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
她挑起眉梢,唇边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当然。”
“最好如此。”左宵默意味深长地呢喃一声,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暗光,“我不希望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就这么没有了。”
“左总你大可放心,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对你的儿子,我是真的喜欢,他很可爱,不是吗?”凌小昔故作镇定地说道,但搁在膝盖上的手掌,却早已渗出了一层密汗。
这顿午餐,是凌小昔吃过最难受的一顿,食不知味,左宵默那如影随形的目光,让她有种如坐针毡的错觉,既要保持镇定,又要不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来,即使是凌小昔,也有些吃不消了。
“华天的企划案我看过了,大体上没有任何问题,但你们提出的,需要一个公开场合针对这次的首饰开一场珠宝展览,这笔费用,似乎不在我们最初的预算中。”左宵默放下筷子,忽然说起了公事。
凌小昔完全没料到他的话题会转移得如此迅速,愣了一秒,随后微微颔首:“不错,我原本打算过几天在会议上提出这件事的,看来左总先一步发现了。”
“你打算怎么做?”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在预算的经费中,定下企划里的巨大场地。
“我希望能让左总再加大资金,好看的小说:。”凌小昔一本正经地说道,提起正事,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惬意,神色极为严肃。
左宵默摇了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凌小昔不肯就这么妥协,“对于左氏而言,四百万和八百万没什么差别,左总,这次的首饰推出需要一个很好的平台,你不至于连这点要求也不肯满足吧?”
左宵默怎么可能轻易的被她的激将法激怒?漫不经心捧起面前的茶杯,悠悠然浅抿了一口:“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串数字。”
他说得极为霸道,却又让人无法反驳,身为左氏的总裁,他的背景绝对是镶金的,有实力,也有资格说这番话。
凌小昔细细地眯起双眼,“所以我并不认为左总会拒绝我的要求,毕竟,我们都只是想办好这次的项目。”
“可你似乎忘了,”左宵默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加大资金,是对我们签署的合约的违背,你是想补偿违约金吗?”
“左总!”凌小昔眼底闪过一丝薄怒,“场地的预定是必要的流程!”
“这点我比你更清楚。”左宵默缓慢地从椅子上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凌小昔,那股浑然天成的压迫感直面扑来,沉重得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左宵默仔细的端详着她的模样,这个女人,有着足够让男人心动的资本,美丽、大方、有胆色、又不缺智谋,如果她不是左氏的合作伙伴,左宵默或许不介意征服她,只可惜……
眼眸中闪过一丝惋惜,他沉声说道:“即使左氏加大资金,凌小姐,你打算征用市内哪一块场地?根据你们的企划案,场地必须很大,还要邀请全国知名人士前来参加,还要给记者发去邀请函,我如果没有记错,最近一个月,市内的各大商场,似乎已经被提前预定了。”
凌小昔就猜到他会用这个借口,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几分,她挑起眉梢,笑得群魔乱舞:“左总,东郊有一个地下商场,我想您应该知道吧?”
“邵氏的地皮?”左宵默心头咯吱一下,锐利的目光蓦然落在凌小昔的身上,“你是打算……”
“不错,”凌小昔自信满满地点头:“我们完全可以征用这块地皮,用来当作珠宝展的场地。”
“四百万,你有把握说服邵氏点头?”不是左宵默小看她,而是作为房地产大鳄的邵氏,根本不可能为这四百万心动,“凌小姐,需要我提醒你国内的情况吗?”
这个女人,是不是在国外生活得太久了?以至于忘了,这里可不是国外,行情完全不同,她那一套在这里根本行不通!
凌小昔毫不退让的对上左宵默略带讥讽的目光,嘴角咧开一抹冷冽的笑:“左总大可放心,只要左氏肯批这笔经费,我就会用尽一切力量,拿下地下商城那块场地用来作为月底珠宝展的场地!”
“当真?”左宵默微微挑起眉梢,狐疑地盯着她,不知该说她胆大妄为,还是说她有勇无谋更准确。
“自然,如果到时候无法弄出场地,我会一力承担违约金。”凌小昔几乎立下了军令状,左宵默满意的轻笑了一声,就凭着她这份气魄,已然足够让他刮目相看。
这个女人,不是金丝雀,而是一只拥有足够实力,能够翱翔在空中的雄鹰!
“我信你一次。”左宵默立即拿出电话拨通了纪文修的手机,勒令他立刻给华天拨四百万流动资金,作为场地的租用费用。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他捧起杯子,与凌小昔凌空相碰,两人同时笑了一声,一个笑靥如花,一个玩味非常。