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他从计划好一切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想过独活,他只希望用这条命,换这两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仇人,一同共赴地狱。
凌小昔闻言,背脊上蹭地窜起一股寒流,她愕然睁开双眼,一眼就发现了白小林黑色风衣的腰间,那一圈圆鼓鼓的形状。
难道是炸弹?
“唔唔唔!”她拼命地发出警告,想要让左宵默警觉,那痛苦、沉闷的声音,透过手机,清晰无比地落入左宵默的耳中。
她的反应是不是说明,白小林的话,不是骗人的?他还有后招?
左宵默立马朝纪文修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停止向外界呼救的行为,既然白小林还有后手,他便不能够用小昔的命做赌注。
一个疯狂到失去理智的男人,谁也猜不到他的下一步究竟打算做什么。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
左宵默将嘴里的烟蒂吐下,尖头皮鞋狠狠地拧动着,直到将烟蒂踩到土壤中,他才勉强克制住了心里的冷怒。
“白小林,你若敢伤她,我必要你白家即使全家惨死,也不得安生。”狠厉至极的话语,脱口而出,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疯狂与决绝。
“是吗?我可真怕啊。”白小林故意抖了抖身体,可脸上的笑容却不自觉地扩大,“左宵默,这话你还是留到下了地狱再说吧。”
“你究竟想怎么样?”他深深吸了口气,冰冷地质问道,。
如今,白小林的手里有人质,有占据地利,左宵默的形势绝对不容乐观,可奇怪的是,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他的身上也找不到任何一丝的惧怕与动摇,唯一的不安,也仅仅只是在担心,凌小昔的安危。
纪文修拧起眉头,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半途制止寻求支援的打算,但是,如今他也只能听从老板的吩咐了,相信老板一定能解开这个死局。
“我想怎么样?啧啧啧,左宵默,你说,你害死了我的爹地,害死了我的姐姐,面对你,我应该做什么呢?”白小林露出一脸深思的样子,忽然,拇指并中指,一个清脆的响指在寂静的深山里响起:“不如,你就跪下磕头吧,向我白家被你害死的人,磕头赔罪。”
不要!
凌小昔再也无法做到平静,他绝对不能接受这种要求。
“唔唔唔唔!”拼命地哽咽声,不断从胶带后传出,身体不安分地摩擦着树桩。
白小林被她弄出的声响饶得头疼,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如果是以前,即使是一句大声的话语,他也不忍心对她说,可是,曾经有多爱,现在他就有多痛恨这个利用了自己后,又害得他的亲人惨死的女人。
苍白的脸蛋迅速浮肿,一个显目的巴掌印,在她的脸颊上清晰的出现,一抹血丝,顺着凌小昔的嘴角落下。
她几乎被扇得头晕目眩,整只耳朵,似乎也泛着嗡鸣声。
“你对她做了什么?”左宵默无法再保持平静,怒声高喝道,那响亮的巴掌声,让他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他怎么敢,怎么敢对他的女人……
“呵,我还以为左总对什么事都能做到无动于衷呢,看来你果然很在乎这个女人啊,就是不知道,是你的尊严重要呢,还是她的命更重要,左总,我的耐心很有限,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白小林满意地大笑起来,左宵默的痛苦,只会让他变得畅快,变得张狂。
还有什么比得上,将一个恨得咬牙切齿,甚至想要把对方碎尸万段的人,狠狠地踩到脚下,折断他的傲骨,打破他的面具,看着他磕头求饶,更让人舒坦的呢?
不要……
凌小昔用力摇晃着脑袋,求求你,不要答应他。
左宵默握着手机的指骨已泛起了一阵青色,他死死咬住牙根,冷峻的容颜已是一片狰狞。
老板……
纪文修在心里喃喃唤了一声,他怎会看不出左宵默的痛苦?
“怎么?比起这个女人,左总果然更爱自己吗?或许,我把她这张如花似玉的脸给划破,左总才能下决心?”白小林缓缓转过头来,凌空打了个响指,立马有保镖走上前,将一把锋利的匕首塞到他的手里,他轻轻挪动着步伐,信步走到凌小昔的跟前,“啧啧啧,难过吗?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你,但在这种时候,他却连尊严也不肯为你舍弃掉。”
痛苦吧,难受吧,露出失望、痛心的表情,只有这样,他心里的仇恨才能得到释放。
可出乎白小林的预料,凌小昔根本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悲痛,反而艰难地扯动着面部的肌肉,似是想要笑?
她居然会笑?
白小林脸上浮现了一丝惊诧,凌小昔的反应,根本不在他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