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武宥等人追往高邮方向的时候,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阵雨。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你就知道了。
辨认的味道的鹰犬在官道上的七里亭停了下来,训犬人神情严肃地说:“也许是下雨冲淡了味道,也许是要追捕的人正在附近。”
萧武宥拧着眉头四处望了望,如果训犬人说的是真的,那茅溉要么已经逃离此地,要么就躲在附近,可是他放眼望过去,此处地势开阔,根本没有能遮蔽之所。所以萧武宥初步推断,茅溉应当是已经走过了这片地方,又因为下雨冲淡了味道所以连鹰犬也闻不出来。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茅溉走的方向正是这一条官道。
跟着萧武宥前来的大理寺众人都很庆幸,鹰犬顺着这条前往淮南道的官道上一路嗅过来,至少证明了萧武宥的推断没有错,茅溉逃走的方向不会有岔。
可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却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让这次追捕的气氛更加沉重。十日的期限已经过了两日,再加上追捕和审讯的时候,谁也不能大理寺能在十日之内结束这个疑案。
小小的七里亭里有三三两两避雨的行人,在看到大理寺一行人牵着鹰犬前来之后,都不约而同地缩到了一个方向,正好给大理寺众人腾出了一块敞亮的地方。
萧武宥倚在栏杆旁,看着亭外连绵不断的阵雨,忽然就很想念长安城里的裴南歌。这个时候他竟然有些后悔没有带着裴南歌一起出来追捕,也许以她灵敏的嗅觉,可以在鹰犬都闻不出味道的时候帮他们一把。
他摇了摇头将这种可笑的想法甩到脑后,如果有可能他希望立即就抓到茅溉回大理寺复命,接着再带着南歌去替萧家人贺寿,然后等到裴寺卿回来的时候,上门提亲。
突兀的咳嗽声打断了萧武宥的畅想,他回过神来看向亭子的另外一边,一身东瀛打扮的姑娘似乎被大雨淋湿了头发,她面上的妆容是前些年盛行的白妆,面颊煞白、檀红染料点了唇间小块,虽然这样的妆容在长安城里并不鲜见,可萧武宥还是被她的打扮微微惊到。
女子身上的素色贯头衣材质普通,松松散散包着她整个身子,腰间的缎带看来也普通,脚上的木屐后跟略高,这样一来显得她人也比别的女子略微高了一些。
萧武宥缓缓走到那女子跟前,扬眉笑道:“姑娘不是唐人?”
女子皱着眉听他说话,等到他说完许久,她才微笑着摇摇头。她身旁的男子替他解围道:“她不是唐人,不会说唐人的话。”
“你是大唐的人?”萧武宥打量起说话的男子,男子的衣着是唐锦,说的话也没带上东瀛的口音,“你们这是去哪儿?”
男子点了点头:“我们在长安相识,这是准备回我老家江南道见我爹娘。”
“原来还是一桩美谈,那可当真是恭喜二位。”萧武宥笑着点了点头,犀利的目光掠过二人。
东瀛女子垂下头,煞白的粉面看不出害羞还是疑惑。绕过她身边走了一圈的萧武宥将目光停在她脚上的木屐上,忽然大力扣住了女子的手臂:“茅溉,你忍着不说话,倒真是苦了你了。”
身旁的男子立马从腰间拔出了短刀,抬手就朝萧武宥攻来。
萧武宥一手反拧着东瀛女子,腾出另外一只手抬臂档下男子迅猛过来的手腕,又以手肘上的力度撞向他手腕,那男子一阵吃痛往后退了两步,萧武宥反手拽着茅溉,身子往前迈出一大步径直袭向男子下盘。男子似是未曾料到萧武宥有此变幻,还未来得及扎稳马步,手中的匕首就被萧武宥的手劲大力打翻在地。
男子忽然动也不动,眉梢紧紧蹙起,唇角溢出了点点血丝。萧武宥明白这男子是要咬舌自尽,大呼一声“不好”,迅速上前封住了男子的大穴,男子眼眸一闭昏死过去。
刚刚应对完这次突然的袭击,萧武宥又担心地望向身后的茅溉,生怕他也如同那男子一般咬舌自尽,当即也就封了他的几处穴道。
萧武宥派人倒了水将东瀛女子面上的妆容擦拭干净,果不其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脸就是茅溉。
茅溉虽然周身穴位被封住,舌头不能动弹,但眼眸却仍能转来转去,和着他嘴皮翻动的节奏,尽管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但萧武宥还是看明白,他是在问“怎么识破了他”。
萧武宥将手巾丢到一旁,拍了拍手掌笑起来:“百密一疏,你对东瀛的衣着了解得还不够。你穿的衣裳系的缎带都是东瀛的风格不假,但你却忘了鞋上的讲究。你穿的衣服是最普通的便服,可是你脚上蹬着的木屐却是前低后高,那是女人们参与婚宴寿宴或是成人礼时才会穿的木屐。”
茅溉弯了弯唇角自嘲道:“也许我只是穿错了鞋子。”
萧武宥温和地笑着:“我猜你之所以选择这双前低后高的木屐,是为了掩饰你比别的女子高。而且你身上的这件衣服太过松垮,明显是为了遮住你刻意躬着的背脊。至于所谓的你不会说我们的话,其实只是因为你的嗓音粗哑,一说话就会露馅。”
茅溉认了输:“之前栽在你那小娘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