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排三个跪垫,以供后人行跪拜之礼而用。
在香案上一个直径足有十寸之余的大香炉,里边插满了烟雾缭绕的檀香,就在香案的旁边摆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做着一位穿着简朴的老者,他的脸上可能是整日的陪着这祠堂里的祖宗,已经是满面深青色。
老耿儿子让着秦钟先进了大厅,后边跟着耿家子弟一大帮,在香案上的几十个牌位都被人用一个个的金色的铜盘抬了起来。
此刻院子里看眼儿的人又多了,虽说一个个都很静,但是这个院子里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忽然间显得热闹了很多。
那坐在椅子上老者双目微闭,似乎可以听见他徐徐的鼾声。
“达叔,达叔?”老耿儿子凑到老者跟前边喊着边用手轻轻的推着这位老人。
老头咳嗽了两声,努力的张开了他那双朦胧的眼睛,两颗米粒大小的眼屎粘在眼角:“这怎么来这么多人?村里又死人了?那老头去刻灵位去。”
秦钟看着老头噗嗤一声就笑了,韩军在祠堂里巡视了一圈,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
老头挠了挠脖子,看看满院子的人,嘴里含糊的说了几句:“节哀,节哀,不知道这回事谁家的,我保证明天把灵位漆刷完毕。”
“哎,这回事谁家都没死人,而是有人活了,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故人回来串门啊?”秦钟问道老头。
老头眨了眨那双老眼:“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睡着来着,这不你们来了才叫醒我么!”
“那你为什么不会床上睡?”韩军问道。
老者咧嘴一笑道:“这不是村里刚死个人,我必须要在这里守灵,再说这两天两个厢房里的偏房太太们整天的唠嗑吵架打麻将,整天都让他们吵死了,所以我还是在这里睡比较踏实一点,这些老爷们每天只会坐在这里摆样子。”
秦钟一脸不解,顺口又问了一句:“厢房里的偏房太太们是不是灵位也用铜盘垫了起来?”
“那当然,那可是咱们满洲第一萨满的后人,他摆的事儿可绝对是一流的。”
秦钟点了点头,可是此刻他注意到一个问题,这老头不知道是不是脖子上长了什么东西,每说几句话就要挠一下,而且感觉他挠的都好像要把皮肤挠破了似的。
韩军嘀咕了一句:“小钟,我想老耿会不会不在这里?”
秦钟扭头问了一句老耿儿子:“你爸爸平日里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