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一个夜晚。一对青年男女对席而坐。男的对女的道:“琳儿,我今天很不舒服,你能服侍我么?”
那叫琳儿的少女应声道:“飞哥,我会百般照顾你的。”
说到这里,你不用问就会知道,这男的叫飞天龙,这女的叫雪琳。
“那好!”飞天龙接过话茬答道:“咱们进内帐去吧!”说完便挽着雪琳的那双玉手走进内帐。
帐内,灯火辉煌,烛光明亮。飞天龙悠悠然地躺在床上不动了。
“飞哥,你怎么啦?不舒服啦?”
雪琳探问道:“飞哥,你莫不是病了吧?”
飞天龙点点头,道:“我的确是病了,得了风伤病。”
“这——”雪琳迟疑了,不过,她又很快转引话题道:“飞哥,你在床上躺着,我下厨与你煎药了。”说完便走向厨房,煎起药来。
顷刻,雪琳端了一碗汤药,姗姗来到床边,双手呈上说:“飞哥,我这药是薄荷,百药煎,甘草混煎而成,其中薄荷能凉头明目,百药煎能润喉,甘草能解除草木之毒。这三种草药合在一起,便能治你的病。”
飞天龙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飞哥,好喝吗?”雪琳关切地问道。
“好喝,好喝极了!”飞天龙爽朗答道。
“飞哥,你现在感觉怎样啦!”
“好多啦!”飞天龙朗声说道:“不过……”他像转引话题似的说道:“我还有点不舒服,浑身不舒服。”
“这,这,这如何是好?”雪琳焦急起来。
“琳儿,你过来!”飞天龙叫道。
雪琳不知是计,只走了过去,在他床沿坐下。
飞天龙一下子搂住她,拥抱她,爱抚她,凝视她。她的确太美了,凝脂赛玉,丽质羞花,腰细身轻,可作掌中之舞,轻颦浅笑能解人之愁,她穿一件青纱半臂,绎绫束腰,仿佛篱边小菊,百俱芳馨。
飞天龙看得呆了。他的唇不由自主地,慢慢地,自然地向她的唇凑过来。顷刻,飞天龙的唇紧紧地压在她那张檀口上,顿时,四片唇紧紧地粘合在一起,如胶投漆,难分难离。飞天龙把她搂到床上,狂热地吻了起来。雪琳全身颤抖,嘴唇在瑟缩,在抖动……
一曲已过,告一段落,飞天龙凑近她的身边,轻轻道:“咱们今晚就……”
“不,不,不……”雪琳颤抖着声音,哀求道:“咱们还不能那样,真的不能那样。”
飞天龙涌动的激情在飞扬,感情的潮水在荡漾,哪里有闲工夫听她的,“嚓啦”他脱掉她的衣服,然后俯身下去……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吹灭了房内的香花灯烛,顿时,屋内一片黑暗。
窗外,桃花在轻轻地飘
在轻轻的——飘——
第二天,日出时分。一对青年男女在海边。那男的叫飞天龙,那女的叫雪琳。这会,他们在观赏海上风景。虽然在观赏,但雪琳的内心很不踏实。这倒叫飞天龙看了出来,他凑近她道:“琳儿,你怎么啦?”
“我——我——”雪琳欲言又止。
“你究竟怎么啦?”飞天龙追问道。
“我——”雪琳“我”了半天还是没有“我”出句话来。
飞天龙搂住她,爱抚她,安慰她道:“琳儿,你难道又有什么心思?”
“不,不,没有!”雪琳一叠声地道。
“那你为何这样满面愁容的?”飞天龙不解其意。
“飞哥,我害怕,害怕——”雪琳的声音抖动着。
“为什么?琳儿,你害怕什么?”飞天龙追问了一句。
雪琳这当儿粉颈低垂,羞意正浓,她支支吾吾地道:“飞哥,我害怕,害怕将来有了你的孩子,我的身体会变得好难看,那时你就不要我了。”
“为什么要这样想?”飞天龙紧问一句。
“因为我从小就看到好多姐妹嫁人后变成男人的黄脸婆,男人起初百般爱恋,婚后就不再恩恩爱爱,卿卿我我了。”
“那你连我也不相信了,你也担心我会甩掉你,是么?”飞天龙的话突然变得冷淡起来,宛若腊月的寒风,直袭雪琳的心口。
雪琳呆呆地站着,没有回答。
这一举动可把飞天龙气火啦!因为她不回答,在飞天龙的心里,就等于是默认,所以飞天龙从沉迷中抬起头,他的眼光明亮了起来,牙关一咬,坚强了起来,冷冷地道:“你既然不喜欢我,担心我害你,那咱们现在就分手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径向江边走去。
“飞哥,飞哥,你等等我,等等我!”雪琳的声音有些嘶哑,她步履蹒跚地向前赶去,但飞天龙并没有回头,只一个劲地向前走去,顷刻,消失在蔚蓝的天穹。
远了,远了,雪琳的眼睛再也看不到飞天龙的身影了,顿时全身抽搐,全身颤抖,她哀叫着,哭嚎着,但没有一个人安慰她。
她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讲实情说出,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尽力解释明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