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
夏逸点点头：“比开车快多了。我这就出发，你躺上床去好好休息吧。”
苏默涵撑着身子靠在书桌上：“谢谢你，夏逸。我知道这句话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但是……”
苏默涵猛地感到下腹一阵剧烈地抽疼，瞳孔猛缩，张大嘴着面的字一个也出不出来。
夏逸神情一变：“小默！？”
苏默涵顺着书桌向下滑倒时，夏逸匆忙一把接住了她：“怎么了，小默！？”
苏默涵咬紧牙关，感到腹中一阵阵的抽疼，这种疼痛比起自己数次被导弹炸得体无完肤来也不遑多让，更加可怕的是这种如同剜骨抽筋的痛疼是从自己身体内部传出来的。
只一瞬间，冷汗就湿透了苏默涵全身，她白着脸握紧夏逸的手：“我没事。可能是快生了……快走，求你了……”
“可是……”
苏默涵鼓起自己剩下的全部力气大声道：“你留在这儿能做什么！？我要孩子的爸爸！”
夏逸深吸口气：“我去叫姬清沐来。”
————
当姬清沐和哈比抬着苏默涵回到地下室时，后者已经晕过去又疼醒了数次。
无影灯、手术台、呼吸机、监护仪、除颤……这里数周来在斯塔克的吩咐下，已经彻底整修成一间适合进行妇产手术的一流手术室。
姬清沐在娜塔莎的协助下换上消毒过的绿色手术服，戴上口罩镇定自若地吩咐苏默涵道：“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的身体状况几乎不可能顺产。”
苏默涵疼地握紧手术台旁的栏杆，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抠出道道血痕。
姬清沐剪破苏默涵的上衣和裤子：“全麻的效果也不会很理想，你的代谢频率太高，麻醉效果会很快过去。如果你不想以后对吗啡产生依赖的话，就不能给你进行多次全身麻醉。”
苏默涵咬紧牙关，神智却越来越清醒,用母语骂道：“你他妈的……现在才告诉我……”
姬清沐抽出手术台上的皮带，将苏默涵的肩膀和手腕都固定住。
“你要做什么……”苏默涵牙龈都渗出血来，满头大汗地挣扎着要起身。
姬清沐按着她的脑袋让她躺回去：“别紧张，我是怕你待会儿挣扎，娜塔莎压不住你。你的创口愈合的实在太快，我待会儿不得不……希望你能明白。”
苏默涵已经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仰面瞪着头顶的无影灯大口喘气，。
娜塔莎也换上消毒衣。身为女人，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结果就遇上这么血腥的场面。她恐怕自己以后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孩子了。
她不忍地握紧苏默涵冰凉汗湿的手，难得柔声道：“忍忍，会过去的……”
姬清沐在苏默涵小臂上打了一针，趁着疼痛感稍稍缓解，抓紧时间在苏默涵隆起的小腹上动了第一刀。
哈比被驱逐到拉起来的帘子外，听着苏默涵在里面抽吸哭叫没命地喊疼，只有满头是汗地原地踱步。
他裤兜里的手机蓦地震起来，哈比愣了两秒钟手忙脚乱地接起来。
“喂……”
“贾维斯说小默要生了！？”斯塔克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喘息，背景音里都是轰隆隆的爆炸声。
“是的，老板，姬先生和娜塔莎在帮她手术……”
苏默涵蓦地大喊一声，凄厉的声音让哈比汗毛直竖，握着手机的手都抖了抖。
斯塔克的声音在另一边低骂了一句，爆炸声消失，然后迅速转成呼呼的风声。
“告诉小默不要怕……”斯塔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哈比握着听筒向布帘后大声喊：“夫人！老板让你不要怕！”
“……回来我一定帮她收拾那个无良的大夫！”
额，哈比觉得这句还是不要转了。
“老板说他爱你！”
“……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我会记着带套的！”电话对面轰隆一声巨响。
哈比把电话拿的离着耳朵远了点儿，这句他没听清：“老板说……他忘带套了？”
斯塔克一声大吼：“见鬼去吧！！！我要回家看老婆和孩子！！！”
又是一声巨响。
哈比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声道：“夫人，老板说他马上就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默涵哭喊的声音已经破碎沙哑。
哈比仍然不知疲倦地把他认为重要的每一句话大声转达出来。
从苏默涵身体里流出的血越来越多，她过于惊人的自愈能力几次令创口的引流牵引器和皮肉长在一起，为了让孩子能够顺利降生，姬清沐不得不对同一处位置进行多次清理。
即使铁石心肠如娜塔莎，都看的手脚冰凉微微颤抖。
不知又过了多久，苏默涵渐渐没有了声息。
斯塔克那边激烈的打斗爆破声依旧，伴随的是他越来越大声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从不曾停止的安慰话语。
哈比已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