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詹妈妈的嘱托,我放下了包,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听说你最近闹革命不吃东西?”
我把便当拿出来,打开盖子。
“最近胃口不好,我担心你。”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缠着纱布他额头。
“担心我?”我将筷子放到他的手中,帮他立了餐桌将便当放在上面。“现在我就在你的眼前。快吃吧。”我坐回到椅子上。
“婉秋,对不起。我那天那么说你,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好不好。”堂堂日新会大哥竟这么低三下四的跟我说话。
“你说的都是事实,我接受,所以没什么好生气的,吃饭吧。”我也拿出我那份吃着,詹妈妈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只是胡萝卜我还是不喜欢吃,习惯性的将胡萝卜摘到詹诺海的饭盒里。他看着我的动作竟然有些兴奋,仿佛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也乖乖的吃起来,我心中总是因为他溢满感动,这样的我们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他还是那么傻,我还是那么爱他。
后来的几天我都在给日新会的老大当送饭小妹,有的时候自己拎着饭盒都会想,我可是商场上能力超群的决策者,现在竟会沦落到给詹诺海跑腿。不过这样的生活我并没有反抗,还乐在其中,因为詹董事长现在每天都会有新花样供我解闷。
第二天给他送饭的时候,我推开房门的一刹那就被雷到,因为詹诺海捧着一束玫瑰花做闭目养神状坐在床边。我走过去,把饭盒放到一边推了推他,“詹诺海,你在干嘛?”
“婉秋,你是我的玫瑰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是我一生永远爱着的玫瑰花。”他举着那束玫瑰突然挣开眼睛向我唱着,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而且也被这一幕吓到,詹诺海在唱歌诶,估计平生也就会听到这么一次了。
轰隆隆,我似乎听到雷的声音——
“你鬼哭狼嚎干嘛?”我坐到他的旁边,看着他。
“你没有被感动啊?”他摸摸自己的脑袋说,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唱的那个是你自己创作的?很独特。”我起身把饭菜拿了出来。
“不,是一首很红的老歌,创作的是庞龙。”他似乎有些懊恼,似乎在思考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在美国待了八年,比较不了解国产音乐。”我把筷子递给他,又帮他把饭菜放好。
“超逸这个死小子,让我唱这个,你会感动才怪啊。”他生气的把玫瑰花扔到一边,拿着筷子不吃饭。
“你为什么要我感动?”我把花拿了过来插在一边的花瓶里。
“因为,超逸说想要和你在一起就得让你感动。”他吱吱唔唔的说着,“你也知道啦,恶心吧啦的话我又学不会。”
“你确实不适合做这种事,比较可笑。”我的脸上挂着笑,或许我自己都想象不到这时候我是什么样子。
“算了算了,以后就不能信他啦。”
“好了,大哥,您吃饭吧,还要我喂你啊?”我坐在他的身边冲他眨着眼睛。
“这样最好了。”他死皮赖脸起来。
“死去吧你,自己吃。”我也拿着詹妈妈给我准备的那份吃了起来,不理他发神经了。
一会儿他也安静的自己吃起来了,主啊,一定让他快好起来,继续这样下去我不知道哪天就同意和他交往了,毕竟在他面前我总是没有什么自制力,而他最近的行为又一直都比较特殊。
不过主显然没有眷顾我,灿月给我打电话,说詹诺海的腿骨一直没有愈合,可能是那天跑出医院又二次骨折了,距离他拆石膏还是有些时日。我说回来请她去温泉,现在一定要督促骨科的医生好好治疗他,让这位爷快点出院。
第三天我去送饭的时候,他额头的纱布已经拿掉了,我进到病房的时候就听见诺言诺凡和诺海三兄弟的叫声从卫生间里传来。
我轻轻敲了敲门,他们似乎都没有听到,我就伸手把门推开。诺言正扶着诺海站在浴缸前面,诺凡踩着凳子给诺海洗头,泡沫弄得哪里都是。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我倚在门边说。
他们见到我来了,立马停止手上的动作,呆愣愣的看着我。此情此景,要是不予理会似乎不太人道。我拿了椅子走过去,让诺海坐在上面,毕竟他的腿不可以再受伤了。然后把毛巾垫在他的领口让他把头倚在脸盆旁边,拿着花洒给他冲水。
“诺言诺凡,你们看看人家从麻省理工毕业的,就是不一样嘛,洗得多干净。”诺海傻笑着,“让你们好好上学吧,要不做事就是那么笨。”
“哥,只要是婉秋姐洗,你就高兴吧。”诺凡拿他开玩笑,“我们还是先走吧,哥别忘了我们这个月的零花钱要涨哦。”我和他们说再见,让他们路上小心。
“婉秋,谢谢你。”我俯下身子给他洗头发,视线总是撞在一起。
“没事。”我的手在他的发间穿梭,詹诺海确实有让每个女孩子动心的资本,脸长得很是俊俏,不似阿一那样阴柔,也不像振浩那样棱角分明,却是我觉得世界上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