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不想回去,我正在这里做他们的工作。”名叫超逸的五大三粗的男子对着我说。
“我们弟兄们都是跟着大哥风里来雨里去的,大哥待我们好所以我们得在这守着他。”又一个人小声的说。
“我知道你们和诺海的感情好,但是你们这么做是害了他。他是一个帮派的负责人,而你们自己也应该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诺海。现在回去守好诺海打下来的产业。这里就交给我。”我诚恳的把利弊讲给他们听,一伙黑衣人离开了,超逸却还站在我的身边。
“大嫂,我在这里帮你。”我点点头没有拒绝,毕竟诺海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别叫我大嫂,我的名字是温婉秋。”我向里面走去,边走边打电话,在美国我认识了莫灿月,她现在是第一医院的副院长,或许她可以帮到诺海。
“灿月,是我Grace。”电话接通了我着急的说。
“你回中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医院吗?我现在有事需要你的帮忙。”
“上来吧,五楼。上来慢慢说。”
“超逸你去抢救室门口守着诺海,我去见见这的院长。”然后就上了楼。
敲了敲门,我进了灿月的院长办公室。
“婉秋,你怎么弄成这样,衣服都湿了?”她拉着我坐到沙发上,拉开柜子给我拿了一身她的衣服,推着我到里间的卫生间“洗个澡换个衣服,有什么事慢慢说。”她没有离开厕所,坐在马桶盖上看着我沐浴,而我似乎也没有不自在,我们彼此早就看光了,灿月虽然只是和我在一起住了一个月,但是我们却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有话聊。
我边洗澡边说,“有个朋友出车祸送到你们医院来了,现在在急诊室,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她猥琐的笑着,“朋友?不是那么简单吧,会让你那么狼狈的来找我。”
“你帮不帮忙吧?莫大院长。”我快速的洗着。
“好好,既然是你说的,我当然帮忙。”她走出去,到外面打电话,问急诊室的情况。
我也洗好澡,穿好衣服到外面看着灿月打电话。
“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头部有重创,可能会失明。腿部也有骨折。”她挂了电话对我说。
“灿月你不是专攻眼科?你去救救他好不好?”我拉着她的白袍着急的说。
“我们先去看看他,我检查一下,没事的。”她拍着我的背安抚着。可是我的心脏却像刀割一样疼痛。
当我走进加护病房的时候,诺海浑身都是管子,头被纱布紧包着,脸色苍白的吓人。我竟然不敢过去,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他。灿月将隔离服套在我的身上,拉着我进去,每走一步都撕扯着我全身的经络,痛入骨髓。或许像灿月这样的医生对于躺在那里的人不会觉得恐惧,而对于我而言,我的整颗心都在他的身上,很痛。我站在窗边看着灿月给他检查,伸出手轻轻的抓着诺海的手,我在心里祈祷“詹诺海,一定要坚强。有一大票兄弟,还有你的妈妈和弟弟,还有我都很担心你。”
“婉秋,我会跟护士提前说好,要是你想留下来就在这陪他吧。等他醒过来给我打电话。我一定替你治好他。”
我笑着拍了拍她“谢谢,以后他就拜托你了。”
灿月想的没错,我现在不想离开这里,想在他脆弱的时候陪着他,但是不代表我真的会这么一直守着他,毕竟我要离他远一点。
坐在诺海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想把八年的份或是一辈子的份一次看回来,我刚回中国没有几天,而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让我无力应对,那个办事果决的温婉秋似乎消失了。
这时候超逸也穿着防护服走了进来。
“大嫂,不是,温小姐,我在这里守着,您回去吧,天晚了。”
我没有理会他这个问题,“超逸,你认识诺海多长时间了?”
他憨憨的笑了笑,“七年了。那时候我因为赌钱差点被詹爷打死,日新会一向不允许赌博的。”他顿了顿,似乎在想着那时候的事情,“大哥给我说情,让詹爷放了我,那时候我就跟着大哥了。”
“我认识他十一年了。”看了看躺在我眼前的人,“他上高中的时候就总爱给人打抱不平,无论谁有事,只要他知道都会帮着解决。诺海的家境不好,还有两个弟弟,以前总会放了学去工地做苦力挣钱。那时候我就想,这个人不会是个傻子吧。”不知不觉间我的脸上带了笑,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分享我和诺海的回忆,而每次想到他我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那个时候我是班长,假公济私的总是缠着他帮他补课。一开始他还会躲,问我富家女都像我这么闲吗?后来他就不再躲了,让我接近他,让我缠着他。”
“大哥这几年过得像和尚一样。女朋友也不找,酒吧也不去,除了日新会的事就是想着建立日新集团。我们都很费解为什么会这样,后来他说什么你知道吗?”我摇了摇头,“我在等那个死丫头回来。”
“可是,他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