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走了进来。
朱大夫和孙大夫仔细地检查了这些人的症状,相互递了个眼色,抬起头对孟海清和苏颜说道:“是砒霜中毒,幸好中毒不深,还有得救。”
“砒霜?我们酒楼怎么会有砒霜,不可能啊。”穆掌柜和张氏一听,心都快跳出来了。谁都晓得这砒霜是毒药,酒楼是做吃的,怎么可能会放砒霜。
苏颜抿唇:“两位大夫,先救人,其他的事儿一会儿再说。”
孟海清点点头,命衙差将这里围了起来,不让人靠近,朱大夫和孙大夫则忙着救人。孟海清本想同苏颜说几句,但因着这事闹得太大,若是同苏颜走得太近,难免有人说他徇私,只得和苏颜保持距离。让师爷和仵作检查酒楼里所有的吃食,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忙活了近两个时辰,总算是把人给救活了,苏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师爷和仵作的检查也有了结果,所有中毒的人都吃过同一道菜:卤大肠!师爷在后厨卤大肠的卤水里发现了砒霜。偏生这卤大肠今儿又是苏颜做的,大伙便把目光集中到了苏颜身上。
苏颜默默地盯着地上的中毒者,昨天的卤水和今天用的卤水都是一样的,昨天没有出事,偏生今天出了事。而苏颜一早就来后厨忙活,中途并没有不明身份的人靠近过后厨。那就是说,砒霜是昨晚上放进去的。
“苏掌柜,这道菜是你做的?”孟海清公事公办地问。
“是,但我绝对没有在菜里下过毒!”
“这个本官现在无法断定,因为你现在是本案最大的嫌犯,所以本官只能先将你依法押入大牢,待本官查清楚本案的来龙去脉后再行定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孟海清就算有心包庇也不能,只能先把苏颜关进大牢,但私心里,他绝对是相信苏颜的。
穆掌柜和张氏自然是担心得不得了,苏颜安慰道:“没事的,我相信孟大人会还我一个公道的,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们帮我照看一下小墨他们了。小墨他们问起的话,你们可以实话跟他说,瞒着牛大哥就是了。”
“我们会的。”张氏拉着苏颜的手抹眼泪,“孟大人,你可得还苏颜一个公道啊,苏颜是不会下毒害人的。”
“本官自会秉公办理。”孟海清一板一眼地回了句。
说罢,苏颜也不挣扎,乖乖地跟着衙差走了,孟海清命人封了酒楼,派人把守着,然后一个一个把中毒者抬到了医馆,并通知中毒者的家属前来照看。那些家属免不了又是一番苦恼,嚷嚷着要孟海清给他们做主,可把孟海清折腾得头大。
大牢里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霉臭味,着实恶心得紧。尤其还有老鼠、蟑螂之类的来串门子,老鼠之类的也不怕人,一个一个在牢房里窜来窜去,尤其苏颜又是个轻微洁癖症,在这样的环境里呆着,着实不舒服得很,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没想到她这个一向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来到这个时代居然会有坐牢的一天,想想都觉着好笑。
仔细回想酒楼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着蹊跷,到底是谁和酒楼有深仇大恨,连下毒这事也做得出来,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好在没弄出人命,要是弄出人命的话就麻烦了。
夜里,苏颜正蜷着靠在墙上睡觉,孟海清却来了,瞧见苏颜居然还能睡得着,无语得很,这还能睡得着,心也特宽了。
孟海清屏退了随从和狱卒,把苏颜叫醒了:“苏颜,醒醒。”
苏颜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自己,睡眼惺忪地抬头瞧了瞧,见是孟海清,立马拧了一张苦瓜脸:“孟大人,你们这里的大牢也特没人情味了,又脏又臭又阴又暗,小动物还一大堆,这坐牢的人恐怕都等不得判刑就先病死在牢里了。”
现代社会的监狱多人道,多干净,这古代果然是没法子和现代比的啊。
“你埋怨也没用,就先委屈一阵子吧。”孟海清也晓得苏颜身份贵重,但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徇私,这牢里头只能将就了。
“怎么样?查出什么没?”苏颜打掉身上的草,走了几步,瞧着孟海清。
“我盘问了酒楼上下的伙计,都说没发现可疑的人,不过倒在后厨的墙角里发现了包砒霜的纸。这事,我寻思着还得从砒霜的来源查起,所以我让人去附近的医馆查问这段时间有谁买过砒霜。”孟海清将酒楼查了个遍,除了包砒霜的纸以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少量的砒霜可入药,药铺里都有得卖,但都限制着量,要在那么一大缸卤水里下砒霜,要的量可不少,要是查到谁买过砒霜,兴许就能摸出点头绪来了。
苏颜点点头:“这倒也是一个法子。我想了一下,总觉着这回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尤其那几个带头砸东西的,很有问题。这中毒的又不是他们,中毒的也不是他们的亲人朋友,他们凭什么那么来劲儿,其他人一听说有人中毒,第一个反应是不停地抠嗓子眼儿往外吐东西,唯有叫得最凶的那几个丝毫不担心自己是否也中了毒,不停地煽动人砸酒楼。我就不明白了,酒楼到底得罪谁了,至于这样下黑手么。”
孟海清倒是有几分佩服苏颜的,敏锐得很,能觉察到当中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