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涵双手被固定在医疗躺椅的扶手上,罩在斯塔克外衣下的身体上只剩一条底裤。她不由蜷起膝盖尽量想把自己遮起来,心中羞恼愤恨交加。
然而眼前斯塔克仿佛上刑般被四五只机械手臂固定着四肢,一面喊疼,一面又急切地想把这身铁壳从身上拆下来的画面
——“噗”
苏默涵还是没忍住含着眼泪笑出来。
斯塔克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居然还捕捉到了这点轻微的笑声,他转回头,看到苏默涵蜷在椅子上,小脸红彤彤的,嘴角使劲抿着似乎想把那点不小心泄露出来的笑意全都憋回去的表情。
斯塔克用嘴型轻轻道:“等我。”
这一等足足用了半个钟头,斯塔克终于把自己从Mark3号战甲中解脱出来。
苏默涵已经不顾形象笑得在椅子上打跌。
斯塔克穿着一身完全贴身以致能清晰勾勒出他每一块骨骼肌肉的黑色内甲,大步向她走过来。
直到斯塔克把站定在她身前不足三寸的位置,苏默涵才很有危机意识地住了嘴。
她十分不地道地偷瞄了一眼斯塔克的下/身,觉得他今晚从美国到阿富汗一个来回,又和夏逸打一架失血过多,这么折腾好几轮,斯塔克还能在床上和自己再战一合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苏默涵用下巴夹着衬衣领,又把自己蜷得紧了点儿,握紧拳头清咳一声道:“……那个,你肩膀上又出血了,你放开我,我帮你止血。”
斯塔克瞥了自己左肩一眼,破损的内甲下是苏默涵刚刚用止血胶带帮他固定过的伤口,此时又渗出鲜血来,好看的小说:。
他绷紧了一张俊脸没说话,兀自在医疗椅旁的手术台上找到剪子,三两下把袖子剪掉,接着把胳膊伸给笨笨让它帮忙处理伤口。
这次他倒没叫疼,只是悠悠然转过身面朝苏默涵,在她惊异的注视下,用没受伤的手把连体内甲的拉链从脖子处一拉到底。
小麦色的健康肤色,肌肉扎实线条流畅的胸肌和腹肌,汗水顺着斯塔克的下巴一滴滴滚下来,沿着腹勾滑进耻骨末端的黑色皮甲里。
苏默涵呆瞪了三秒钟,瞬间咬牙扭头,使劲闭了闭眼又蜷着膝盖缩了缩,自己脑补以斯塔克今年三十六岁的高龄,他今晚一定不、行、了!
“嘶——”苏默涵轻抽了口气。
她刚刚没注意,此时脚底踩在椅子上用力向里磨蹭,立时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她侧过头看了一眼,原来左脚脚心上还插/了一块碎玻璃,可能是在夏逸家斯塔克破窗而入时自己赤脚踩到的。
然而,以苏默涵的体质,身上的玻璃碎片很快都被超强的自愈能力自动排斥出体外,脚心上的伤口不知为什么还没有愈合。
“怎么了?”斯塔克的声音在苏默涵头顶响起。
苏默涵不敢看他,只盯着自己的脚,无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咽了口口水道:“碎玻璃……”
斯塔克在苏默涵身前单膝跪下,笨笨很识相地包扎完就咕噜噜滚走了。
皮甲上衣褪下来挂在斯塔克腰间,他抓着苏默涵的足踝托起她的左脚,目光专注地看了一会儿,勾起唇角挑挑眉:“这可真是名符其实的阿克琉斯之踵了。”
苏默涵努力让自己的目光集中在对方脸上不要乱瞟,尴尬地笑了一声想把脚收回来:“没事……”
斯塔克低头含住苏默涵脚心的软肉。
“别,脏……”
玻璃片很小,虽然可以用镊子,但斯塔克还是温柔地用舌头和牙齿将碎片吮吸出来。
苏默涵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呆呆地看着他。她不自觉地绷紧脚弓,斯塔克握着她脚踝的掌心,传来火烫的热量。有什么东西在暖融融熨贴着自己的心脏。
斯塔克扭头将嘴里的碎玻璃吐在地上,嘴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他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脚心,看着那道细小的伤口快速愈合。
“痒……”苏默涵小声抗议,微微曲了曲膝盖。
斯塔克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还疼吗?”
苏默涵看着他棕色的瞳孔,那里清晰地倒影出自己的模样。
这个宇宙如此广袤与离奇,我们相遇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甚至可能是错误的世界里。不过其实,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
——“托尼,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下一章直接拉灯走河蟹路线肿么样!0.0!看H无辜的眼神!
咳,昨天H头疼的要命,下班回家码了几百个字就睡了,以前大姨妈的时候也头疼过,不过都和肚子疼集中在一天,这次不知为什么他俩分班单干了Otz,网上查查说是经期精神性头疼,压力大什么的,我吃了谷维素和止疼片,今早起来也好利索了。但愿以后每个月它还是和肚子疼合资好。。。嗯,我欠大家每天三千字之外的一章,一定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