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你毒手。”
黄药师冷冷道,“那你就要找我算账?那我女儿的命要谁偿?你们害死我徒儿陈玄风,弄瞎了我徒儿梅超风,现在你们教出的徒弟又连累我女儿,这笔账还真要好好算算!”
郭靖听见黄药师语气中杀气四溢,几位恩师危在旦夕,按捺不住要出去,黄蓉惊叫道,“靖哥哥,不要!师弟还在外面,会劝住我爹爹的。”而小意原本就守在密室外的厨房中,这时他已经走到外堂,众人见到他从屋内出来,都微微纳罕,黄药师道,“逸风,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意向黄药师行了礼,“师父,师姐并没死。几位大侠,郭兄弟也并没死。”众人听了神色不定,朱聪沉声问道,“小兄弟说得可是真的?”黄药师面色依然郁郁,“逸风,你这次可不要撒谎了,你到底几时何处见过你师姐?”
“他二人暂时还性命无忧,不过你们若是在此打起来,恐怕就真有危险了。” 小意将头转向黄药师,“师父,当日您曾遣我来此收拾师兄后世,将遗骨带回岛上安葬。那密室就在碗橱后,您仔细听应该能听到。”
黄药师沉默不语,显是在凝神细听,片刻后道,“密室有人。”小意怕黄药师贸然进去,立刻回道,“几日前我见到师姐,她与郭兄弟要疗伤,若是被人打断则性命堪忧,因而叫我在此守护。如若有人来打扰,便想办法支开,她又交了我这支珠花,若是见到师父便给您看。”
黄药师接过去,沉吟道,“这是她娘的遗物,你离岛时,还带在她头上,。”他见到信物,这才确认无疑,江南六怪却无法安心,小意劝道,“疗伤正在关键处,密室不能打开,否则就功亏一篑。几位既然已经找了几月,想必也不怕再等上半天吧。”
几人的疗伤功法已仅余最后一轮的内息周流中,华筝和郭靖自是全神贯注,无法言语,杨康借机低声对黄蓉道,“等时辰到了,你和郭靖从这边门出去,缠住你爹爹,我把那边墙打破,带她逃走。”黄蓉点点头,杨康想了想,又叮嘱道,“拜托你一定要劝住你爹爹,不要为难了你师弟。”
又过了约摸三炷香的时间,华筝睁开眼,九阴真经中所述的疗伤之术彻底完成,而那边郭靖也大功告成,听见他站起身,活络筋骨。
黄蓉问,“准备好没?”杨康抱紧华筝点了点头,于是黄蓉打开密室门,喊了声“爹爹!”便扑去黄药师怀里,而郭靖也跃出柜门,叫道,“师父!”众人久别重逢,更似死而复生,种种激动欣慰自是不必说,杨康则借机一掌将墙打了个破洞,在尘土飞扬中抱着华筝从中一跃而出。
跃出之处是这小店的侧墙,他用余光看见门口拴着一匹通体血红的骏马,便是江南六怪从桃花岛上带回来的。华筝在他怀里打了个唿哨,那匹小红马便仰天长嘶,冲两人奔来,只是缰绳上尚且拖着一截断木,在地上磕绊,原来那门前的拴马桩早已腐朽,被那神骏用力一拉便断掉了。马儿闪电般奔来,转眼间赶了上来同两人齐肩并行,杨康飞身上马背,那马丝毫不停顿地继续向前冲,
华筝因为久坐而腿脚酸麻,要靠杨康来支撑,因此杨康便只剩下一只手可以持缰。幸而那马在奔行中疾且稳,不需他如何用力控制,只听头上的两只白雕高啼几声,便往一片山林中飞,那小红马颇有灵性,便也顺着雕飞的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驰骋片刻,那对白雕便向一片黑压压的密林中落去,小红马见树林茂密,便在林外停了下来,这时却听林中传来欧阳锋尖厉难听的声音,“千仞兄,久闻大名,何不来比试比试?看这几个蒙古蛮子,谁结果得快?”
说罢,就听一人高声惨叫,紧接着就见一棵大树倒下,华筝面色惨白,挣开他抢身进了林子,杨康见状也大吃一惊,跟着她进林到林边。还未进去,就在枝叶缝隙中远远看见几个人被绑在大树上,都是蒙古服饰,另有一人穿着大宋军官的衣甲,被绑在那棵倒下的树干上,早已毙命,原来方才欧阳锋为了显示掌力,用尽全力连人带树都打断。
而另外几人都是蒙古人,见到华筝来,都神色大变,口中发生含混的声响,不知是叫她来救还是叫她逃命。
华筝扶着一棵大树摇摇欲坠,喃喃自语道,“原本我也该被绑在那里的。”杨康见她还不肯逃,急忙拉她走,“我们打不过欧阳锋的。”
若是她想从欧阳锋手中救出那几个蒙古人,那可比登天还难,华筝没有反驳他,低声道,“我知道,先拖住等郭靖来吧,小红马和白雕已经去找他了。”
杨康回头看去,小红马已经不见踪影,空中的白雕盘旋着向来路而去。
“就算它们能带郭靖来,那黄药师也会一起来……”华筝把他打断道,“来了他也是先应对欧阳锋,到时你带我骑上小红马便跑,他又能追的上?”杨康知道她又在铤而走险,想也不想便反对,“那怎么行,欧阳锋恨你害他求亲失败,黄药师恨你杀了他徒弟,你伤刚好怎么能冒这个险。”华筝对他横眉道,“那是我哥哥!你救你妈妈的时候,我有劝过你不要冒险吗!”
“那又怎么一样!”
“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