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到了!”
七僖觉得后背直冒冷汗,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不死心的看了过去。
小腿突然就软了下去。
那绿油油的眼光毫不掩饰,他的鸡皮疙瘩一下子爬满全身。
不可抑制的后退数步,想到那时看到的场景,面色又是一白。
他……他要是被这女人看上一天,他可能就会绝后了——因为,那会令他彻底失去对女人的兴趣……
……
“就这模样!”一声惊吼平惊四座。
也震回了三小姐的视线,她的眼微醉着。
她,能感受到美男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就这般远观就让她如坠在云端般飘然。像羽毛轻滑过她那颗滚热的心那种似可捕捉又不可捉住的勾人心神。那般的温柔让她足够溺死其中……
她感知到她所存在的意义。
对呢,是这样,一直都是,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
所以……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要随着你们到这里吗,嗯?”抚开散落在面颊上的发,动作矜持却不自觉带了一丝蛊惑,“本来还以为很有趣……”
轻纱飞扬,眉眼弯合,“现在又对小女的容貌如此诋毁,真是无礼……”
……
“为什么,对她这么恐惧?”
万俟夙的眼随意撇开,伸手挡住过份强烈的光,这么炫目,炫目得刺眼……阳光,对于她,那是怎样的存在……
“啊啊啊!那女的是变态啊!是变态!很恐怖的!”七僖惊惧得跳脚,青筋也勃起,夸张的搓了搓双肩,猛的转头:“主子就好了,这副模样多么安全……啊啊啊!我亲爱的爹娘为什么就留给了我这样英俊的容貌……”
“要毁掉?”
万俟澜的话语很温和,他的手触上那不堪入目的容颜,无声的笑意蕴开:“也得多谢小夙儿的帮忙!”
明明,落在手上也是冰冷……既然带不起一丝暖,那这光存在对她有存在的意义么?
“是么?”万俟夙神色突就冷淡下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喂!喂!我说你们……”
……
“啊……”
“大……大哥……你,你要干什么!”
没有血染大地的血腥,大胡子的面上依旧是那么鲜活,就好像是陷入一个梦境,如果呼唤就会醒来……
女人那张平凡的容颜却因为一条生命的逝去而变得生动起来,像是被注入了赋予生命的血液。
“我的男宠是你杀的吧?我可爱的勇士……是吧!呵呵”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无聊的游戏了,眼中已经有了其他的东西,她不是一个忍心让猎物久等的捕食者呐!
“什……什么?”
大块头木然如灰,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些个被锁链束缚的三个男子。
那样被锁链锁住又被人无情推出来做挡箭牌的!
“不!不!明明是……”
“已经不用说了。”她心情很愉悦,
“就算你说那些人是小女杀的!那又怎样……”
就算身体属于了她,心也是不属于她的,杀了又如何?
她要的,只是一个个……听话的玩物……
既是玩物,要思想可不就辜负了她的美意?
披散的发掩盖她的神色,反正都是不属于她的,反正是注定要伤了她的,反正……
“所以……死去的话,是个很好的归宿哦!”
“怎么可……”反攻的态势还未展开,却重重的跌了下去,胸口……
抬起的手再也无法举起,怎么……可能……
“你们,也一起陪他么?”转脸,依旧是那张脸,却因染上煞气而让人生惧。
无风而自动的衣袍,她用手梳理着自己散乱的发,用不知从哪拿出的一枚金色的簪子斜斜入发。恢复了那复娇柔淑女的模样。
“啊!杀人了!”
回过神来的众土匪惊惧胆寒。除了一些不怕死的凑上去想要替死去的大当家二当家报仇的,其他的皆一哄而散。
他们本是那市底之人,拥有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对生的那种执着的渴望,他们成为百姓是为生,成为市井流氓也是为生,成为土匪亦是为生。
在危难之际逃跑已经成为他们保命的必要手段。
三小姐不作意的看着他们跑掉,理了理衣衫。
迈着优雅的步子,随意散下的几缕发晃动如优美的乐章。
一步一步,向万俟夙一行人靠近,越来越近……
“呜……啊!她!她!她来了!”
七僖蹦跳着往万俟澜身后躲,要问为什么不是万俟夙,那是因为——
“主子,借你的脸避避邪,其他书友正在看:!”
万俟澜:“……”
万俟夙:“……”
“小夙儿,你先进去吧。”万俟澜似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