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师兄距离出神不过一步之差,只是在如何抱丹坐胯收敛神意气血上,还有待加强,所幸师兄最擅长的是刀法,那么在抱丹之前,最好在心中感悟一番刀之勇往直前的神意,才能有进一步的变化,否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李尧臣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顾不上什么礼节,随手便在原地比划了起来,不断尝试着如何将气血精神收敛成一团,直等到半晌之后,这才有些疲惫地回过神来,却看到周围除了杨猛夫妇外,早已空无一人,就连师叔焦朋林,好像又与王亚樵不知做什么去了。
“师兄的架子算是对了,但心神、刀意却仍无法合一,所以自然不能完全收敛到方寸之间,难以体会到虚怀抱丹的味道,等什么时候能将身子彻底放空、放开,或许就能明白什么才是灵台方寸山,怎么才能在出神的同时,柔化体内所有的暗劲神意……”
李尧臣面色肃然地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了一丝决绝的表情,“见过了神猴如今浑圆如意的丹道神采,尧臣算是看明白了如何放空或收敛的路子,只是如今心中还有旁骛,等回了京城后,便去好好地闭关修行一段时间……”
“这个李尧臣的武艺虽然通神入化,可距离抱丹还颇有点差距,你这般提前点破出神和抱丹之间的关联,就不怕揠苗助长么?”
看着若离有些费解,杨猛不觉嘿嘿一笑,这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真有可能会出岔子,可这个后世闻名的末代镖王,可是绝对凭着自己的毅力,生生抱丹化虚了的天才人物,算得上是清末以来少有的丹道大宗师,“你莫要小看这位无极刀王,他到今天的程度,大多还是因为走镖多年俗务缠身所致,只要给他一个契机,日后抱丹化虚恐怕还要在你前面……”
若离微微楞了一下,忽然对着杨猛笑了起来,“你若这么说,我便不会觉得奇怪了,无论李尧臣要用多长时间,反正只要是你看准的人,便肯定不会有错,只是,有时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将达摩一掌金的丰富,先练到丹道的境界……”
杨猛哑然无语,却又不能说自己真的是先知先觉,看着若离嘻嘻坏笑,这才连忙打岔说道:“知道你最精灵古怪,走吧,看看亚樵那边准备得如何了,听说最近这京津路上,可是有些不太平!”
王亚樵此刻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头疼。
派出去的侦骑回报说,前往京城的官道上,不知怎么又多了一群来历不明的武装,虽然探马也曾近距离观察过一阵,但终究因为距离太远,只描述了一番对方的妆扮,没有得到什么真正有用的情报。
“在这个节骨眼上,除了袁世凯的势力,竟然还有人如此果决,来打这十万两镖银的主意呢?”
王亚樵想了半天,终究觉得搜集得情报不够,无法推演出那个忽然从天而降的对手,只是想到后面的行程,心里不觉又有些担心起来,“去好好问候下那个武田一郎,难道是中情局这边有人走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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