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一家这天非常无聊,小蚯蚓就把自己切成两段去打羽毛球,蚯蚓妈妈觉得这方法不错,就把自己切成四段打麻将去了,蚯蚓爸爸想了想,就把自己切成了肉末。蚯蚓妈妈哭着说:‘你怎么这么傻?切这么碎会死的!’蚯蚓爸爸也哭着说:‘我突然想踢足球。’”
“难道你在开动物园?”小鱼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我问。
“你真的没有幽默细胞啊!”我生气地说。
“你生气的样子好好笑啊!”他突然大笑起来。
这回换我三道黑线。
下午雨停了,我们去爬山,山坡很滑,有很多泥巴,我刚买的NIKE鞋像被打了棕色的补丁,深浅不一,很不美观。我观察了一下他们的鞋,江羽西穿的是匡威板鞋,身体晃晃悠悠,他本来就缺乏协调性,走路都像在踩高跷,此时更加滑稽,慌忙抓着绳索一点点向上挪动,由于雨水的润滑效果,他向上爬一脚就滑下来半脚,白色的表面被涂鸦成了深棕衬底,让人看了不禁惋惜。罗丽穿了一双凉鞋,我不敢看她那双洁白如玉的脚此时的惨状,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猜测一定是由于她的所有运动鞋被洗了个遍,只有凉鞋干了,这个理由貌似还说得过去。
小鱼在我身后跟着,由于山坡特陡,近似于垂直,这个姿势好像有点不太舒坦,毕竟用屁股对着人家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我便提议:“你去我前面吧,我看不到你就没有安全感。”
“不,我在后面保护着你,万一我爬着爬着,一扭头,发现你不见了,原来是没抓紧绳子掉下去了,最后摔个残废。”
“你这个乌鸦嘴,快点打自己脸三下!”我没好气地说。
“啪、啪、啪,好了吧。”他竟然用口技骗我,当我是傻子啊,算了,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我还是饶了他吧。
“恩,好吧,下次可不能便宜你了。”我装着笑笑。
我没劲了,小鱼就使劲托着我,把我硬是托到了山顶,就像托一袋米一样。我浑身又酸又疼,刚想说累死我了,可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我立马改口:“哇!好美啊!”
湛蓝湛蓝的天空,云彩在我们头顶,仿佛触手可得,云雾缭绕,青松翠柏在悬崖边挺拔着。空气是雨后的清新,有花香的味道。
于是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几秒钟,不知道是在缓和一下刚刚疲劳的神经,还是放松放松绷紧的肌肉,抑或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像我现在这个表情一样,嘴巴张成大大的O字。
然后所有的人忘记了烦恼,像小鸟一样无忧无虑地,在这个空旷的山谷间,展翅翱翔。
“喂,你好吗?”江羽西冲着山谷大喊,我们几个立马汗颜。
“你难道在拍广告?太俗套了!”
他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停下来。大家可能都累了,就一致往小亭子的方向走去,真的是一个小亭子,中间一个小圆桌,旁边有四个石凳,两个已经坏了,被砸得稀巴烂,只剩下半个身子,可怜地立着,像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士兵。还好旁边有几排木制的长凳,我们找地方坐了下去。人很多,当然还有别的游客,我们想打牌,但小圆桌被其他人占着,上面放了空矿泉水瓶子,那几个人没有一点想走的意思,有一个男的贼眉鼠眼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看看我们,貌似怀疑我们偷他的手机?真是奇怪,还有两个无聊地聊着天打发时间,我们几个等得不耐烦了,便默契地使出了绝招。
“问,有一只跑得很快很快的乌龟和一只兔子赛跑,你猜谁赢了?”
“兔子。”
“叮,是乌龟,因为它是一只跑得很快很快的乌龟,哈哈!”
“问,有一只戴着墨镜的乌龟和一只兔子赛跑,你猜谁赢了?”
“兔子,兔子。”
“叮,又错了,是乌龟,因为它把墨镜摘下来,就是那个跑得很快很快的乌龟,哈哈!”
“哈哈哈哈……”我们故意放声大笑,我偷偷瞄了一眼那几个人,他们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起身走出了亭子。
我冲着小鱼他们做了一个很放肆的胜利的姿势,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说实话,这个脑筋急转弯真的好冷啊!”陆茗对我说。
“不会吧,刚刚我可是发自内心的笑哦!”我说。
“呃,只有你这种智商的人才会笑得那么认真,刚才我们可都是超级无奈地配合你一下。”小鱼边出牌边说。
我彻底囧了。
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了,从我们打牌的指缝间,一看表,我们立刻触电了般,因为午饭马上要开始了。
于是赶紧下山。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我向山下看了一眼,就头晕眼花,装着晕倒了一样。陆茗、陶小乐和江羽西几个男生“蹭蹭蹭”先下去了,罗丽也被拉着迈了几步。我看着小鱼问:“你怎么不下去?你体育这么好。”
“还不是因为你啊!我在前面给你探路,你跟着我,我叫你踩哪你就踩哪,听见了没?”
“哦,嘻嘻。”我在心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