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宾客或多或少察觉到他们之间诡异的氛围,凌小昔感觉到左宵默那束霸道的目光,心尖微微一颤,她走向rose询问珠宝展的进程,以及今天的预定情况,邵启鹏看了左宵默一眼,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对小昔的态度有些与众不同。
白小林开着跑车在街头漫无目的的飞奔,他的脑子乱糟糟的,一片混沌。
她是姐夫的情人……
这个事实在他的脑海里扎根,然后挥之不去。
“吱——”车子突兀地在十字路口猛地停下,黑色的刹车痕迹在地上划出两道显目的车痕,一辆卡车也在左边停住,两辆车只隔着一个车头的距离。
“找死啊!”卡车司机吓得险些魂飞魄散,脑袋从车窗里探了出来,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白小林整个人因惯性朝前倒去,肩膀被安全带勒得生疼,像是要断裂似的,脸色依旧一片雪白,仿佛失去了血色。
司机的咒骂换做平时,白小林或许会下车道歉,可现在,他却根本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额头死死地抵住方向盘,牙齿狠狠咬住唇瓣,硬生生,将那雪白的唇,咬得一片艳红。
“为什么……”
他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会变成左宵默的情人。
脑海中,闪过他们在中餐厅时针锋相对的画面,闪过她从那辆黑色保时捷里走下的画面,闪过洗手间里,她面朝红陀的画面,一幕一幕,宛如刀子,硬生生割着他的心脏。
白小林走进一间私人会所,定了一个单人包厢,近乎疯狂的往嘴里灌着酒,似乎要把自己给灌醉,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遗忘掉内力的痛苦,火辣的液体不断涌入喉头,咕噜噜,顺着他的喉管往他的五脏六腑蔓延,一股灼热的疼痛,在他的血液中燃烧起来,他唇红齿白的脸蛋,早已是一片狰狞。
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支离破碎的悲拗与痛苦。
他果然是傻子吗?明明有那么多的线索,看他偏偏没有提早发觉,甚至今天亲眼见到他们俩暧昧的举动,依旧选择相信她。
可是,他的信任,他的信赖,换来的,就是她**裸的欺骗?
唇瓣扬起一抹惨淡的笑,痛苦地闭上眼,再度握住桌上的酒瓶,喝吧,只有喝醉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夕阳西下,珠宝展也已结束,前来的宾客开始接二连三的离开,作为主办方,凌小昔和左宵默一路将众多宾客送上车,礼数十足。
漫天的晚霞将这个城市笼罩着,一排大雁滑过苍穹,她海蓝色的裙摆在晚风中微微摇曳起来。
“我也该走了。”邵启鹏走出商城,站在那辆雪白的兰博基尼旁,轻声说道,如玉的面颊,噙着一抹温和至极的笑容,目光紧紧落在凌小昔的身上。
“一路好走。”凌小昔礼貌地笑道,朝他挥手道别,态度与面对别的宾客没有两样。
邵启鹏眼眸微微一暗,忽然,他凑近凌小昔的耳畔,清润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小昔,不管你为什么不肯和我相认,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这是他很久以前就做下的承诺。
五年前,他不能保护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凌家破产,看着她被人赶出家中,颠沛流离,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了可以保护她的能力,他绝不会再让曾经的事,再次发生,绝不,其他书友正在看:!
凌小昔眼眸猛地一颤,低垂下眼睑,嘴唇紧抿着,没有出声。
他们的距离挨得很近,远远看去,邵启鹏就像在亲吻她的面颊似的,白珍珍站在不远处,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邵总和凌小姐的关系看来非同一般啊……”
一束冷光蓦地扎根在她的身上,转瞬即逝。
左宵默一身冷冽,站在夕阳的余晖中,迟迟没有做声,只是冷冷地盯着不远处那暧昧的一幕,神色晦暗不明。
“默,展览会结束,我们就在外面吃晚餐吧?”白珍珍提议道,想要和他结束冷战。
左宵默睨了她一眼:“不去管白小林吗?”
他今天在展览会上忽然离席的举动,左宵默是看在眼里的。
“他那么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白珍珍故作轻松地笑道,“多半是累了,你也知道,小林他啊,一直对这样的场合不喜。”
“希望如此。”左宵默意味不明地呢喃了一句,他有预感,白小林的离席,恐怕与下午他和凌小昔在洗手间的争执,脱离不了干系。
送走邵启鹏,凌小昔只觉得累,心累,身体也累,眉宇间染上浓郁的倦色,她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总经理,要不你想回去,这里有同事负责收尾。”rose恭敬地说道,有些不忍地看着凌小昔那疲惫的脸色,这段时间,她是华天里最忙碌的一个,好不容易这场珠宝展终于落下帷幕,总经理也能回家好好休息了。
“能行吗?”凌小昔不太放心地问了一句。
“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员工。”一道冰冷的声音忽然从后方传来,凌小昔脸色一沉,却在下一秒挂着了优雅的面具,转过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