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本来也只是想把马元打发走,让他再也不要出现在长安以免阻碍我们办事,马元说过多次要找赵侍郎问清楚,都被我敷衍过去,我慢慢琢磨着用迷香迷昏他再将他送出城去,可没想到事发那天他竟然真的自己找上门来,我只好提早进行计划。特么对于15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所以你就可以冠冕堂皇地杀害了我的亲生骨肉?"赵侍郎愤怒地望着茅溉,眼里的怒火几乎可以将人吞噬,"你瞒着我所做的这些事情,真的以为我永远不会知道吗?"
"不,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茅溉抬起头看着赵侍郎,"我的目的是想方设法挑拨你与刘氏的关系,如果马元活在世上,你不仅不会对刘氏一族产生厌恶,相反还会念及旧时情分支持他们。如果马元死了,你与刘氏的羁绊也就不复存在。"
"到时候我只要胡编乱造杜撰一种说辞,让你以为刘氏一族是故意夺走了你的儿子,又是故意让你儿子进京与你相见不相认,再是他们故意让害死了你的儿子,你就会对他们不共戴天,在朝堂之上你必然不会再容忍卢龙节度使一职由姓刘的人来担任。"
"所以当初给马元写信的怂恿他一定要来长安的那个人也是你?"李子墟皱着眉问道。
"你们猜得不错,牛八合在一起就是朱,只不过很少有人会真的往卢龙那方面去想,"茅溉的冷笑之中隐隐含着对自己的嘲讽,"若不是你们三番两次坏我计划,我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们如何会知道此事与卢龙有关?"
李子墟和萧武宥等人的目光皆落到裴南歌身上,等着小妮子再次来个语出惊人。
不过刚刚才故技重施逼得茅溉就范的裴南歌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变故中缓过神来,倒是让一直对她不大甘心的茅溉抢了先道:"难道又是你这小丫头的鬼主意?"
裴南歌笑呵呵摇摇头:"我主意再多也不可能想到千里之外的幽州,这一切当然得多亏茅管家你作案的香炉,那么别致……"
说着她又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赵侍郎:"还得感谢赵伯伯没有说实话,那个别致的香炉并不是长安西市的异域宝贝,而是卢龙当地最常见的工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赵伯伯本来就与卢龙的人有着某种亲近的关系才会收到那样的香炉。赵伯伯,我说得对不对?"
赵侍郎颇有几分赞许地看了一眼堂上的裴寺卿:"虎父无犬女,小丫头的洞察能力绝对不逊于你爹。不错,当时我并没有告诉你们实话,那个香炉是当年离开卢龙时玉娘送与我的,我念及旧情一直不舍得扔,当时没有告诉你们,是害怕你们查到当年我与玉娘的事,再去查我与马元的关系。"
"哎呀哎呀,看来朱氏一族是注定要败在你们裴家人手里。"茅溉摇摇头轻声叹息道。
裴南歌这会儿又想到他之前在被抓的时候提到过她的爹,先前的好奇还没有打住就又涌上心头。她刚当着他的面问个清楚,就听得顾少卿笑道:"赵侍郎乃朝廷命官,你家中之事若与案情无关自不必报备,但若是与案情息息相关,还是坦诚为好,不然大理寺在此案上也不会绕这么多圈子。"
赵侍郎点点头,又指了指身边这位刘三道:"刘三说玉娘已经被他们接回卢龙照顾,大理寺这边就不用再多派人手过去保护她了,我寻了空也会去卢龙瞧瞧她。"
"多派人手是不必,"裴高枢忽然出声道,"但是刑部前去问话的人也还是得按照规定前去同她闻问问清楚,侍郎你且当做我们是命人前去确认她的安危也好。"
赵侍郎拱了拱手:"烦劳刑部和大理寺费心,赵某感激不尽,赵某所言句句属实,协助茅溉越狱并杀害刑部主事一案,赵某确实毫不知情,请诸位明察。"
这时候堂中众人又纷纷将目光落到茅溉身上,裴寺卿和顾少卿更是小心翼翼看着刑部的动作。
裴高枢在这时候有所动作,他缓缓走进到茅溉身旁那个人,钳住犯人的肩头,逼迫犯人扬起头来直视着他:"你说,究竟是不是你与茅溉里应外合逃狱杀人?"
裴高枢的眼神里闪动着火苗一般的危险光芒,他眼角的余光瞥向茅溉,似乎只是拿手中的犯人作为试探茅溉的棋子。他又道:"你若是不说,我们刑部有很多种刑罚可以罚到你说!"
那犯人回过头瞥了一眼茅溉:"没错!是我与他里应外合,我们都是奉了卢龙朱氏的命令做事,你还是省省你的那些大刑,直接给我一刀来个痛快吧!我们做了这样的事,就不怕死!"
裴高枢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犯人脸上:"你谋害的是朝廷命官,我们怎么能给你一刀了结痛快呢?你说不说!你究竟是如何混进我们的人当中,将茅溉放出去的?还是我们刑部或者大理寺有内应与你接应?"
犯人紧张地看着茅溉,却是哼了一声不再言语,裴高枢刚想再给他一巴掌,却见那人嘴角有一次渗出血丝,几个随从见了当即上前一看,那犯人竟然不声不响就咬舌自尽了。
看着此情景的茅溉环顾了一眼四周,忽然仰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