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谁来拯救他啊!
回过神来的闵姓道友让过搬箱子,捧匣子,抱瓶子……等等的闵奶奶的搬运队,闪进了屋内。看着混乱的场面,再看了看道长那副不知什么模样的憋屈模样,闵姓少年撇撇嘴,老头这样也太弱了吧!以往不是威风八面吗?应该是现世报,谁叫你多行不义。看这脸上的青红白紫,闵姓道友不屑,眼中却满是兴灾乐祸!
真丢人!
也幸好只是他一个人来了。
而另一边,万俟德川与万俟仙箩相谈甚欢,万俟夙在中途离开后回来便借口回了国寺。
相较于此刻热闹非凡的长生观,国寺的人倒要少上不少。万俟夙没有停留的去了容雪染居住地方,他方才得到消息,师兄被召回的消息。
看样子师兄昨日便收到了才是。
暗纹梨白的衣袍随着走动翻飞,玉白的侧脸是寂世的冷然,来这异世第一次,没了笑意。为什么,不告诉她?
行至内殿,眼中一闪而过的白让她顿住脚步,却没有马上进去。
容雪染。
一如第一次相见的温暖,他的脸总是拢在最温暖的笑意下,墨染风雪,梨花莲洁。
他的容颜每一处都是精致的,睫羽浓密而修长。在情绪波动时会如蝶翼轻颤的不胜风雨。下巴比也一般男人要尖巧。唇色是淡粉,嘴角总是带着看书来给她不远不近的感觉。
“容雪染。”她站在内殿的入口处,上方垂缀的雕花落下一层暗影。使她的面容有些看不清晰。她这一次,没有叫他师兄,语气没有浮动。
容雪染握着经书的手微动,向她看了过来。
“夙。”
她依旧没有过去。
如果要走的话,在这里就好了。她只是来确认,如果真的要走,她不会前去相送。所以,送别的话,在这里就好了。
“怎么了么?”白色的僧衣垂曳在地,手中依旧拿着经卷,眸眼温和如三月春阳:“为何不进来?”心下却微微沉了沉。他叫了他的名和姓,虽然声音没有情绪,但他是生气了吧?为什么?
难道……
“昨日,”她的眸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暗影浮沉,唇角勾起一抹笑,她是无权干涉他的决定的,“北国来了人。”亦师亦友的存在,她其实并不喜欢记住一个人,因为这样会很麻烦。容雪,如果要走的话,为何连告诉她一声都不肯?
她曾想,即使以后不会是朋友,如今却也可相互帮助彼此。她本来打算她登基后让他回北国,若他有意皇位,她也可助他。算是还他的恩情。
“你,知道了。”面上的笑没有波动,他见他不进殿,索性将手中的经卷放下。“夙还是先进来吧!”将一侧收起来的蒲团拿了一个放在身边,“我有话要与你说。”
万俟夙没有动,“你只要说你的答案”她只要一个答案。“为什么没有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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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果子两分钱,两个果子要三分钱,七个果子要五分钱,这是为什么?”
穿得一身亮闪闪的,骚包的装扮十分夺人眼球,好看的小说:。
综合评判,这少年是个无价之宝!
头戴紫金镶金镏纹玉观,用碧石玉沁雕成的兽浮玉簪固定。身穿在衣阁用千苏软锦做成的里衫。外面是落锦阁限量销售的雪锦做成的外衫,腰上佩的是各种各样的雕花玉石,脚下蹬的是白面乌锦做成的靴子,手完全看不出它原有的模样,因为这家伙跟个珠宝商似的俗气的将戒指带了个满。手上还拿着一面用玉石做成扇骨,正面是当今炙手可热的名士所题的诗和画,反面上书四个镏金的四个大字,扬扬洒洒,曰:一等风流!
此少年尾随万俟夙而来,可是因为万俟夙心中有事,走得很快,也没注意到这后面暴发户的少年的一派猥琐样。见万俟夙走进了国寺,他也要进去,因为对面的道观有庆典,住持吩咐说在庆典未结束之际都不要让人来国寺,这规矩已延续了数十年,显然少年也知道。但他想要装傻说不知道的蒙混进去,门口的和尚们死活不让。(乃身上亮闪闪滴,莫人会忽视乃吧!)
所以他觉得有必要要跟他们做个交易。他来出题,他们来答。
“为什么?你们说为什么?”少年眉清目秀,可是笑容怎么看怎么猥琐。“猜不到!”
“真的猜不到!”门前的两个小和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回答。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答应。
“是因为卖果子的人想赚得长久利润!”少年很得意,呼呼的扇了几扇子,把那和他人一样骚包的扇子猛地一收,见两个和尚呆住的样子,身体一动,就想往里挤。我挤我挤我挤!
……?
为什么还是没进去的样子?
少年哭丧着脸转过头,“你们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出家人不打狂语的吗……”
可问题是,他们没答应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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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从虚掩的镂花菱角的窗那边吹来,临近正午,阳光穿破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