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日西沉,夜幕降临六合剑客家中,到处是挂红灯,披凤彩,檐前房后,花园洞房都打扮一新。徐婉莹和飞天龙两人站在神堂前。周围是道礼贺喜之人。忽然连珠炮响,举办婚礼的仪式将要开始。只见掌礼人站在旁侧,高声叫道:
“一拜天地。”徐婉莹和飞天龙拜了拜天,拜了拜地。
“二拜高堂。”徐婉莹和飞天龙拜了拜堂。
“三夫妻对拜。”徐婉莹和飞天龙面对面拜了拜。
“最后由新郎牵着新娘入洞房。”
飞天龙就牵着徐婉莹的玉手进入洞房。房内,金碧辉煌,烛光明亮。徐婉莹坐在翡翠床边,她的头用绣帕盖着。飞天龙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她的脸。于是他轻轻地揭开了那块绣帕。飞天龙凝神地看着她。她眉如春黛,肤如凝脂,手如柔夷荑……
飞天龙看得呆了。他禁不住“啧啧”惊叹。
“哼!”徐婉莹对飞天龙的举动有些不满,她扭过头,面颊飞红,粉颈低垂,嗔道:“飞哥,你不要这般看着我。”
“为什么?”飞天龙明知故问。
“因为,因为……”徐婉莹哽住了。
“因为你不喜欢我,对不对?”飞天龙有意试探。
“你……”徐婉莹一皱眉一撅嘴。
“我怎么啦?”飞天龙又是明知故问。
“你这人真是个笨蛋,呆子,蠢猪!”徐婉莹出声骂道。
当然,这骂中也带有几点爱的成份。
“我的确是个笨蛋,呆子,蠢猪!”飞天龙将错就错。
“唧唧咯咯!”徐婉莹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很美。
她的声音是银铃般动听悦耳。飞天龙不禁听得呆了。
“呆子!”徐婉莹见飞天龙愣得出神,娇嗔道:“飞哥,你真是个呆子!”
“我的确是个呆子。”飞天龙故意重复自己所说的话。
“你——”徐婉莹薄怒了,她小鼻子往上一翘,道:“讨厌!”
说完就是一记耳光向飞天龙右脸掴来。飞天龙的确是一条龙,他广大神通。这会儿他的右脸一偏,身子一侧,“嗖”的一声,徐婉莹的左手从旁滑过。由于徐婉莹用力太重,所以娇躯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哎哟!”徐婉莹失出声来。因为她不偏不倚,正好与飞天龙撞了个满怀。她的头,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臂弯。顿时,香腮飞红,粉颈低垂。
“怎么啦?婉莹!”飞天龙明知故问。
“你,你,你这人真坏,真坏,真坏,坏死了!”徐婉莹嘴不让人。
“我坏?”飞天龙故作不知,道:“我为什么坏?”
“因为,因为——”徐婉莹哽住了。
不过,她又顿了顿,眼珠子一转,娇嗔道:“因为你是个笨蛋,呆子,蠢猪。”说完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又是为什么?”飞天龙装作局外人似的。
“因为,因为——”徐婉莹秋波一荡,秀发一扬,嬉笑道:“因为你坏,你坏呗!”
“哈哈哈……”飞天龙笑了,笑得很开心。
当然喽,在这时刻,飞天龙早已忘到了他曾爱过的田香儿、曾内心眷念的沈晓霞了——
再说田香儿。田香儿是飞天龙第一个爱过的人。他们一往情深,一见钟情。爱得死去活来。但“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由于一场小小的误会,飞天龙和田香儿分开了。这件事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本没有什么。但对于一个伉俪情深的少女来说,那大大不同了。为什么?因为少女柔情似水,缺乏阳刚之气,很难经受长期痛苦的折磨。田香儿就是如此。她的心脆弱,她的身单薄。尽管她有窈窕身姿,有如云长发,有迷人朱唇。但都不会独自对她带来好处。因为她需要有人拥抱,有人爱抚,有人热吻。然而,飞天龙不在她身边。她的内心很是痛苦……
且说有天,田香儿独自一人在雨雾迷蒙中奔波。突然,有一人影跟踪而来。那人影,施展“草上飞”的轻功,如一只惊鸿向田香儿身边落到。田香儿展眼一观,才觉得那人好生面熟,于是她在尘封的记忆中搜寻。
“哦,想起来了。”田香儿心中一惊,这人便是曾想陷害她的人——程彪。
程彪站在田香儿身旁,一双诡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程彪!”田香儿一见他便发怒道:“你这贱贼还想找死么?”
“田姑娘”程彪发话了:“我的确想找死!”
“那我就又斩断你的右臂,你看怎样?”田香儿斩钉截铁。
“嘿嘿!”程彪一阵煞笑,道:“田姑娘,恐怕你没有那么大把握吧!”说完那双眼睛仍盯着她转个不停。
这眼,贪婪!
田香儿一见便惊了,她小嘴往上一撅,道:“你的武功已废了,难道你能出手不成?”
“哈哈哈……”程彪一声狂笑,道:“田姑娘,你道我的武功真的废了么?”
“即便不是废了,你的左手已被砍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