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以前二哥我们三个常常一起做事、游玩,好不快活,如今二哥出了远门,只剩下你和我了,原想着大哥能多陪陪我呢,谁知道大哥是一天比一天忙,都快忘了我这个三弟喽!”云千雪嘟着一张小嘴,坐在秦缺的旁边发表着自己的不满,而秦缺则忙着在那里写写画画的,不时抬头看看他那满腹牢骚的小兄弟,继而继续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中去。
“大哥,你到底在做什么吗?整日这么写写画画的,都不理我,好想二哥啊!”云千雪见自己絮叨了那么久也没任何效果,顿时泄了气,蔫蔫的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一副人生无趣的样子。
近日来秦缺已经习惯了她像只蜜蜂一样围着自己“嗡嗡”,此刻突然停下来竟有些不适应这种静谧。
“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大少爷不高兴了。”
千雪懒懒的看他一眼道:“还能有谁啊,不就是大少爷他大哥呗。”娇娇俏俏的模样惹得秦缺一阵的怜爱。
“好、好、好,等我这张画完了就陪大少爷出去玩……”
“真的!”千雪一跃而起,刚才的颓废一扫而光,别提有多精神了。
“来,大哥,快让我看看,究竟什么东西这么费神啊。”说着就向秦缺凑去,秦缺看着她一阵的无奈,感情这么多天他从来都没有看过自己在做什么。
千雪凑近一看,纸上赫然画着类似于地形图的图案,上面还密密麻麻的标上了不少的符号,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看这图画的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大哥,看不出啊,平时看你豪爽大气,不拘小节,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细致的一面呢。”千雪恨恨想,整天不理我,原来就是为了这个玩意啊。
“话说的怪好听,可我怎么就没有听出一点夸奖的意思呢?”秦缺挑眉道。
“同样的一句话,同样一个人讲,不同的心情讲出来时那可是大不一样呢。”
“那么请问公子,你什么时候夸人才能像是夸人呢?”
“呵呵,当然是我心情好的时候了。”千雪斜眼笑笑的看着秦缺。
“那么请公子带本莽夫到处玩玩吧,也让本莽夫沾沾这大雍的地灵人杰,没准从此就可以不再是莽夫了呢。”秦缺恭敬的弯腰向千雪做了个请的姿势。
千雪看着他那样子忍俊不禁,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也学着秦缺一本正经道:“那就随本公子到外面见识见识吧。”
二人来到醉香居找了个凭栏的位置一坐,千雪大呼:“好久都没有到醉香居来了,感觉都有些陌生了呢。”
千雪兴高采烈的给秦缺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大哥,来,喝。”酒杯举到嘴边却不见秦缺有什么动静,举目一看他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什么,不禁也静下心来,仔细搜集起声音来。
“祝兄,你还不知道吧,听说晋国要变天了呢。”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道。
“金兄,此话怎讲?”赫然正是那个京城首富祝员外之子祝良玉的声音,只因那次在醉香居听他长篇大论讲过话,故对这个声音记忆犹深。
“听说晋国的老皇帝身体越来越差,如今已到了膏肓之期,他那原本还算服帖的两个儿子如今看到君父大限将近,都在私下里为自己部署呢,朝中的大臣看到这情形也都慌了神,都在为自己的荣华富贵挑选保障者呢。”
“晋孝帝也是,既知自己时日不久亦,为何还不赶紧立下皇嗣,断了非分者的念头,也可避过一次内乱。”祝良玉不解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皇帝不肯立太子,那是另有想法着呢。”那个姓金的一派高深道。
“金兄请讲,愿闻其详。”
“说也简单,只是那红玉姑娘……”只听得那个姓金的淫淫的干笑两声,说不出的龌龊。千雪不禁皱起了眉头,想那祝良玉看上去也是一表正派,怎么和这种人为伍。
“红玉的事自然有红玉自己做主,我们祝家从来不干涉下人的终身大事。”祝良玉缓缓道。
“那祝公子恐怕就要错过……这最好的第一手消息了。”那个姓金的一派奇货可居的样子。接着听到一阵衣服悉索的声音,只听了姓金的又道:“既然祝公子不感兴趣,那在下就告辞了。”说着还真听到脚步声。
片刻忽听祝良玉的声音响起,“金兄请留步。”
“哈哈……,看来祝公子是想通了。”
“那也要听听你说的消息值不值红玉。”祝良玉冷哼道。
“这个你放心!”
接着听到一阵低低的说话声,听不真切,只隐约听到三皇子什么的。
“你说这皇室的事情还真是奇怪,全天下都知道晋孝帝有两个儿子,大皇子秦祯,二皇子秦执,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三皇子。”千雪抬首看向秦缺道:“大哥,你说这姓金的是不是在骗祝良玉呢。”
“我看不像,姓金的很显然是个探子,专门以卖消息或帮人刺探消息为生,通常不会乱讲,他们这行也是有这行的操守的。”秦缺淡淡道。
“大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