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田香儿秀发一甩,眉头一扬,朗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更应感激你了。”说完便向他投来敬慕的目光。
一个是柔情似水,一个是侠骨如钢,一个若瑶台仙子,一个似玉树临风,当下眼光一碰,两人心中各自一荡。
“请问恩公尊姓大名?”田香儿一片感激,轻声问道。
“姑娘,言重了,说得在下真是愧煞,实不敢当,在下姓飞,外号天龙,人称飞天龙。”而后回头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妙龄?”
田香儿莞尔一笑,道:“我姓田名唤香儿,你就叫我田香儿好了,现年方二九。”说完又问道:“请问飞恩公青春几何?”
飞天龙爽朗一笑,道:“虚度二十岁。”
田香儿道:“你这话也太离谱了,凭你一身文经武纬之才,怎么能说虚度呢?”
飞天龙洒然一笑,道:“田姑娘,太抬举我了,我虽有文经武纬之才,但怎比得姑娘你冰清玉洁,芳心自许呢?”
田香儿见飞天龙夸她,顿时脸上红潮一荡,娇柔道:“飞哥,你不要这般话说,我……”
“怎么了……”飞天龙追问道。
田香儿此时心潮荡漾,香面粉红,欲说又止,倏忽间,两滴清泪便顺着香腮滑下,落到地上。
“你到底怎么啦?”飞天龙疑虑更深,问道。
“我……”田香儿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的身躯在颤抖,在瑟缩。“我不行了。”她用微弱的声音道。
飞天龙见田香儿抖动的厉害,心中很是纳闷,眨眼之间便有许多猜想在脑海浮现:她难道是真被欺负了?难道是为她双亲的死而悲怨?或者是我刚才的问话犯了她的忌讳而刺伤了她的心?哎!不知道,这些都无从知道,飞天龙忧心忡忡,疑虑重重,心中自有一种莫名其状的感觉,他呆呆地望着她,不知如何是好?这当儿他唯一的事情便是等待,等待……
终于,田香儿在瑟缩中挤出一句话来:“我冷,我冷,这样的天,真冷死我了。”
飞天龙从呆滞中醒来,他毫不犹豫地脱下白衣长袍,为她披上、裹上。
“还冷吗?”飞天龙关切地问。
“还冷!”田香儿牙关打颤,娇躯仍在夜风中摇曳,仿佛再有一阵风就会把她吹倒似的。
不过,她那娇俏的身姿在夜风中就显得更美了。
这身姿,对每个男人来说,都要倾心。
飞天龙怔住了,呆呆地望着她:一缕柔发在晚风中掀起阵阵波涛,一双俏眼在月光下饱含深情,一袅纤腰在淡月之夜更显风骚,她眉峰紧蹙,香脸飞红。
“你愣着干吗?”田香儿责备道:“你不想管我了。”
“我……”飞天龙为难了,因为他的长袍已被褪下,只剩一件夹衫了,在冷嗖嗖的夜风中,飞天龙顿感一股凉气直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抖了两下。
田香儿见他仍未理他,便用手一掠飘丽的发丝,埋怨道:“你真的不管我了。”
“我……”飞天龙面带难堪之色,深深地舒了口气,道:“我也冷,也很冷……”
“那怎么办?”田香儿凑近飞天龙,娇声道。
“不知道。”飞天龙为难了。
“不过……”田香儿娇秀的脸上泛起了红潮:“我倒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你猜?”
“我猜?”飞天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嗯!”田香儿一反常态,撤去以前羞怯的神色,把小嘴往上一撅,柔声道:“你猜,你猜就是了!”
“那我怎么猜的着。”飞天龙仍是未煮好的豆浆——不清不白。
“哎!”田香儿娇嗔道:“你这人真是笨死了,这点小问题,你就解决不了,亏是个堂堂男子汉,要知道,人家刚才还以为你是个蛮有见识的人呢?现在倒好,一件芝麻大小的事就把你折翻了,看来我还是看错你了。”说完便现出一副生气的神色,冷哼一声,作出爱理不理的样子。
但这些都是伪装的,因为此时,田香儿的俊眼仍紧紧地盯住飞天龙,象是用钉子盯住似的,仿佛要洞察他的心扉。
俗语说,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飞天龙岂是个木头呆子?他一个白面书生,风度潇洒,姿态翩然,腹中学富五车,心中才高八斗,面对眼前一个拥有“沉鱼落雁之姿,闭目羞花之貌”的秀丽女子,怎能不动心呢?
的确,飞天龙这会真的动心了。他呆呆地注视着她,细细地打量着她。
顿时,两束目光糅合在一起,共同支配两人的心。
飞天龙心中热浪上升,顿感呼吸急促,嘴唇发炽。
田香儿也是个多情女子,不觉香腮泛红。本来嘛!象飞天龙这样的男人,谁个女子看了不动春心?不发痴情的?
飞天龙感到奇痒难熬,全身的热气紧迫着他,一直迫到嗓门,嘴唇……他呆呆地望着她,慢慢地,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靠近……
他伸出双手,捧着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