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咽下药汤,纪晓心里不舒服,难受的瞪着冷陌一眼,一颗甜枣递了过来,他想也不想用力咬住,连带着那两只粗糙的手指,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旁琉穆瞠目,倒吸一口冷气,怔的屏住呼吸,屋子安静的只能听见心跳。
冷陌没有把手指抽搐,任由纪晓咬着。纪晓心里稍稍平衡,口腔里的甜味渐渐冲散了药味,放过嘴里的手指,舔舔唇,看到两指上的牙印心里通常多了。
“我等会要离开,待在屋子不要出去。”
半眯着眼,粗糙的大掌碰到他的嘴边,纪晓吓得未反应过来,以为这人要罚他犯的事,却没想到只是轻轻在他嘴边拭了一下。
粗糙的手离开嘴角,下巴被抬起,被迫的抬起头,黑眸幽幽,纪晓双眸别开与那双眼睛的交汇,目光错开,盯着冷陌的后面的墙壁,双眸紧瞪,心悸不禁点下头,气势不由虚弱的“恩”了一声。
大眼瞪大,纪晓不敢看向冷陌的眼睛里。他无措的心慌,这人什么时候怎么变“和善”不正常了?
黑影罩下,扎人的胡须又蹭着他的脸,纪晓心慌的忘记了动,耳边一股热流凑近,他又听到这人在说:“你是我,冷陌妻——只能是。”
像是提醒。
若这幅身体的主子还是白潇竹,那亦或许是,但是……。身子小心的向里挪了挪,纪晓抿抿唇,【我不是】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走出屋子,等候的宋镕小声对冷陌说:“王爷放心,给公子解毒的男子已让暗卫查清与京城里的人没有牵扯,反倒是江湖已逝名医的弟子,传言……”
语言又止,听完暗卫报告,宋镕心里到现在都激动着,理了理情绪,他瞟了屋内一眼继续说。
若传言是真,那苍天真的是站在王爷这边!
宋镕说完,冷陌的大掌猛地一颤,情绪翻涌,眼睛闪过期盼,眉心抖擞的拧在了一起。
“他现在人在哪里。”
“就在木屋后——”
黑眸从未有过的兴奋,【院】字还未说出口,冷陌亟不可待的向目的地大步奔去,他需要一个把那人留在身边的枷锁。
宋镕同样为王爷感到兴奋:“啪”的一声,手掌不停的打了守在屋外的琉穆,激动的眼睛渗出水:“你小子不但救了公子,还救了王爷。”说着,说着,心绪澎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小子是从哪打听到解公子毒的人。”
琉穆心中一紧:“是公子,出了什么事?”
“是,出大事了!”宋镕卖着关子,,笑吟吟摸着八字胡:“不过出的是好事,琼王府上的好事。”
“传言是真是假?”
木屋后院,一声威严突响,正拔药草的华璟(也就是纪晓解毒的男子)吓一惊,回身见到一双犀利慑人的眸子盯着自己。
“我需它。”黑眸幽暗,步步靠近,冷陌站在华璟面前,额头的青筋因情绪的激动在明显泛动。
气氛冷凝,华璟知道冷陌口中“传言”没有隐瞒,而问“他是你什么人?”
“吾妻。”
“那你在他心中又是什么人?”
黑眸一暗:“本王不管什么两情相悦,他是否喜欢我又如何?只要我在,他只能属于本王,其他书友正在看:。这辈子都不会变!本王也不会让它变!”
华璟摘药草的动作一滞,脑中忽闪出一个人影,红唇眠了眠,闭眸沉默片刻,他悄声的在冷陌耳边做出回答。冷陌眼神闪了闪,而后华璟勾起嘴角,一双不同于纪晓清净的眸子含笑,妩媚撩人。
树影晃动,沙沙声响,纪晓赤脚站在紧封的窗棂边,半蹲透过窗纱四目张望,星眸流转窗外周边,草木丛生,树竹苍翠,不见安福和严泰。纪晓瞪大双眼,不幸的发现自己又被恶人“拐带”到了别处。
趴在榻上,纪晓用被褥将自己裹成蚕蛹,担心在榻上翻来覆去的滚动。
问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逃走....想着,想着,想到那双乌木般吸附人心的眼睛,纪晓一惊,翻了个身,不安的把头塞进被褥里,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脑子里清楚的浮现出那张凶恶的脸,心怦怦怦怦,纪晓霍地睁大眼睛,眸子里赫然是一片惊悸,他怎么能把那人的模样记得这般清晰?
砰的一声屋内传出一声响,宋镕琉穆惊慌的面面相觑,下一秒踱步推门而入。
进屋的宋镕琉穆一脸的紧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的纪晓惊魂不定,神游的爬起来揉着与地面撞碰的手肘,白皙无暇的肌肤上立马紫了一块,他仿若没有看见,不知痛用受伤的左手拍着身上的灰尘。
“公子没摔着吧。”
琉穆上前四处望了望,好像是确定了什么才安下心。
“不要紧。”不知道是谁开口说的话,纪晓心绪烦乱,刚才他真是被自己想到的答案吓的从榻上滚了下去。纪晓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俩人的站着的后方,只有一片树影和阳光。
“公子!”宋镕眯眼摸着胡须道:“可是在找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