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王老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往往你最不想吃的偏就是好东西,咱们昌平镇是不吃猪下水的,可皇宫里头,当今的太妃娘娘却独爱猪肺汤,听宫里的太医说,这猪肺还能治那咳血症呢。”坐王员外右手边的徐老爷在京城可是熟门熟路得很,小道消息自然也灵通,“再说那地龙,瞧着恶心,但也是药呢。”
“徐老弟,你懂得还真多。若真有这好处的话,那咱们哥几个改天可得来好好尝尝,有病治病,没病防身,总比吃那苦不拉几的药汤强多了。”王员外爽快地笑道。
“对对对。”祝掌柜欣然赞同,扭头瞧向穆掌柜,“不过你们酒楼应该不会只有这两份药膳吧?”
穆掌柜陪笑:“自然不止这两种,咱们酒楼的药膳可是能摆一桌子呢,而且按时节会有不同的药膳。”
“听着不错呀,那真得好好尝尝了。”
“穆掌柜,孟大人到了。”穆掌柜正陪着王员外一行人,伙计阿七却小跑着来找穆掌柜。
穆掌柜一听说知县孟海清孟大人来了,赶紧朝王员外一行人拱手赔礼:“各位,你们慢慢吃,想尝什么尽管尝,在下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穆掌柜心里那个激动呀,他死都不敢相信孟大人居然会来。当初他是想孟大人公务繁忙,和自己也没什么交情,原是不打算递请柬去的,可苏颜却本着遍地撒网的原则,坚持要送。这一送,还真送对了。
李万财诧异地瞧着穆掌柜离开的背影说道:“这穆老板什么来路,居然请得动孟知县?”
昌平镇谁不晓得,这孟知县可是个软硬不吃的硬骨头,多少人想巴结,请他过府吃顿饭都被拒绝,今儿倒是奇了。
“他能有什么来路,要有的话,之前酒楼还能开到要关门大吉?”祝掌柜笑话道,“酒楼不是新来了个女掌柜么,说不准是这女掌柜有来历。你们瞧瞧,这女掌柜一来,这酒楼上下全都变样了。”
“老祝,你就尽听人瞎传,我可是打听过了的,那女掌柜就是个没了丈夫的寡妇,听说是被婆家赶出来了,走投无路回了娘家,和兄长住在一起,那家里头可穷了呢,能有啥来历。”徐老爷说着还不忘频频动筷子。
“那这事怪了,他孟知县什么时候这么有闲工夫了?”
“难不成……这女掌柜和孟知县……”李万财眼睛亮汪汪地猜测着,一脸兴奋。
祝掌柜贼眉鼠眼地跟着编排道:“别说,还真有可能。保不准把女掌柜赶出家门的就是孟知县的原配夫人呢。”
“说了这半天,我们哥几个连女掌柜长啥模样都没见着呢。”徐老爷冲楼下瞧了瞧,楼下都坐满了人,哪能瞧得出来。
“老徐,你该不会是又起色心了吧。”王员外笑着打趣,“不是我说你,你家里都八个妾了,再来几个,你扛得住么。”
“这女掌柜要真是个美人,那我纳了又何妨,女人嘛,我从来不嫌多。别看我比你们都虚长几岁,可说起男女那事,你们怕是都没我那功夫。”
“还功夫呢,你小心精尽人亡。”王员外笑骂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甘愿,我乐意。”
徐老爷才说完这句,便见包间外头穆掌柜带着孟海清和师爷到正中的包间里落座。孟海清会应邀来酒楼,还真是因着苏颜的关系。上回小月失踪的时候,他正好不在县衙,回来才晓得这事。冥婚是官府明令禁止的,他本欲追查,沈鹤却知会他说这事就不必查了。问及原因,沈鹤只说因为小月没事,苏颜不打算追究。
可细细想来,诸多疑点。一个小小的农家丫头,居然劳沈鹤亲自带人去找,怎么都说不过去。再细想沈鹤和柳惜弱提起苏颜那副怪异的神情,孟海清不得不开始怀疑起苏颜来。这回听说她居然和人开酒楼,好奇心重,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