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眼看就要过去了,可能由于临近年底了,部队没有什么作战任务,姜山决定请假回家一趟。两年没有回家了,受到了“父母”6年的照顾,姜山早已经从心里认同了这就是自己的父母。
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姜山回到了久违的首都。站在自己熟悉的四合院门口,姜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姜山的母亲刘二丫正在院子里面摆弄花草。刘二丫45岁,最高首长的最最亲密的战友的女儿,现在在国家教委工作挂名的副主任,一般没有什么事儿的时候就不去单位。
王二丫感觉有人进了门,抬头一看,“哎呀,小山,你怎么回来了,不不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妈妈好去接你。”刘二丫赶紧拍了拍身上的叶子走了过来,拉着姜山的手。
“妈,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姜山笑着说道。
刘二丫上下打量着姜山,”长高了,也黑了,瘦了,赶紧跟妈进屋去。”
“唉。”姜山心里涌动着一股热潮,这才是自己的家人呢。
“小山呀,你先在客厅坐坐,妈给你泡茶去。”刘二丫看着姜山,眼睛里除了惊喜就是慈爱。
“妈,不用了,不用了,你坐,你坐一会儿我自己来就行了。”姜山站了起来把刘二丫按在沙发上,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给她按摩。
“哎呀,还是有儿子好呀,养了20多年的儿子今天算是使唤上了。”王二丫笑着说道。
“妈,瞧您说的,你这个儿子什么时候都好使。”姜山听了心里酸酸地。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小山,当了两年兵别的本事没见涨这嘴是越来越甜了。这两年在部队……”姜山耐心地听了妈妈的好一阵唠叨。在妈妈给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姜山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傍晚的时候,姜山的父亲姜抗战回到了家。姜抗战47岁,父亲是最高首长的老部下开国元勋,现任首都军区副参谋长少将军衔。看见父亲穿着军装走了进来,姜山马上站起来,立正,敬礼:“首长好!”姜抗战点了点头,走进了屋子换了身衣服,出来一看姜山还站着呢,“坐下吧。”姜抗战顺手从口袋里面掏出香烟,一种白盒的上面只有特供两个字,点了一根,顺手把烟放在茶几上朝姜山推了推。
姜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马上拿起来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你倒是真给我长脸。”姜抗战黑着个脸说,“在部队不好好干,和地方公安局的叫什么劲儿……”
“唉唉唉,行了,行了。干什么呀?小山可不是你手下的那些兵,孩子才刚回来,看你那脸黑的。”刘二丫赶紧过来给姜山解围了。弄得姜抗战好一阵尴尬。
吃过晚饭,姜山被父亲叫到了书房。姜抗战点燃一根烟说:“别以为你在部队的那些事儿我不知道,你们南方军区的马老黑来首都开会的时候早跟我说了。”马老黑是南方军区的马副参谋长,和姜抗战的私交很好。
“那是,那是,我也没想着要瞒您?”姜山赔笑道。
“哼,做也就做了,你屁颠屁颠的去和马黑子做什么检讨?真是丢我们老姜家的人。”姜抗战瞟了姜山一眼说道。
到这时候姜山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因为自己做了错事儿,而是因为自己跟马副参谋长做了检讨,丢了老爹的面子。“嘿嘿,下次,下次再也不跟马副参谋长作检讨了。”
“嗯,这还差不多。什么?下次……”姜抗战其实看到儿子回来很高兴,再加上马副参谋长把姜山在部队在战场上的表现和他说了一遍,当然大部分都是正面的。看着马副参谋长那羡慕的眼神,能在老朋友面前漏把脸更令姜抗战不允许儿子犯一点点错误了。
“没下次了,没下次了。”
“臭小子……以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小心点儿。”姜抗战笑着说。
看到父亲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姜山的心里也稍稍的轻松了一点儿。
“来说说,前线的情况吧。”姜抗战的脸变得严肃了起来。
“现在前线……”姜山把早已准备好的腹稿跟父亲说了一遍。
“嗯,最近一段时间南越派了一个谈判团正在首都里面进行谈判。”姜抗战透露出一个讯息。
“谈判……那条件呢?”姜山看着父亲问道。
“你上次抓的那个陈继豹是南越军方的三号人物陈继虎的亲弟弟,这次的和谈就是陈继虎主导的。”姜抗战看了姜山一眼说道。
“那条件是……”姜山小心翼翼的问道。
“放了陈继豹。”
这几个字传到姜山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不行,我不同意。”姜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姜抗战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坐下。”久居上位姜抗战的话里自有一股威严,“这也是想提前结束战争,是对国家对人民有益的事情,不是一两个人说了算的。”姜抗战无奈道。
“哼哼……”姜山冷笑几声,“南越人是什么东西,我想首长们比我更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