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巴黎酒吧本来就算是一个中小型的酒吧,是以光头佬为了这次谈判特地在酒吧的大厅中清出了一片地方,并排着放上了几张桌子,桌子上铺着藏青色的呢子,桌子的两旁放着几张椅子,一个小型的会议室变像模像样了。现在的椅子上面坐着四个人左边两个,右边两个,周围也站着不少身着各异的、不过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目露凶光,一脸的煞气的人。
众人看见姜山走了进来,顿时止住了七嘴八舌的喧闹声,姜山此时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咚”的声音像是在跳动着的心脏。
光头佬看见姜山走了进来,赶紧迎了上去,“山哥,你来了。”
姜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径直走向了居中的那个位子,光头佬紧随其后,黄广浩和张洪涛此时早已经站在了椅子的后面。
姜山站在桌子面前并没有马上走下,而是双手拄着桌子,冷冷的看着在座的四个人……
光头佬赶紧上来介绍,坐在左手边第一位的是人称“持国天王”的蒋正中,此人四十多岁也是剃了一个光头,不过他的光头要比光头佬父子的光头亮得多也要好看得多,因为他的脑袋正好是呈一个圆锥形的,再加上头上提的锃光瓦亮,让人一见就有一种想打一下的冲动,不过在首都敢打他的人还真不多,将正中可以说在首都地下世界里面势力最为庞大的,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后台的。此人祖籍冀州保定,早年民国时期他的爷爷来首都闯荡,仗着一身过硬的“勾腿子”逐渐在首都闯荡出了名声,那时候有“京油子,卫嘴子,比不过保定府的勾腿子。”的顺口溜。到后来建立了一个武馆开始开馆收徒,在抗战时期也曾经出过力,在当时和国民政府的关系还算不错,这也使得他的武馆曾经名噪一时。不过他爷爷死后他的父亲子承父业,但是在动乱时期他的父亲被当做是“反革命”被专政了,将正中也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出狱后正好赶上改革开放,国内对这些管理的不再像以前那么严格了,他就重操旧业在一帮师叔、师兄、师弟的帮助下很快的便又成了气候,现在的首都拆迁大部分都会有他们的身影。可以说这个将正中是一名世家“大流氓”。擦,这个也有祖传的。
坐在左手边第二位的是人称“增长天王”的宋澍嘉,年龄50岁左右,个子不高长得胖嘟嘟的,常年脸上带着笑容,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此人最初在首都建材市场开了一个小建材店,有一定的经商天赋,随着建材店的不断扩大也曾经受到过小地痞流氓的骚扰,这才起了请打手的心思。在一次和小地痞流氓的打斗中,他的打手把一名小流氓给打死了,那名打手当场便被带到了警察局。正当他为了保住这名打手愁眉莫展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时任公安部部长,现在国务委员张乃新家的“二公子”张蒙。当时宋澍嘉出了10万块,张蒙把事情给摆平了。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便搭钩在了一起,现在宋澍嘉已经基本上独霸了这个建材市场。
坐在右手边第一位的是人称“多闻天王”的陈夫果。陈夫果在这四个人之中是最年轻的30多岁,一头的长发遮住了脸上的一道刀疤,此人心狠手辣,手上最少有20条人命。乃是首都当地人,从小便以打架出名,长大后便纠集了一帮子小流氓靠着敲诈勒索为生。在一次敲诈首都一间地下赌场的时候,被赌场的打手打了个半死,然后丢在了街上。陈夫果乃是瑕疵必报的主儿,在吃过这次大亏后也曾经老实了一段时间,到后来终于逮到机会一刀把赌场的老大给捅死了,同时他也被赌场的打手给抓住了。得到了赌场的后台时任首都市市长的侄子王世斌的欣赏变代替了已经死去的赌场老大成为了这间赌场新的掌舵人,在他的经营下这间赌场已经成为首都最大的地下赌场,没有之一。其实像王世斌这些公子哥要的只是一个代理人,至于这个代理人是谁,一般他是不会在乎的,他在乎的也只是每个月能够给他上交多少钱,而在这个方面陈夫果无疑做得很好,除了赌场以外陈夫果还兼办放高利贷和典当的生意。玩黑社会也要懂得开拓市场吗?随着陈夫果每个月上交的钱越来越多他在王世斌眼中的分量也是越来越重,地位也越来越稳固了。
坐在右手边第二位的是被称为“广目天王”的孔熙祥,此人也是四十多岁,长得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身得体的西装,乍一看这分明是一位事业有成的学者。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孔熙祥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孔熙祥自称是孔子的第七十八代裔孙,只是不知道已经死了2500多年的孔子知道他的后代竟然再混黑社会而且还打着他的旗号会不会从坟头中跳出来把他掐死。孔熙祥在开放以后变卖了全部家当来到首都开了一间歌厅,随后便逐渐发展为歌舞厅,酒吧,现在首都将近一半的酒吧,歌舞厅都有他的股份。这个孔熙祥深谙有钱大家赚的道理,从来不吃独食,当然看到赚钱的事儿他也喜欢横插一缸子。至于后台吗?此人在首都交友广泛尤其是姓孔的,在首都稍微有点实力的姓孔的他都认识,就算是平头百姓只要是姓孔的有事儿找到他的头上他也从来没有推辞过,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