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老人并没有问他另一个不好的消息是什么。
于是,他无力地笑了笑,然后继续道:“另外一个不好的消息就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未找到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件事是他经过周密计划而展开的,他对刘明山他们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将他们引诱出来,然后杀死他们。我觉得刘明山的钱并不是凶手的直接目的,当日凶手给他纸条只不过是想以勒索者的身份引诱刘明山出去,他的真正目的是要杀他,而不是他的钱,而这正好解释了为何刘明山一次性可以拿去十二万却还是被杀了。不是么?大家想想,如果你真的只是为了钱的话,不杀他岂不是还可以获得更多的利润?”
于桥面带微笑,双肩一耸,两手摊在胸前,扫视了全场的人一眼,似乎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见。
刚刚还安静至极的会场一下子变得轰然起来。
只见会议厅内大家表情各不一样,有的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有的则猛地拍一下自己的头部,似乎于桥刚刚的话让他一下子想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的则只是微笑着静静看着他。
“对了,卢义钱包里那没有被动的一千元就很好地推翻了我们之前凶手和勒索者并不是同一个人的结论,至少,现在看来勒索者是并不存在的,凶手只不过是恰好在刘明山真的拿去了十二万的时候拿走了那些钱。一则那件事对他并无害处,二则是他可以将计就计,我相信他应该清楚勒索者不是在特殊情况下是不会杀人的。所以,我们要找的其实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凶手,勒索者并不存在!”
是的,刘明山拿去了十二万,由于钱太多的,他根本就无法将那些钱给藏起来,所以凶手将那十二万拿走了,造成了刘明山交钱之后又不知为何被人杀害的假象,而由于他的本意并不是要钱,此次卢义口袋里的那一千元他根本就没有去碰,确切地说是他只看着卢义痛苦地死在了自己面前,并很可能以此为乐。
是的,刘明山的家境比卢义好,卢义根本就没有钱,所以他绝不是为钱!
于桥想着,禁不住微笑着点了点头。
啪啪啪。空气里响起几声清脆的掌声。
是副厅长拍的,此时他正一脸笑意地望着于桥,见于桥看着他便点了点头。
“所以,综合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凶手至少还会出手一次,当前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监控好葛大光,并且努力找出他当年犯罪的线索。”
于桥的讲话就算是这样完了,全场一片掌声,不过,他心中却并没有谱,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似乎全场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看一样,感觉好别扭。
会场大部分的灯很快就被熄灭了,只留下主席台上几盏白炽灯在亮着,刘队已经先离开了,偌大的一个会场两分钟不到便只剩下了他和副厅长两个人,空荡荡的,让他心里忐忑不安。
“坐。”
于桥还未来得及问点什么,副厅长已经先开口了。
两人并肩而坐,副厅长转过了身来,对着他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这个案子,你对着我,不要侧着,我想当面好好和你谈谈。”
他当然不想与首长面对面交谈,身子却又不得不转了过来。
“刚刚你的分析我仔细听了,而且我自己也想了想,整个案件我此前已经在心中有了一个整体的轮廓,从你的推断来看,这一切都是极有可能的,是建立在线索的基础上最有可能的假设。不过,有些地方我还是得指出来,刚刚人太多,现在指出来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副厅长的话语显得很轻,就像是他自己是于桥的一个老朋友一样,一个正在向他提出中肯意见的老朋友。
于桥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下了这么一个结论,说勒索者并不存在,只存在凶手,这个结论我并不怀疑,而且看上去整件事似乎也正是这样的。可是你是不是还记得那句话到底是怎样的?”副厅长望着于桥,一脸慈善,接着道:“带上你的诚意。这句话显然是在暗示刘明山,而且他正是根据这句话而带去十二万的,当然,你的猜测也有你自己的根据,不过,我觉得勒索者是存在的,只不过他最想要的并不是钱,而是他们的命,光凭卢义钱包里未被翻动的一千元我们就可以确定凶手并不要钱么?”
副厅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古人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哪个人不爱钱呢?有钱为何不要?不过,他更想要的是命,若是他之前就得到了一笔钱,你觉得他还会去找那一千元吗?而且,如果是他正想去搜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情况呢?别忘了,那里是绿洲大道,即使在晚上他也没有充足的时间去为所欲为,突发情况多得让他无法预料,怎么可能一步步都按照他自己的预定去进行?”
于桥一下子明白副厅长到底想对自己说什么了,他恍然大悟道:“首长,我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误了,谢谢你,不该先入为主的。”
是的,刚刚他太过紧张,情急之下竟然犯了警察最大的禁忌,先入为主。
没想到副厅长还是摇了摇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