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板!?”保镖连连惊呼几声,尖锐的声音从地上的手机里传出,邵启鹏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立马拿起电话,朝着轿车走去。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急切地问道,脸上的血色刹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给我站住!”邵乐追赶着从教堂里走出来,便看见邵启鹏打算离开的身影,怒声高喝道。
有宾客已经注意到这对父子不同寻常的举动,纷纷扭头看来。
“老爷,有话和少爷好好说。”李管家在一旁低声劝道,不希望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度冰封。
同时,他没有忘记朝邵启鹏使着眼色,希望他不要再和邵乐对着干。
邵启鹏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整颗心扑在了失踪的凌小昔身上。
她不见了……
是谁把她带走的?左宵默吗?
除了那个一直对她不肯放手的男人,他想象不出还有谁敢大张旗鼓地做出这种事。
“你要去哪里?”邵乐深吸口气,勉强稳住心头的怒火,被唐装包裹住的身体,略显紧绷。
“爹地,我要去找她。”邵启鹏不敢回头,不顾邵乐的呼唤,猛地将车门打开,跑车嗡地一声启动,迅速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邵乐目瞪口呆地目送那辆黑色的轿车不见踪影,手臂指着它消失的方向:“他……他居然……”
“老爷——”李管家惊慌失措的呼声,随着邵乐倒下的身影,彻底让教堂里的宾客惊呆了。
发生了什么事?
新郎竟会当场离去?而且还气晕了自己的父亲?
“我的眼睛没有花吧?刚刚倒下的是邵总?”有宾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邵乐从二十五岁进入商界,经历了多少风霜多少坎坷才换来今天的地位?可是,却在这么大喜的日子里,被气到昏迷?
“快叫救护车。”整个场面彻底乱了,有人手忙脚乱拿出电话,有人冲上前,帮着李管家将邵乐抬到教堂的椅子上,记者们一个个更是如同吃了兴奋剂,拼命与国内取得联系,将手里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送回去,他们相信,婚礼的这连番变故,必定能引起新一波的舆论狂潮。
邵启鹏根本不知道,在他任性离开后所发生的一切,跑车直冲案发地点,却在半路,被前来寻他的马德里警方强行拦下。
“请问是邵先生吗?您的未婚妻在五十分钟前,遭遇了绑架,我们需要您配合调查。”警员拿出自己的证件,不卑不亢地说道,这起案子已经引起了来自全世界的关注,身为凌小昔最亲近的男人,邵启鹏必须要协助警方取得线索。
“她人呢?”邵启鹏冲下跑车,一把揪住警察的衣领。
“你做什么?这是在袭警!”一旁的同行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坏了,手掌紧紧握住腰间的枪套,只要邵启鹏有任何的异动,就要将他当场击毙。
“我问你,小昔她人呢?”他根本就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要见到凌小昔平安回来,如玉的脸庞布满了焦急与绝望,如同溺水的人,正死死抓住手里最后一块浮木,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们已经出动警力全程搜索,现在请您先冷静下来,好吗?”警察先是一惊,便镇定下来,用力掰开他抓住自己制服的手指,诚恳的开口说道。
“冷静,对!我要冷静。”邵启鹏双眼空洞,不停地在原地喃喃低语着,几分钟后,他失控的神志才勉强恢复到正常状态,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我现在跟你们走。”
警员原本以为说服这位背景雄厚的少爷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没想到,他的自制力这么好。
“谢谢您的配合。”在警员的陪同下,邵启鹏钻进警车,朝着警署的方向,扬长而去。
另一头,马德里郊区,远离市中心的繁华,车窗外的风景逐渐变得愈发僻静,左宵默浑身散发着冷气,坐在车厢中一言不发,搁在膝盖上的拳头上,青筋暴跳。
“还没有追到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话语,冷硬、沙哑。
纪文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在前面。”
车子嗡地一声绕过一个巨大的弯道,四个车轮因高速运转与地面摩擦出细碎的火花,他利落地踩下刹车,却愕然发现,发信器所在的位置,分明是处于深山的高速公路上,整条曲折的弯道将半山腰包围着,眉头狠狠皱紧,纪文修拿着保镖的电话,小心地寻找着发信器的位置。
左宵默一身冷冽坐在车厢,四周根本就荒无人烟,别说是凌小昔,就是对方的影子他也不曾发现。
“老板,找到了。”纪文修从路边的下水道中,发现了遗弃的发信器,朝着后方激动地呼唤一声。
左宵默直接打开车门,刚下车,立马感觉到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快走!”他立马扭头,修长的身躯从跑车车头横越而过,后方,细微的滴滴声后,轰然的爆炸声,直冲云霄,整片天被映照得火红,大树被炸得四分五裂,轿车接连发出被炸毁的巨大声响,紧随在后的保镖,被炸弹轰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