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留下,退朝。”
景灏澜站在大殿上,看着大臣们从自己身边逐渐离去,回过头来看向父皇,只见雍和帝已缓缓向殿后走去,近侍李顺向他招了招手,他赶紧大步跟了上去。
一看这路途还真熟悉,竟然是向凤祥宫的方位。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凤祥宫的小太监远远的看到皇上和太子向这边走来,忙一溜烟的通报去了。
刚进门,就见皇后已经在正殿门口等候了,只见她今日似乎很是高兴,看上去神采飞扬的。
各自见过礼后,屏退了下人,在殿内坐下。
“李顺,拿来。”
“是,陛下。”
李顺双手托着一抹明黄,恭恭敬敬的呈向太子,景灏澜接过一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宰相崔正堂之女崔氏凝玉,恭谨谦和、才貌双全,乃女子之表率,特封为太子妃,择日完婚。钦赐。
本以为看过后会非常难过,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平静,仿佛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景灏澜笑了笑,起身说道:“儿臣谢过父皇、母后为儿臣选了这么好的佳偶,儿臣年纪已经不小了,按理说早该娶亲、此时已是儿女绕膝才对,所以儿臣有个请求,还望父皇母后成全。”
“讲。”雍和帝不带任何表情道。
“既然是好事,儿臣以为锦上添花不是更好!”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父皇和母后,只见他们都是一副探究的表情。
于是,接着道:“都御使楚心海的女儿楚素媛和崔凝玉并称京城两大才女,且恭简仁孝,颇有美名,不如封她为太子侧妃,一同完婚不是更好。”
皇后看着儿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一时拿不准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转首向雍和帝望去,只见雍和帝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斜睨着儿子。
过了一会,只听雍和帝干笑两声道:“好,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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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居临街雅间,景灏澜半倚在窗栏上,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如果不认识他的人看到他此刻的样子,一定会觉得这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街上熙熙攘攘的,到处都充斥着叫卖声,虽然噪杂却也生机勃勃。想到生机,他又是一阵苦笑,生机是什么?生机就是希望,有希望就有生机,无希望就无生机。
其实人在极度烦闷的时候也是不容易醉的,他看着桌子上的酒瓶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忽然一个无比潇洒而又意气风发的身影映入眼帘,看到那个身影他不由得会心一笑,他的三弟总是那么灿烂和富有感染力,和他在一起总是令人觉得很愉快。正想隔窗示意,忽见旁边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公子打扮,后边还跟着四五个奴才模样的人,正歪歪扭扭的向三弟身后的阿锦说些什么,阿锦一副厌恶的神情,又见那个公子打扮的男人上去对阿锦动手动脚的,三弟脸色铁青,转身挥手就是一巴掌,再看那些个奴才上前把三弟围了起来……。
不好,三弟有麻烦了。
只见景灏澜夺门而出,向楼下跑去,小六子因为方才站在里面并没有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看见主子跑出去就跟着也跑了出去。
跑到街上,拨开人群一看,二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加入了纠纷。
“哼,别以为来了个小子就有了帮手,本公子摸她的脸是看的起她,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巴结本公子,本公子还不愿理她们呢,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打本公子!”为首公子一边揉着刚才被云千雪打的脸,一边恨恨道。
“张五。”那公子唤了一声,朝云千雪这边做了个挥手的姿势,只见他身后四五个奴才立即向云千雪和秦缺攻去。
“住手!”
景灏澜走了出来,看着那恶公子,一字一顿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若非亲见,真让人不相信天子脚下的皇城竟然有你这种败类。”
为首公子看着声色俱厉的景灏澜,竟有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面前这个人的气势太过凌厉,大有睥睨一切的气势。只可惜他不怕,越是硬茬他越是要招惹,他就是要报复他,永远让他在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
景灏澜知道自己发威时的气势多么的凌厉,也知道很多人都抵挡不住他一怒,可眼前这个人虽然被自己气势所挫,但却并没有退却,反倒有奋力一搏之势,不禁纳闷。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只见秦缺说完这句话,身形一晃向为首公子攻去,为首公子竟然没有躲闪,生生接下了秦缺一掌,受到内力冲击,二人均向后退了半步。
“想不到你这样的败类也有这样的功夫,看来更不能绕你了,免得你危害无辜。”说着秦缺再次扑向前去,和为首公子打做一团,这为首公子还真不是盖的,功夫相当了得,围观的路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