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轻轻拂过面颊,冬天的夜晚总是冷到了骨子里,面上似有刀片正在割着,生疼。
凌小昔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下一秒便冷静下来,眉头猛地皱紧:“松手。”
“呵,这么迫不及待想要逃离我吗?”左宵默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手掌的力量再度加大,仿佛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般,暗黑色的眸子寒霜遍布,再也看不见任何的人气。
凌小昔心底蹭地窜起一股火苗,逃离?她讥笑一声:“我以为左总至少是个说话算数的男人。”
“什么意思?”左宵默看着她那副抗拒的样子怒从心起,语调不由得冷了几分。
“如果左总还记得,在两个月前,你答应过不会再来纠缠我,现在又算什么?出尔反尔吗?”凌小昔伶牙俐齿地问道,口气极冲。
如果真的对他毫无感觉,为什么会反应如此剧烈?为什么情绪起伏会如此巨大?
左宵默眼眸微微闪了闪,嘴角的笑有扩大的迹象。
“你笑什么?”凌小昔被他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面对这个男人,她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理智不停地叫嚣着逃离,可是,她心里却总有一个声音,在蛊惑着她。
“我们谈谈。”左宵默敛去眸中的戏谑,神色极为肃穆,紧拽着她手腕的手掌也蓦地松开。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还是说,左总又打算利用我做什么了?”凌小昔倒退两三步,将距离拉开,戒备地看着他,沉声说道,她的抗拒毫不掩饰。
“有些事我要告诉你,换个地方。”左宵默霸道地打开车门,双腿生风直接冲到她的面前,凌小昔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他塞进了跑车中,引擎嗡地一声启动,保时捷独有的不规则的引擎转动声,轰然响起。
为了防止她半路逃跑,左宵默从内将车门锁上。
“你是打算绑架我吗?”凌小昔脸若寒霜,搁在膝盖上的双手黯然握紧。
他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梢,对她的指责充耳不闻。
窄小的车厢里,只有某个女人急促的呼吸声绕梁不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左宵默的沉默让凌小昔极为愤慨,却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气鼓鼓地盯着窗外的街景。
跑车在一家休闲咖啡屋停靠下来,暧昧的昏黄上灯光从头顶上洒落,葱绿的盆栽,复古的灰色砖墙,绿色的藤蔓将整个铁门缠绕得密不透风。
左宵默先一步下车,余光一直尾随在凌小昔的身上,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咖啡屋,大堂里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一名值班的侍应正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
“你先坐。”左宵默自顾自地说道,亲自动手卷起衬衫的袖口,强劲有力的手臂显露出来,透着男性阳刚的魅力,凌小昔看了一眼,蓦地将视线转开,心跳有一瞬间的加速。
她努力保持着冷漠的模样在靠窗的座位上随意地坐下,身体略显僵硬。
“你到底想要干嘛?”她看着正在开放式厨房中来回走动的男人,怒声质问道。
“女人多一点耐心才会惹人喜欢,其他书友正在看:。”左宵默头也不回地调侃了一句,语调中的戏谑显露无疑,将咖啡豆仔细的磨碎,放入咖啡机中,咕噜咕噜冒起的水泡在透明的玻璃上形成朦胧的蒸汽,约莫半个小时后,左宵默捧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走了过来,微暗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明暗参半。
“尝尝?”随手将咖啡杯搁置到她的面前,左宵默含笑开口。
凌小昔始终皱着眉头,“如果你只是来……”
“尝尝。”左宵默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指了指她面前的咖啡杯,大有她不喝谈话就不会继续的意思,凌小昔气得暗暗磨牙,这个男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事到如今,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手臂缓慢地抚上咖啡杯,近乎粗鲁地灌了一口,浓郁的苦涩味道瞬间将味蕾包围,凌小昔不太适应地狠狠拧起眉峰。
“喝得这么急,一点也不像你啊。”左宵默幽幽感慨一句。
“别装得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凌小昔双目圆瞪,对他话里的熟络嗤之以鼻,她想,她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这个男人,如今的他们,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她不喜欢他用着一副亲昵的口气和她说话。
左宵默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姿态尤为悠然,“你今天怎么会突然去警局?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应该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凌小昔讽刺道。
“我以为,我们至少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次。”
心平气和?凌小昔轻哼一声,霸道地不顾她的想法把她带到这儿来,他还有脸说心平气和这四个字?
“左总,一段时间没见,你的无耻似乎更上一层楼了啊。”凉薄的话语从她的牙齿缝里挤了出来,凌小昔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只能选择竖起浑身的利刺,给自己武装上一层坚硬的外壳,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内心。
“多谢夸奖。”左宵默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