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淳于成这样不问世事的家伙,也被惊动。
“师兄真的没问题么?”看着状如疯癫**上身的左莫,他有些担忧有些不确定地问。
“听说他要一个人建城?”淳于成小心翼翼地问,他有些同情地看了左莫一眼。难道是最近的压力太大,师兄狂燥异常,导致不正常?
“原来这消息是真的啊!”淳于成发出长长惊叹,又看了两眼,感慨了一句:“果然,我就知道,师兄不是一般人啊!”同情地瞥了一眼左莫,转身负手施施然离开人。
袁江有些心惊胆战,硬着头皮道:“老板,这个……这个地基,还要再挖深些才行,好看的小说:。”
袁江的脸色发白,好在左莫只看了他两眼,复又转过身开始疯狂地挖地基。只见他纵身跳进坑里,双手狂舞,泥土翻飞,土坑以肉眼可以的速度,迅速变深变大。
尤其是他指出老板做到不到位的时候,老板盯着他,幽蓝幽蓝的目光,他每次都被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担惊受怕的袁江只觉得每天都是如此黑暗,黑暗得没有一丝光亮。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老板究竟是发了什么病,怎么会突然要一个人建城。
而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老板是认真的!
以老板现在的进度,想把这座城建起来,袁江不禁再次感到绝望。
左莫觉得浑身每一块的肌肉都在颤抖,不自主地颤抖,他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任何控制。他张大嘴,就像被丢上岸的鱼,一动不动。这炼体,可炼得真彻底啊,左莫感觉连脑子里似乎都在抖。任何力量,无论是体力、灵力、神识,在如此极限的劳动中,消耗得一干二净。
而整个地基,全都需要左莫用徒手挖掘出来。
左莫在心中有气无力地诅咒着蒲妖。休息了片刻,之前塞进嘴里的灵丹,药力开始释放。身下的黑炼蒲团,不断地把灵力传入左莫的体内。左莫的身体,此时就像干涸的沙漠,贪婪地吮吸着任何一点一滴的药力灵力。
深深地吸一口气,他又跳进沟内。
左莫机械地挥舞着双臂,速度飞快,神识不断释放,把周围土壤的每个细节倒映在他心中。
左莫紧紧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埋头疯狂挖掘着。
三天后,一个深达二十丈的口字形大沟,出现在天星峰上。
袁江在一旁,瞠目结舌地看着深达二十丈的地基,一个完全达到标准的地基。不光是他瞠目结舌,营地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识海里,蒲妖盯着墓碑,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选他了。”
墓碑寂然无声,周围的黑云缓缓缭绕飘荡。
公孙差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在入定的左莫,转身回到营地。他低声对周围的修者吩咐:“告诉麻凡他们,多骚扰,要拖住他们,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
“是。”这名修者取出一枚纸鹤,在上面写上暗语,轻轻灌入灵力。纸鹤扑腾扑腾地飞上天空,旋即消失不见。麻凡他们走之前,都留下自己的印记,这些纸鹤能遁着印记,找到麻凡他们。
小山界并不大,纸鹤用起来颇是方便。
“那我们呢?”另一名修者忍不住问,除了麻凡他们每人带走一曲,营地里还有许多战斗修者。
公孙差脑海中忽然浮现满身是泥的师兄,脚下微微一顿,便恢复如常:“我们当然也不能闲着。”
麻凡扫了一眼战场,十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草地上,到处可见一个又一个的大坑。一望无际的草原,被剑芒法宝蹂躏得支离破碎。空气中残余的灵力,似乎还能嗅到刚才那场战斗的残酷。
敌人全灭,但他们也有一个人战死。
曲尉神情有些悲伤,这是他手下第一次出现战死。剩下的修者都在默默地打扫战场,收缴战利品,原本的胜利因为一名同伴的战死而变得不那么让人开心。
麻凡看了一眼气氛有些压抑的同伴,心中却有些惊讶,又有些骄傲,其他书友正在看:。在他以前呆过的任何一支队伍,没有一场战斗,会在取得胜利的情况下,只是因为有一名同伴战死而气氛低落。
或许,这才是同伴吧。麻凡有些悠悠地想,恰在此时,他抬起头,天边一只纸鹤翩翩飞来。他伸出手掌,纸鹤飞入他掌中。
拆开看扫了一眼,嘟囔道:“麻烦了!”随手把纸鹤递给身后的曲尉。
“老大是什么意思?”曲尉满脸疑惑,纸鹤里没有明确的命令,只是让他们尽量拖延敌人。
麻凡没有回答,注意到战场打扫得差不多,他整整衣裳,懒懒道:“让大伙准备一下,咱们得离开这。估计敌人很快就会找到这。”
“咱们去哪?”曲尉满脸好奇地问。
“往南吧。”
曲尉吓一跳:“那不是南胜镇方向么?”
“是啊。”麻凡漫不经心道。
随着他对剑意的理解越来越深,本性也随之一点点显现出来。重组后,他不再需要担任核心,整个人也似乎一下子轻松下来,重新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