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惨淡的笑容爬上她的嘴角,昏暗的灯光落在她的眼角周围,洒落一圈深浅不一的暗色,她捏着高脚杯的手指,隐隐泛白,“我当初那么喜欢他,一眼就看中了他的潜力,不管爹地怎么说,我死命的想要嫁给他,即使明知道他对我没有任何感情,我也不在乎,我以为我能让他回心转意,我以为我能等到他爱上我的那一天的。”
累……
身体、心灵,累得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真的用心喜欢过自己的丈夫,可在一次次看似甜蜜的相处中,她却发现了他的无动于衷,于是,逼迫自己放手,逼迫自己只做左夫人,不去理会他在外面的所有绯闻,不去理会他身边不断更换的床伴。
“我一直知道,不管外面的女人都有魅力,他永远是属于我的。”白珍珍自嘲地笑了笑,双肩仿佛被什么击倒了一般,无力地垂落下去。
“姐姐。”白小林不明白,一向坚强、狡诈,甚至有些阴险的白珍珍,怎么会露出此时此刻这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痛苦表情。
“姐夫到底做了什么?”他按捺住心头的怒火,虽然白珍珍同他争夺着白家的继承权,可说到底,他们依旧是最亲的亲人,如果左宵默真的敢欺负她,他白小林第一个不答应,!
“做了什么?”白珍珍恍惚地抬起眼睛,看向白小林,视线中的人影已出现了重重的幻影,她摇着混沌的脑袋,痴痴地呢喃道:“他在外面有人了。”
白小林眉头一蹙,“姐姐,你不是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吗?”
左宵默的绯闻从来没有间断过,可他也没听说姐姐为这种事伤心啊……
“这次不同,这次是不一样的,”白珍珍反驳道,“他从没有为了一个女人夜不归宿,如果不是我用小宇生病的借口欺骗他,说不定他根本不会回来,今天,他为了那个女人,把我抛弃在宴会现场,留下我一个人面对所有人的奚落和嘲笑,小林,这个女人对默是不一样的。”
或许是酒气上头,白珍珍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白小林听得不太明白,他只清楚一件事,白珍珍和左宵默的婚姻似乎出现了一个强悍的第三者!
“姐姐,你别胡思乱想,”他用力握住白珍珍颤抖地手掌,轻声安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还有爹地、小宇始终会陪在你身边的。”
白珍珍恍惚地点点头,一整夜,和白小林待在会所中,喝得醉醺醺的,到最后,几乎是被白小林扶着离开。
把人塞入轿车,白小林亲自将她护送回了别墅,别墅内,左氏兄妹早已经安寝,屋子里漆黑一片,白小林搀扶着白珍珍,吃力的将她扶上二楼的卧房,抬手轻轻敲响房门。
左宵默一向浅眠,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长袖睡衣,将房门打开,他不悦地看着一身酒气的白珍珍,眉心微微隆起。
“姐姐喝多了,我先扶她进去。”白小林绕过左宵默,亲自将白珍珍扶到大床上,然后又体贴的为她用湿毛巾擦擦脸,等到她安然熟睡后,他才起身,准备离去。
“谢谢你送她回来。”左宵默客气地说道,一路送白小林离开别墅。
他站在别墅外的草坪间,少年修长的身影忽然停顿住,转过身来,严肃地盯着左宵默。
“有话想说?”左宵默微微挑起眉梢,漫不经心的问道,眉梢冷冽,白小林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
揣在裤子口袋里的双手用力握紧,他略显稚嫩的脸颊浮现了成熟男人的刚毅与狠绝:“姐夫,你在外面有人了?”
左宵默连眼眸也不曾眨过一下,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气息分外平稳。
“姐姐的情绪很不对劲,我知道,对于我们这样的人而言,在外面的应酬是必要的,可我不希望你伤害姐姐。”白小林说得格外认真,在他身上,似乎再也看不见,昔日的任性与单纯,仿佛在这段时间迅速长大了。
左宵默似嘲似讽地勾起嘴角,眸光波澜不惊,仿若一泓死水,“这算是警告吗?”
“不,是请求。”白小林咬着牙,话说得铿锵有力。
“我知道了。”左宵默的回答模棱两可,他的态度也格外暧昧。
白小林微微皱起眉头,细细地打量了他几眼后,才转身离开。
左宵默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晚风迎面扑来,他凉薄的嘴角弯起一抹冷酷的笑:“果然还是个毛头小子。”
话里蕴藏着无穷无尽的讽刺与挖苦,缓慢地随风飘散开来。
返回别墅,刚进屋,就嗅到卧房空气里那股恶心的酒气,左宵默嫌恶地拧起眉头,招来佣人伺候白珍珍,自己则转身走进书房,直到第二天天亮,也不曾再踏进过卧房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