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围墙边的时候,箭只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开始了短距的厮杀,众人心中也是松了口气,毕竟这才是他们的强项。
突然就有两个人缓步走了出来,笃定而自信,李庆一看到两人立即皱起了眉头,正是叶准和那个平和青年。
李庆不由自主的向黑衣人看去,黑衣人略一点头,朝叶准攻了过去,李庆则对上了平和青年,他自然是想速战速决,上来就是杀招,那平和青年也不见有什么突出的招式,却稳稳立于不败之地,瞬间已过几十招。
而黑衣人和叶准这里更是奇怪,两人均是徒手,挥动着同样的招式,你来我往也看不出谁更胜一筹。
而轩辕等人因长期牢中非人的生活,身体损伤甚为严重,初时还游刃有余,但时间一长就渐有颓败之象。
黑衣人心中着急,突然就向腰间去拔剑,却被叶准给按回了鞘中,“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但你可要想好到邺城怎么给他解释。”
叶准突然劲力一收,生生受了黑衣人一掌,在彼此接触的瞬间,叶准低声道:“不要伤害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黑衣人看着叶准凝重的表情,迅速背过脸向众人喊道:“不要恋战,冲。”
那边已经停止了厮杀,李庆久久的凝视着平和青年,脸上带着不信、不忍和痛苦,那人也收起了终日的平和模样,面色无比凝重起来。
“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兄弟们都很想念你。”
平和青年的脸色变了变,“已经回不去了,就当我死了吧。”
“你宁可在敌国做叛徒,都不愿意回去正大光明面对一切吗?”
“你错了,我本来就是晋国人,何来叛徒一说。”那人眼中黑云阵阵,一时竟看不出他的真实感受。
李庆面上一疼,“原来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倒是我们都自作多情了。”
“这次看在我们曾经的交情上,我放你们走,所有的过往一笔勾销,再见只是敌人。”平和青年掌力一收,向叶准的方向跃去。
这边李庆依然满脸的受伤和不甘,黑衣人见状拉了拉他,“走。”
李庆才回头和黑衣人带领众人迅速向外冲杀而去……
……
古肠小道上,两辆马车快速的行驶着,两位车夫的驾车能力,一看就是行家里手,只是这样身手的车夫为何不走官道,却出现在这人迹稀少的穷乡僻壤间。
李庆已经在头上套了条头巾,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也土了很多,而另一辆车,黑衣人也取掉了面具,脱去了水貂披风,整个人更是平淡无奇,只是偶尔会在那眼中捕捉到点滴的流光溢彩。
车内很拥挤,众人都躺倒着养伤,而此刻轩辕的医术也正好派上了用场,在偶有的休息中,他会在山脚、林中采些常见的伤药备用,每到这时黑衣人都会站在远处,默默的望着他,不知是在回想那年他潇洒的模样,还是想从他身上看到某人的影子。
李庆一路一直沉默着,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不愿与人交流,亦不到人群中去,每到这时,黑衣人就会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这个倔强的少年瞬间成长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