久,将针剂推进斯塔克的左上臂:“你想打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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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材娇小,裹在臃肿羽绒服里的身影独自行走在莽莽雪山和荒凉戈壁交相辉映的青藏高原上。这里是人类能够踏足与苍天最接近的土地,这里有世间最高的雪山、辽阔的高原、屹立的山脉、散布的湖泊和宽广的盆地。这里有世界上最奇丽的风景和极端恶劣的生存条件。
瘦小的身影脚步蹒跚、艰难地移动着,十六七岁的娇嫩脸蛋上,已经被高强度的日照和风霜摧磨出一片粗糙的暗红。
在青藏高原上,最热月日均温不会超过十度,然而一旦太阳露了头,就会灼灼炙烤着每一个行走在它笼罩下的渺小生灵。
行走的女孩嘴唇皲裂气喘吁吁,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羽绒服送送裹在身上,袖口处蜿蜒出一条在阳光下反射银光的锁链,细看是制式的警用手铐,手铐另一头连接着一条粗壮结实的手臂。
她就这么拖着一个身形大约是自己两倍的、披着喇嘛服饰的壮年男子,艰难行走在冈底斯山和喜马拉雅山之间的藏南谷地间。
“苏默涵,醒醒……”
苏默涵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过来,梦里荒凉、奇伟的景色慢慢与眼前窗外真实高耸入云的山脉合二为一,她使劲晃了晃脑袋,从直升机后座上爬起来。
这次离开美国到中国统共不到三天,她几乎没有踏实地合过一次眼,此时骤然到了高海拔地区,不禁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到了?”
“这里是318国道的尽头,再向西行是藏南谷地,崇山峻岭直升机进不去了,其他书友正在看:。”安心垂着脑袋,一边整理随身装备一边回道。
苏默涵抬起头,前排驾驶位的两个人都已经不见了,黑鹰机窗外是一处宽敞的停机坪,远处瓦蓝色的天穹飘荡着朵朵白云,重峦叠嶂高耸入天。
“藏区常年有军队驻扎,这里是军用机场。不过我不能告诉你这是哪。”安心像知道苏默涵想什么般,向她解释道。
苏默涵点点头没说话,拉开机舱门,日正中天气温不低,三月初藏区特有凛冽干净的寒风还是让她打了个寒颤。
汉默正倚在舱门上往自己脸上涂防晒霜,戴着副大墨镜抬起头来笑出口白牙:“用不用?”
苏默涵在飞机踏板上坐了一会儿,止不住地头晕恶心。虽然她不记得自己以前上藏是不是有高原反应了,但这次确实来势汹汹。
“吃点药?”安心从另一侧绕过来,半撑着膝盖凑到苏默涵面前。
“有药?我也要吃!”汉默一脸我要吃糖的表情。
安心也推上副墨镜然后摸出药来给两人分,顺便道:“队长找人要车去了,我们……”
直升机隆隆的轰鸣声在三人头顶响起,苏默涵含着矿泉水,眯起眼来抬头看。另一架黑鹰出现在视野里,停机坪一头有引航的士兵大步跑过来,挥舞着小三角旗,螺旋桨卷起一道道翻滚的气流,直升机平缓地降落在三人身侧二十米开外。
安心直起身往苏默涵脑袋上扣了顶鸭舌帽,又在她手里塞了副墨镜,点头示意一下,向另一架直升机跑过去。
那架飞机上跳下三个人,只有“脸盲”技术小哥苏默涵算勉强认识,其余两个一个是穿迷彩的中年男人,另一个居然是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儿。
“这是准备去反恐的配制?还带着小孩儿……”汉默在苏默涵身边坐下来,开始往自己长着金黄色汗毛的小臂上涂防晒霜。
苏默涵往机舱门上一靠,看着脸盲小哥把许多大型电子设备从直升机上搬下来,有气无力道:“几点了?”
“十三点三刻,”姬清沐向两人大步走过来,把一张绘制严谨的军用地图摊开在两人面前,“苏小姐,你能在这上面标出具体地点吗?如果你身体不舒服……”
苏默涵摇头:“我和你们一起去。我当时是步行离开那里的,现在也只能根据记忆找回去……”
姬清叹口气:“好吧,那我们现在就整装出发,午饭可以在路上解决。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在天黑前可以到达目的地。”
他直起身顿了顿,近距离下,苏默涵和汉默都听到他口袋里传来手机震动的嗡嗡声。姬清沐攒眉从口袋里摸出电话,盯着显示屏愣了两三秒。
苏默涵鬼使神差地跳起来脱口道:“是托尼。”
姬清沐迟疑地瞥了她一眼,接通电话。
“嗨,我太太现在和你在一起吗?”托尼.斯塔克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清晰地从扩音话筒里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一些突发原因h这礼拜和上个礼拜都在忙搬家的事,租的小屋被房东临时收回h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