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他思考,一只大手捏住了纪晓的下巴,冷陌不满的逼他看着自己:“还在想?”
只许管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纪晓委屈的瞪大双眼,不愿说话,硬是不抬起头。
“说话。”
“不想和野蛮的人说话。”
眉头拥蹙,冷陌道:“野蛮?”
“野——”正气头上的人话未落,一条长舌蛮横毫无章法的闯入他的嘴里,后脑被人按住无法动弹,纪晓无法换气憋红了脸颊,求饶的抬头望进冷陌的黑眸里。
凝视那双星眸,冷陌说“对你,一向如此。”
得到空隙,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纪晓想到了旁边还有人,看了眼装作怎么也没看见的低头宋镕和李勤,兔子怒了,他从未这这么人面人受过“侮辱”,面红耳赤(被羞的)瞪着那只捏自己下巴的手:“王爷,我是男人,。”
“又怎样?”
“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人宁海的王爷,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冷陌捏着纪晓的下巴抬高他的脸:“看着我。”纪晓带着虚弱的勇气,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对方,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神是落在对方的眉心处的。
“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西苑的男宠。”
“谁说的?”
难道不是吗?纪晓平静望的着冷陌,眼里如实的说。
黑眸一沉,宋镕和李勤握紧了拳,冷陌没有回答而是问:“还想去哪?”
言语中有他听不懂的情绪,纪晓没有多想,揉了揉发疼的下巴,笑的狡黠,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又有人付单,他一定要让自己满载而归,既消了“恶人”的家财,又好泄了肚子里怨气。
意气风发的离开酒楼,一路说服自己忽略腰上的那只大手,纪晓打着小算盘斗志昂扬走遍了整条街,宋镕李勤紧跟其后,不,准确的来说是在纪晓的指挥下捧着一手的东西紧跟其后。
坐在茶馆休息的纪晓,目光紧盯着宋镕李勤手里的东西,一双大眼成了月牙,这要以后折现成银子,是不是足够他盘缠了?星眸笑的生动,突然,衣角被扯,纪晓以为是身侧的冷陌,侧首嗔睨,见到的却是一个小孩扯着他的衣角。
小男孩的衣衫褴褛,一身污泥伤痕,瘦弱的身体忽然扑腾一声跪下,发颤手紧紧的抓着纪晓的衣褶不放,纪晓吓了一跳,赶忙的蹲下,扶他起来。男孩不起,不敢抬眼看他身边的冷陌,五指紧抓住纪晓衣服不放,生怕他跑掉:“求求你,救救我姐姐。”
“你姐姐?”
话落,一名衣衫不整面容清秀的女子,就从对面的酒楼跑了出来,紧跟着两名高大的粗汗手拿红鞭狠狠的抽在女子的身上,落身见红。
他不过是个男宠,哪里会有武力和实力与别人斗?纪晓摇摇头,装作没看见低头默默喝茶,身边有位王爷在着,他还担心没人管吗?
围观的多了,耳畔的抽打声也愈来愈大,有看热闹、有怜悯的,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头阻扰的人。小男孩紧抓着他衣褶不放,纪晓心里烦躁:“你是宁海的王爷!”言下之意是你还不去管?
冷陌揉捏着他肌肉有些萎缩的右手,看了一眼被打的女子,黑眸淡然:“宁海归天下,天下不归我管。”
“可她会死的!”
“又如何?”
“王爷——”或许是死过重生的人,才知道命的可贵。纪晓不喜欢冷陌把人命看的淡漠,起身胆大的抽回了右手,惹来手腕上一阵发痛,冷陌脸色一变,伸手把他禁锢在怀里:“就算不救,她也不会死。”
说着,望向地上抖索的男孩,黑眸一凛:“她真是你姐姐?”
男孩身子一抖,不自然看了眼被打的女子,颤抖僵硬的点下头。冷陌冷笑:“李勤。”
李勤宋镕默契的上前,护在纪晓身前,眼神警戒将男孩的手拉下。纪晓看出问题但还没想明白,突然天空旋转,身子被人横抱,回神过来就已离开了茶楼。
“你想把他怎样?”
黑眸异色,抱人继续向前走,没有回答,好看的小说:。
“他是个孩子。”冷陌眼底的肃杀之气没有任何隐藏,纪晓急了,纵使刚才对方说谎亦许是因有利可图,但也不过是孩子。
“王爷。”
“你替他求情?”冷陌不悦的问.
求情?纪晓一愣,眼神闪烁,只是那男孩让他想起四岁时他奶奶去世前的一句话:“他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
“给他一次机会不可以吗?”纪晓主动的看进那双肃杀的黑眸里,憋了半天,才有勇气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冷陌看着纪晓的眼睛,暗不见底,过了许久,都不出声,纪晓却被他那双骇人的眼睛看的心怦怦的跳。
回到府里天色已黑,冷陌是从后门进的竹苑。纪晓这次没有进后院,而是被抱着了竹苑的主卧,也就是冷陌睡寝的地方。
冷陌的卧房装饰真简单,只有一张檀木大床,和一张办公的书桌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