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西装,精美冷冽的容颜,一切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凌小昔甚至有片刻的恍惚,看着那疾步逼近的男人,平静的心潮竟荡开了一层涟漪。
她猛地闭上眼压制住内心的动荡,刚想开口,整个人就被带入了一个炽热、滚烫的怀抱中,一双如同钳子般的手臂,紧紧地固着她的腰肢,仿佛要把她整个人融入自己的骨血,属于左宵默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朝着她涌来,似一张密网,让凌小昔动弹不得。
一旁的女警员嘴巴张成了‘o’型,瞠目结舌地看着在警署的走道上紧紧相拥的两人,她自然认得左宵默的身份,恐怕这个男人是爱惨了怀中的女人,不然也不会露出这般后怕又万分庆幸的表情。
“左总,劳烦你松手。”凌小昔短暂的晃神后,故作冷淡地开口,身体微微挣扎着,想要挣脱出他的桎梏。
左宵默深深凝视了她一眼,不舍地松开了手臂,看着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心里泛起了抽疼。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遇到伏击?”是谁在暗中针对她?还是说,这只是意外?
“左总,歹徒的身份暂时不明,贵夫人……”女警员脱口而出的称呼,立马换来凌小昔凌厉的眼刀,她哂笑一声,“凌小姐并没有受伤,死在枪口下的,是一名正在店铺中挑选衣物的平民。”
左宵默微微松了口气,不放心地将凌小昔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确定她没有受到殃及后,提高的心,这才勉强落了下来,在接到消息时,他整个人完全懵了,生平头一次这般恐慌,那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去特么的冷静,她如果敢有事,他要让这个世界给她陪葬!
还好,她平安着。
“为什么在市中心会发生枪击案?作为城市的执法人员,这种情况你们难道就没有预防过吗?”左宵默将炮口对准一旁的年轻警员,冷声质问道,暗黑色的眼眸,布满了冷怒,那闪烁的寒光,叫人头皮发麻。
女警员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预防?他们是警察,不是预言大师,怎么可能知道哪天会有罪犯出没?更何况,他们才是最不愿意见到任何事故发生的人,好不好!但这番话,她敢说吗?女警员满腹的幽怨,只能苦哈哈地聆听着左宵默一声声尖锐且难堪的质问。
凌小昔冷眼看着他动怒的模样,心里说不动容那是骗人的,但即使如此,她脸上的冷色也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眉头微微一皱,“左总,你继续,我先走一步。”
她可不想留下来继续聆听他的责备,抬脚绕过左宵默准备离开。
“我和你一起。”这种时候他怎么放心她孤身一人离去?
女警员瞧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密汗,她的老天爷,这左总还真够絮絮叨叨的,还好凌小姐嘱咐了一声,不然,指不定她得被责怪多久。
两人并肩走出警局,天空上明媚的阳光肆意地挥洒下来,街道旁的大树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剪影。
左宵默始终安静地站在她的身旁,亦步亦趋,如影随形的目光紧贴在她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仿佛她是他的整个世界,专注、深情,却又压抑着浓郁的凄苦与悲痛,其他书友正在看:。
“左总,不用送了。”凌小昔指了指被警员开回的属于自己的座驾,轻声说道。
“小昔。”左宵默微微耸起眉头,“这次的枪击,是针对你的吗?”
“左总,这似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凌小昔优雅地笑着,残忍地用语言将他推开,即使她爱他,但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后,她依旧没有脸再去面对他,要怎样去面对一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仇人?看着他的脸,她就会想到爹地自杀在看守所时的画面。
即使相爱的心始终不曾改变过,但他们早已回不到从前了。
左宵默黯然握紧拳头,“你知道我只是在关心你。”
“左总的关心相信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不必用在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更何况,即使是冲着我来,左总难道不应该高兴吗?”凌小昔冷嗤一声,眸光冰寒:“你仇人的女儿,有人正在帮你解决。”
“凌小昔!”左宵默瞬间暴怒,她怎能如此曲解他的心意?
“我在呢,左总,我还年轻,没有到重听的地步,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凌小昔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轻笑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可衣袖下遮盖住的双手,却握成了一团,指骨隐隐泛着苍白。
他痛,难道她就好受吗?伤他一分,她的心也跟着伤一分。
就好似两只刺猬,明知道接近对方,会被刺得鲜血淋淋,依旧固执地,想要靠近,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残忍地相爱。
左宵默猛地闭上眼,这样的凌小昔让他无言以对。
“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凌小昔不愿多看他一眼,利落地将车门打开,钻了进去,引擎轰地一声启动,换挡、轰油门,车子宛如离弦的箭,飞快地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在街头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不见。
约莫五分钟后,一辆雪白的兰博基尼在警署外停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