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间欧阳夫妇这样的父母并不少,孩子们之间的争执,他们居然会怒气冲冲前去兴师问罪。好在唐悦没有这样宠爱她保护她的双亲,否则两方都如此,不是要打起来么?
李虹走到唐悦的面前,似乎还要教训她几句才肯罢休,就在这时候,忽听身后一人大喝:“欧阳啸天!”呼声未完,一人已急扑而至。
这人神情凶恶之极,欧阳啸天右手袍袖轻轻一扬道,“阁下是谁?找欧阳啸天何事?”
那人身在半空,忽觉得一股纯正内力撞了过来,身形一滞,不由自主就落到了地下。
李虹睁大眼睛一看,来人看来十分健壮,只是面目陌生,似从未见过,不由奇道:“你是什么人,找我夫妇二人做什么!”
“哼!原来夫妻俩都在这里,好!好!好极了!”来人冷笑数声,却不急着扑过来,恶狠狠道:“五月十八本是我母亲大寿,我兄长叶枯寒赶赴济南采办寿礼,本想将大寿办得风风光光,却不想多日后兄长也迟迟未归,我奔赴济南才得知……我兄长在街上与人发生冲突,活生生叫人打死了!我百般寻访,才知道是欧阳山庄的所为,欧阳庄主,你要如何向我交代!”
欧阳啸天心里一惊,这才想起不久前确实有这一回事,但那只是庄中下人采买这次要送来唐家堡的贺礼时,无意与人发生冲突打死了人,那个下人他已经惩处了,他抱拳道:“这件事情确实有,但打死令兄的那个仆人,我已将他赶出欧阳山庄去了,与我欧阳山庄再也没了干系!我替他向你赔罪了,实在对不住!”
叶枯木冷笑道:“打死了人一句话就算数了么,你当我是傻子,当真那么好欺负的?”
欧阳啸天冷冷道:“你兄长和我家仆人是口角之争,两人斗殴死了一个,也是咎由自取,你还要为他鸣冤报仇?”
叶枯木怒吼:“胡说!我兄长一向老实,分明是你纵容恶仆行凶!今天我就要拿你女儿去祭我的兄长!”话音刚落,他已从腰间拔出了一柄匕首,欧阳啸天冷哼一声:“你敢!”
片刻间,只看到半空中两人身影盘旋往复,夹杂着两道寒光,兵刃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李虹看得分明,欧阳啸天的武功明显胜过对方许多,只是那人匕首也甚是凌厉,欧阳啸天的长剑并不适合近攻,两人竟成缠斗之势。十招一过,那人就使了个花招,一个虚晃避过欧阳啸天,直扑下来。
李虹心里一惊,鬼使神差般抱住了唐悦失声道:“明珠!小心!”唐悦大为震动,却被温热的女体一把抱住,动弹不得。欧阳明珠站在一边,也完完全全呆住了。
李虹扬手拔下发间玉女簪,向叶枯木直飞而去。叶枯木早有防范,匕首前抵,刚好打飞迎面而来的暗器,然而他只是这样一挡,就掌心发热,全身剧震,心知这李虹也绝非等闲之辈。就在这时身后的欧阳已经赶到,一招杀来,叶急忙回神应对,但欧阳速度太快,叶枯木后心已被重创!叶见大势已去,心中恨意更炽,不管自己重伤在身,大吼一声,一招向欧阳攻去,这一招狠辣至极,竟是不顾自身性命也要致对方死地的杀招!欧阳不敢正面交锋,忙急弹身回避。谁知对方这招真正的目标竟是李虹怀中的女孩儿,只见他攻势急转,袭向右侧的李虹和唐悦!
李虹许是过于着急竟用手臂遮挡,登时被叶枯木的匕首狠狠划破了袖子,雪白的一片玉臂被划破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她痛呼一声,捂着手臂后退了几步,状似无意中放松了唐悦!欧阳这时也已赶到,但叶枯木已先一步将唐悦制在手中,欧阳见娇妻受伤,已经无暇顾及旁人。
瞅准时机,叶枯木五指如爪拎起唐悦,脚下如疾风掠地,转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欧阳明珠刚才完全都吓呆了,这时候才“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娘!”李虹愣了一愣,扑过去抱住自己女儿,“还好你没事,还好!”
“你们刚才都不管我,你……你还抱着她!你——”欧阳明珠满脸的泪水。
李虹反而笑起来,纤指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你这傻丫头!娘全都是为防不测,保你平安啊!”她满面庆幸,却已完全忘记,唐悦做了欧阳明珠的替死鬼,已经被人掠去了。
夫妻二人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欧阳明珠可有损伤,欧阳啸天过后才突然想起,唐悦被抓,他们在场而不施救,要如何对唐家堡解释的事情,欧阳啸天道:“好在明珠没事,这里又偏僻,也没有旁人,我们干脆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李虹道:“不妥!这里已有打斗痕迹。”
欧阳啸天看看周围环境,也不得不承认妻子考虑周到,他面露难色道:“那——”
欧阳明珠撕下裙摆,替李虹包扎起伤口来,李虹慈爱地望着女儿,指着伤口对欧阳啸天娇嗔道:“你呀,就放心吧,我刚才就想好法子了。”
为防唐悦胡乱叫喊,叶枯木已经一掌将她打晕,他好不容易才查清兄长死亡的真相,又听说欧阳夫妇来了唐家堡,一路追踪而至,偏偏唐家堡耳目众多,又高手云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避开别人的注意,将唐悦带了出来,栖身在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