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香摇摇头:“见娘娘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心里惦记着,现在看到娘娘平安回来,总算放心了。”
阮飞烟听后心头一热,竟情不自禁地牵着凌香的手:“难为你了。”
凌香大惊,连忙跪在地上:“娘娘言重了。”
“起来吧,忙乎了一天还要等我,你们这些人是存心让本宫不好受是吧。”阮飞烟不敢再造次,转头对雪梅道:“去把凌香扶起来,你们都是我宫里的人,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话吗?”
雪梅扶起凌香,她们一同道:“娘娘说,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记得就好。”打了个哈欠:“去打热水来,今天就不泡浴了,洗脸洗脚就好睡吧。”
“娘娘——”凌香还想说什么,自古妃子泡浴是睡前或侍寝前的准备,如今娘娘居然要忽略这最重要的步骤,这如果被发现,可是要遭罪的。
“按本宫说了去办吧,皇上明天不会过来了,看到今晚的月亮那么圆,才想起明天是十五。”
每逢初一十五,皇上都要去皇后宫里,陪皇后一同用膳,其它的日子才属于其它妃嫔,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这两天,算是给紧张的后宫众妃嫔放两天假,所以闲下来,也便不再顾及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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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快起床梳洗,吴书全来传圣旨。”蒙胧中被雪梅叫醒,而一旁的凌香与初菊早就将衣饰准备好,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阮飞烟心中一惊:“看得出是什么事吗?”
“似乎是好事。”凌香边替她穿衣边道。一旁的初菊拿着梳子替她梳头,雪梅帮着挽髻,拿着珠花比划着:“娘娘,要庄重些还是华丽些?”
阮飞烟想了想:“庄重些吧。”
一旁插了根珍珠头花,另一边用素色假花配搭,既显庄重又显不俗,耳朵配上一对珍珠耳环,脖子挂着一串珍珠项链,整个格调看起来就像是一套的样子,每颗珍珠都混圆洁白,在早上的太阳照耀下闪出夺目的光芒。
吴书全传旨:“阮飞烟德行兼备,晋封为贵妃娘娘,赐封号‘珍’,钦旨。”
一宫众人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方才起身,连同吴书全一起又朝阮飞烟拜倒,口中呼道:“恭喜珍贵妃娘娘。”
阮飞烟犹自在梦中,雪梅拉了拉她衣袖她才反省过来,连忙唤过凌香:“赏!”
吴书全等接过赏赐笑逐颜开地退了下去。
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下,睡个懒觉也好,没想到封赐突然而来,就好像有种突如其来的幸福,叫做无法形容一样,阮飞烟整个早上都像活在梦中一样,直到用过午膳,宫中妃嫔陆陆逐逐登门拜访恭贺,才知晋封一事已成事实,她倒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无缘无故晋封,会不会蓉妃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喜的是,后中之中贵妃四位一直悬空一位,如今居然被自己填上,真是值得庆贺,但又没见到皇上,这样莫名其妙被晋封,又赐号‘珍’,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娴妃第一个来,一进门就道:“姐姐瞒得可好。”说完命人将礼盒奉上:“这是宫人新鲜挖出来的莲藉,妹妹最喜欢吃的。”
“谢谢妹妹为本宫费心。”命凌香接过礼盒,送到小厨房去:“妹妹今天就留在烟荷宫用膳吧,也好尝尝您亲自送来的新鲜莲藉。”
“也好。”娴妃笑着道。
不一会,皇后娘娘也到了,只见她满脸春风地走进来,见了阮飞烟,不等阮飞烟与娴妃行礼便道:“不必多礼,本宫到来,主要是向珍贵妃道贺。”说完朝身边侍女姚红使了个眼神:“消息来得太仓促,来不及准备,这个是本宫的陪嫁物玲珑玉如意,现在我将它送给你。”
阮飞烟没想到皇后会出手如此大方,这也难怪,皇上赏赐给后宫众人的物品都记录在册,别说是送给别人,就算是不小心弄不见,或打碎了也要向上汇报,如此场合,只有动用私人物品了。阮飞烟亲手送过,道谢后命凌香收好,一再叮嘱要小心轻放。
大家笑着坐下喝茶,陆陆续续有妃嫔前来,皇后娘娘坐了一会就回去了,送礼的妃嫔也没久坐,最后也只剩下娴妃与丽贵缤陪着。
娴妃笑容满脸地道:“姐姐真是能藏,不声不响就成了贵妃,瞒得好啊。”
阮飞烟见她笑容真切,知道她是真的打趣,也便笑着道:“传旨的时候我也被吓了一跳,以为还在梦中,昨天只不过跟皇上一起用了晚膳,他居然给我这么大的殊荣与赏赐,着实令人触摸不透。”
娴妃笑:“在后宫,摸透皇上的才是真正获宠殊荣,妹妹也不必谦虚了。”
丽贵嫔道:“能得到皇上的宠爱才是后宫生存之道,谁不是看着皇上脸色做人的?您看月选侍,有皇后替她撑腰,腰杆子都直了许多,姐姐又突然受封,皇上才真是待您不薄呢。”
言语中有股酸溜溜的味道。阮飞烟只是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拿起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微笑看着她们。然后问娴妃:“您怎么看?”
娴妃一笑:“只怕是皇上承宠月选侍怕您想多,一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