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说的话也有道理,大伙儿一琢磨,这事确实耽搁不起,金水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阿海家还有匹老马,我借了来,先和你一块去,咱们去镇上找衙差帮忙,若是不成,镇上我也有几个熟人,到时候让他们借上几匹快马同咱们一起赶去就是了。”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苏颜点点头:“金水大哥,谢谢了。”
“都是一个村的,说啥谢不谢的。”
当下,苏颜同小墨骑着昨晚骑来的马,金水借了阿海家的老马,快马加鞭赶到了镇上。因着着急赶时间,苏颜骑着马一路飞奔,谁晓得刚进镇,和迎面而来的马差点撞上。苏颜和来人都连忙扯紧缰绳,两匹马高高扬起前脚,发出长长的嘶鸣声。
苏颜直接顾不得看马上的人是谁,往右一扯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肚:“驾——”
她没看清人,对面的人却看清了她,马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鹤和柳惜弱。后天便是周老夫人大寿,沈鹤忙完军务便连夜赶回来,要给周老夫人祝寿。不想柳惜弱却告诉他说在这里见到了死去的云清浅。云清浅的死一直是他们心头的结,在京城,虽然大家都默契地谁也不去提这个名字,可越是不提,他们心里便越是不好受。
为了查清楚这个叫苏颜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云清浅,沈鹤和柳惜弱商量之后,决定一早就去问清楚。可巧的是,还没出镇就遇上了。苏颜的马刚过去,后面又一匹马从他们身边掠过。
“文渊,是浅浅!”柳惜弱坐在马上慌乱地回头张望,却只瞧见苏颜的马绝尘而去的,“她这是要上哪儿去?走那么急。快,我们追上去。”
习武之人,感官要比常人灵敏很多,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沈鹤还是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那张脸,化成灰他也认得。没想到时隔五年,已经死去的云清浅会在这里出现,沈鹤兼职不敢相信。为了确认清楚,沈鹤也调转马头,追了上来。沈鹤的马是千里良驹,速度自然要比穆云松借给苏颜的那匹马快很多。
途径云松酒楼的时候,和穆云松坐在二楼的刘老爹叫住了她:“苏颜,咋回事,你咋又回镇上来了?小月找到了?”
说着,穆云松和刘老爹便赶紧下楼来,他们两个为小月的事也正发愁呢。
苏颜扯着缰绳,马便在原地慢慢地转了两圈,苏颜偏头回话:“我要去找小月,小月被人拐去巫宁镇了。穆掌柜,巫宁镇你熟不熟?你可晓得巫宁镇姓丁的大户有谁家前年死了一个不满六岁的儿子?”
穆云松蹙眉想了想:“巫宁镇姓丁的大户有好几家,我也不常去,还真不知道。听你这话的意思,小月是被人拐去配冥婚?”
“嗯。”苏颜木然点头,“官府那边怎么说?”
一提官府,穆云松就一肚子火气:“孟知县不在县衙,那个师爷是个混的,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就是不派衙差帮忙找人,非说要知县回来点头才肯派人。”
想那孟海清瞧着倒是个不错的知县,怎么手下却是些浑球,苏颜咬咬牙:“等他回来,那事情都翻篇了!这些吃皇粮的,果然靠不住。算了,我们自己去找,穆掌柜,你这马我还得借用一下。”
“找孩子要紧,你只管骑。”穆云松倒是挺大方的。
“谢了。”苏颜点头向穆云松致谢,正要赶路,却被追上来的沈鹤夫妇从前头堵了。
金水急了:“你们咋骑马的,挡着我们的路了。”
沈鹤没有理会金水说的话,目不转睛地瞧着苏颜这张脸,惊讶万分,尤其看到紧紧靠在苏颜怀里的小墨,激动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那个小男孩儿……”柳惜弱轻轻掩了嘴,那张小脸蛋,简直是照着容王爷的模样刻出来的,太像了,实在太像了,要说他们不是父子,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若说之前她还怀疑苏颜的来历,那么这一刻,她确定了,这个人一定就是云清浅,不用多问一个字,她便可以确定,若非亲生父子,又怎么会长得这般相像。
苏颜的路被挡,抬头看清拦路人,自然明白他们追她做什么,只是眼下她没那个心情没那个功夫和他们耗,很不客气的说道:“柳小姐,我明白你想找我做什么,可我现在没那个闲心,我急着找人。”
说着就要调转马头走人,小墨在她怀里小声地问:“娘亲,他们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小墨觉得对面那一男一女看他的眼神太奇怪了,他长得很正常啊,可他们瞧他那模样怎么那么吃惊,难道他们认识我?
“他们是……”苏颜正想说镇国将军府的人,脑子里却灵光一闪,放着现成的人不用,去找什么衙差,她真是太蠢了。
“你是镇国将军府的孙子沈鹤,在军中任职?”苏颜蹙眉问道。
“是。”沈鹤本以为苏颜又想走,谁晓得她忽然停下问他的身份,不明所以。
“像你这样的身份应该有能力请动这里的衙差吧?”
柳惜弱疑惑地开了口:“你找衙差做什么?”
小墨当然能猜到苏颜的心思,抢先答了话:“我妹妹被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