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注意她的想法,总以为不管他做了何事,她都会用她温柔的笑容包容他,不管他宿在哪个宫中,待他厌倦了,她总会怀着笑容在等着他。
直到那场大火,将她烧走了以后,他才觉得自己曾经是多么的傻。
就这么一个女人,她只懂得用温柔去对待人,又如何像别人诬陷的那般会背叛他?
他不顾宫人和侍卫的劝阻,翻遍了整个废墟,找出了所有炭黑变形的尸骸,那一刻,他甚至有想和她一起离开人世的想法。
曾经,他赠给了她一块玉佩,他知道不管在何时,她都带着这块玉佩,可是当他徒手寻遍了每个角落,却怎么都翻找不出那块玉佩时,他对着天哭了,也笑了。
后宫之中女人众多,却没有了她的身影,从那天起,不管他在哪,不管他做何事,脑海中总是盘踞着她温柔的身影,那如春风般暖人的笑意,那能让他心口荡起涟漪的湖泊似的水眸……
那时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早就深入了他的骨髓之中……
指腹摩擦着女人白皙无暇的脸庞,龙易天墨黑的眼底有着深深的痛意,有着深深的愧疚。
“孀儿,你要过怎样的生活,告诉眹好不好?眹……陪你……”
……
翌日清晨
李嬷嬷前来问安,在门槛外看到躺在地上的桂嬷嬷,还以为出何事了,赶忙推开房门,就看到床边坐着一位只着中衣的中年男人。
她眼底复杂的看了片刻,最终选择沉默,走出了房门,将睡在地上的桂嬷嬷给叫醒,然后扶着桂嬷嬷回了她们的房间。
“哎,也不知道这太上皇是怎么想的?明明主子都对他死心了,他还纠缠着主子,好看的小说:。”被冻了一夜,桂嬷嬷泡在装有热水的浴桶中,叹气的说道。
李嬷嬷一边给她添着热水,一边笑:“你操这些做何?难不成你还盼着主子不受宠?”
桂嬷嬷神色严肃又担心:“主子的心思你我都知道的,她是厌倦了以前的生活,如今好不容易重新开始,她定是不会再回头的。”
“看天意吧,这种事你我都不能替主子决定,主子福厚命大,老天定是不会亏待她的。”
“嗯。”
“对了,昨夜的事虽说让你受了委屈,你可得守口如瓶啊。”
桂嬷嬷一听,冷下脸瞪了李嬷嬷一眼:“你当我就这般不懂事,随便拿主子的事嚼舌根?”
李嬷嬷叹气:“王爷和墨大侠他们对太上皇本就成见极深,若他们要是知道太上皇半夜三更都闯入主子房中,怕是又少不得一番吵闹。”
桂嬷嬷挥了挥手:“知道知道,我这一把年纪了,难道做事还让你教不成。”末了,她主动转移话题,“听说你儿快回来了?你问过王爷没有,是何时回来?说起来我也有快一年没见到他了,这次回来啊,你可得抓紧给他找门亲事,让你也尽早的能抱上孙子。”
一提到儿子,李嬷嬷脸上连皱纹都笑出来了:“问过王爷了,说是还有几日就到京城。如今王爷娶了亲又马上要抱小王爷了,我也是羡慕着,就是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同意我插手他的婚事,你也知道,他向来只听王爷的话,对我这娘的话总是打马虎眼。”
桂嬷嬷挑了挑眉:“之前我可是听说有个女子主动缠上你儿的,你怎的就不去找王爷做主,干脆让你儿把对方娶了算了?”
闻言,李嬷嬷笑容垮了下来:“唉,你别听人瞎说。就我家于浩这种身份,哪能配得上大户人家的闺女?我可不想让于浩自取其辱,就想着让他找个一般的女子,然后顺顺畅畅的过好小日子就得了。”
桂嬷嬷一听她这么说,不由的跟着叹了口气:“唉。”
这一日沥王府新入住了一位大佛,搞得沥王府的下人又激动又忐忑。激动的是他们的太上皇居然从自己的行宫之中搬到沥王府里,让他们有幸能一瞻这太上皇的风姿。不过忐忑的就是人人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丝毫都不敢懒惰怠慢,就怕惹得这一代帝王不悦,然后被人拖出去杀头。
叶小暖和龙沥去给赵孀请安的时候,龙易天已经让人把自己的东西都给搬来了,而且还已经归置得妥妥当当,差点让她眼珠子都被惊落。
她这公公会不会太奇葩了?放着宫殿不住,来与人挤一间卧房,因为是突然来临,甚至连书房都没有。
会不会显得太寒酸了一点?
而某个不要脸的中年男人丝毫都没把自己儿子和儿媳的惊诧放在眼中,还理所当然般告诉俩人:
“眹以后就定居在这里安享晚年,不需要太多人伺候,选几名做事机灵的人伺候眹就可。其他的眹会安排。”
叶小暖和龙沥一头黑线:“……?!”
特别是龙沥,那脸黑得就跟锅底似地。
但他能当着众人的面打他亲爹不?肯定是不能的。当然,自然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赶亲爹走。
赵孀醒来的比较晚,得知龙易天不声不响的就搬来了沥王府还要跟她同住一间屋,差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