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后。
天下没有一个人知道景祺念在哪里,是生还是死。
丰城三十里外一座小山的一片开阔的空地上,有一座小木屋,这小木屋被周围的山峰隐藏地极好,平常根本就不会有人出现在这座平常的小山上,更加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被山峰隐藏着的小木屋,好看的小说:。
小木屋内的摆设很简单,除一张简陋的床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外再无其它。景祺念躺在床上一直昏睡,好像这世上的人和事再也与她无关,就这样安静平和的沉睡着,一直沉睡着。
司马逸尘走到床边扶起景祺念坐好,然后自己也盘腿坐好准备给景祺念把体内的余毒逼出来。
“公子,您这样天天损耗这么多真力帮这位不知身份的姑娘逼毒疗伤值得吗?“站在桌旁的一个穿着素净衣裙长的也很清秀的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问。
“救都救了,还有什么值不值得的,难道你要我现在放弃,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吗。“司马逸尘淡淡一笑说。
“是,是我多嘴了,公子向来好心肠,又怎么可能见死不救。“桌边的好姑娘嘟囔着个嘴不开心地说。
“好了,小欣,你出去吧,去把药煎好,待会我给她逼完毒就给她服药。“司马逸尘仍旧淡淡的笑着说,语气里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是,公子。“小欣有点不情愿的走了出去,把门关好。她知道自家的公子是个大好人,救人从来都不求回报也不计后果,只是这次这个人伤的太重,中毒太深,自家公子为了救她几乎耗费了一半的真力,可是如今这个人却仍旧昏迷不醒,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她是真的为自家公子担心。
看着小欣出去把门关好,司马逸尘便又开始重复这十五日来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双手掌心对准景祺念的后背开始崔动自己体内的真力帮景祺念把体内的余毒一点一点的逼出来。
司马逸尘心里很清楚,景祺念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因为她服下的毒药性太强,毒性太厉害,要不是因为景祺念本身体内真力还算浑厚再加上他一开始他给景祺念服下的能解百毒的药,相信再晚半天景祺念定会一命呜呼,任凭大罗神仙也不可能救回。
随着司马逸尘体内真力的传递,景祺念的嘴角渐渐有一丝红黑色的血液渗出,一盏茶的时间后,司马逸尘收回双手,深吸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气息,然后把又倒在他怀里的景祺念扶起来,自己下了床,再扶着景祺念在床上重新躺好,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帮景祺念拭了拭嘴角的毒血。
这半个月来,景祺念身上的毒慢慢的散去,原本发紫肿胀的脸和四肢也开始渐渐恢复正常,也早已没有了初见时七窍流血的恐怖模样,司马逸尘也渐渐发现原本自已救的人是个不可多得一见的清丽女子,虽然样貌好像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此时看着也够赏心悦目,而且隐约觉得在哪里见到过景祺念,不过记忆又好像很模糊,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只是有些隐隐的眼熟,记不得到底在哪里见过什么时候见过。
突然司马逸尘看到景祺念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唇瓣微微张了张,他立即上前解了景祺念的一处穴位这样可以帮助景祺念能快点醒过来。
唇瓣继续张一下,眉头微微一蹙,景祺念缓缓的用力睁开好像有些睁不开的双眼,目光迷离却带着平静温和。
景祺念扫了一眼屋顶和四周,眼睛有点不适应这突然的光亮。
这是哪?景祺念在心里问,不应该是地狱吧,就算自己真的死了也不会下地狱,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坏事。
不过很快一张存在记忆里的面孔出现在景祺念的视线里。
怎么会?!景祺念努力睁大眼睛静静地盯着站在床边的司马逸尘。
这是幻觉吗?难道自己真的死了吗?但是就算自己死了,师父那么厉害怎么死呢,可是师父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呢?
景祺念满眼满脸的不可思议和为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你有没有死,这是哪里,我又是什么人?“司马逸尘看到景祺念眼里的惊讶一脸温和的笑容淡淡地说,笑容里有春风化雨般的暖意,好看的小说:。
景祺念一脸错愕,真的是师父,声音都是一样的。难道是师父救了自己吗?难道自己真的没有死吗?张嘴想要说话才发现自己根本发出不声音来。
司马逸尘很快发现了景祺念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话的不适,立刻温和地说:“你没有死,也不会死,至于这是哪,我是什么人这个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要好好养伤,你中了很厉害的毒,所以我封了你全身的大穴,你暂时不能讲话也不能活动,因为你本有不错的真力在身,所以只要你慢慢好起来,你就能自己冲开这些穴位然后一切恢复正常。”
司马逸尘说话的时候一直保持温和的淡淡的笑容,这种笑容仿佛可以让人忘记世间一切不美好的东西。
景祺念一直盯着司马逸尘,十年未见,司马逸尘依旧是一身白衣,依旧是那么出尘不染,一张绝美的俊颜能比拟尘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看似高高在上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