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压力才有动力,于是我接着像赶羊一般把灵感往我的脑海里赶,我的手指渐渐不听使唤,最后变成了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人头晕眼花。甚至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毫无方向,没有主题。我只是把脑子里出现的那些符号,耳朵里听到的那些话语,以一个屏幕的方式保存起来,让更多的人来窥视我的心。
不过确实很多事情都是不得不干的。比如活着,我可没有选择生存的权利,包括有时候我还会埋怨爸妈当初为什么要我来到这个星球上。如果我可以像孙悟空一样,在我看完《西游记》时,这是我最大的一个感受。因为他很自由。可现在想想,又有点牵强,他可以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为什么不能够再蹦回去呢?
所以还是选择活着吧。我安慰自己。
耳边渐渐传来“哗哗”的糊牌的声音,非常清晰,像是用扩音器一般。那种声音简直比唐僧的念经声都令人厌烦,我头痛欲裂。
就好像整天有一只苍蝇,嗡……对不起,不是一只,是一堆苍蝇围着你,嗡……嗡……飞到你的耳朵里边,救命啊!
上帝啊,神啊,主啊,请赐予我一双听不见噪音的耳朵吧!
我们家门口的那两棵大树,让人又恨又爱。炎热的夏季可以挡住炽热的阳光,在我屋地板上投下一块块斑驳的树影。下雨天,雨打在上面“啪嗒啪嗒”,我能清晰地看到雨水在上面翻滚打转的身影。可是,麻烦也就有了,先不管蚊子很多,毕竟蚊子的嗡嗡声是可以用隆力奇驱蚊花露水赶跑的,可每天都会有一群人围在树底下,他们聊天,打麻将,那种声音可不能简单地用花露水赶跑。
好几个大妈在树底下一编织毛衣一边聊天,我濒临抓狂状态了。
“你家儿子今年刚大学毕业吧,考上哪了?”
“浙大。”
“哎哟,那可好啊,有出息啊。”
“哪里哪里,你们家的也不错啊,学校离家多近啊,方便,连火车票都不用买。”
“瞧你说的。你这是织什么呢?”
“哦,围巾,给儿子过冬用的,织好了趁他没上学先给他,等到了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再见呢。”
“对啊,想得可真周到。我给老伴儿织个毛衣,他就穿我织的,买的还不穿,你说说,哎。”
“哎哟,呵呵呵呵……”
她们的笑声就像是晴空划过的一道闪电,把我的美梦瞬间划破,只露出深深的血印子。
我真想实施悟空的那套没有完成的方案:抓住苍蝇挤破它的肚皮把它的肠子扯出来再用它的肠子勒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拉,整条舌头都伸出来啦!我再手起刀落,哗!
我有一种冲动,端着一盆水从楼上泼出去。
然后,这个世界——
清净了。
起床打开电视,无聊地播着广告,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广告越长,就代表这个产品越卖不出去。又一个美白的广告,我索性耐着性子看下去,也总比被“苍蝇”折磨好。越看越反胃,如果每个人都用那个美白产品,真像电视上的主持人说得那么白了,走到大街上肯定会有人以为这是个从医院里跑出来的白血病患者。
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我换了台,正演《浪漫满屋》,我很开心,便开始看。虽说我看过至少不下5遍,可每次演到动情处,我都会哭得稀里哗啦的。
李英宰与韩智恩那么相爱,却因为种种原因从不向对方说。韩智恩准备和柳民赫出国旅行时,李英宰疯狂地跑到机场的那一刻,我都成了泪人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钟表,天啊,我要迟到了,不是上课,而是看他们打篮球,确切地说,是进行作业交易。
我飞快地蹬上鞋,随便找了一件T恤套头上,穿裤子时一脚离地差点载个跟头。
我骑到了篮球场,看到小鱼他们几个大汗淋漓地抱着可乐往嘴里灌,看来是打到中场休息了。
“看到格格驾到,也不知道下跪,啊!”我装成优雅的步伐,走猫步走到他们面前。
他们一致都背过头去了。
“喂喂喂,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我刚想说作业,才发现走的时候太匆忙,就给……落到家里了。
“我的数学作业。”
“我的物理作业。”
“我的英语作业。”
……
他们轮流扭过头,将手伸到我面前。
“对不起啊,饶饶小女吧,我忘了带了……”完全没了刚才格格的架势,我低下头,不敢面对他们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眼神,我做好了被吞的准备。
“怎么办呢?你这个白痴,这样吧,你就负责帮我们买水,擦汗,当拉拉队,嘿嘿,不多吧。”小鱼一脸坏笑。
“呃……好吧。”我极不情愿地拿着钱去了小卖部。
我抱着好几瓶子矿泉水,顶着炎炎烈日,为了表示歉意,我还要一脸很开心地样子回去。看和他们咕嘟咕嘟地喝着水,我竟然忘了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